風曦在笑。
笑的很莫名奇妙。
但是,聰明機智的玉宸,卻瞬間領悟了其中的真意。
心有靈犀一點通!
一切盡在不言中!
當然,為了防止錯判之類的情況發生。
只見很意外又很不意外的,他腰間懸掛的七星寶劍上有寒光一閃——
“嘶啦!”
劍光一掃,那本賬簿的粘合處,就被切斷了!
且,這劍光太突然,驚嚇到了兩人,同一時刻松手。
霎時間,紙頁若雪花般,四散飛舞,撒了一地。
“啊!”
玉宸叫了一聲,連聲抱歉,“不好意思,這件先天靈寶,我得來的時日還太短,掌握的還不夠精細,時常會有失誤…抱歉抱歉!”
而后,立刻蹲下身,要將那一頁頁散落的紙張撿起來。
“沒關系沒關系。”風曦表情溫和,大方端莊,“小小失誤,何足掛齒?”
“誰都有過失手的時候嘛!”他語氣淡然,感慨發言,“想我前生,看人做過鑒定古董的行業。”
“那人是一個浸淫此道的大宗師人物,有著數十載的經驗…可就是有那么一天,他走眼了!”
“錯把價值連城的珍寶,評了一個低價,被人撿漏了!”
“而后一個偶爾興趣來了的小員工,就那么的發了財,一躍而成大富豪!”
風曦說著,搖頭不斷,“這么有經驗的老師傅,都會出錯,何況是新手上路?”
他嘆息不止,與此同時配合著玉宸,拾起灑落地上的紙張。
不過,風曦只來得及撿起一張,意思意思,剩下的便在玉宸飛快動作下,被收拾個干凈。
“下次要注意點。”風曦輕笑著,將那一張記錄部分資金預計支出的紙頁遞給玉宸,眨了眨眼。
“一定!一定!”玉宸接過,眼角余光一掃,臉上笑意綻放,一樣眨了眨眼。
畫師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感覺自己渾身上下瘆的慌。
他暗地里搖頭,腹誹不停。
‘兩個大男人,玩什么對視眨眼?’
‘不知道很辣眼睛嗎?’
‘也就是我,靠著經驗明白你們心中的小算盤…’
‘換個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兩個眉目傳情、一見鐘情呢!’
畫師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一個個濃眉大眼的,竟然做那等事情。
另一邊。
“風兄,你且等我的好消息吧。”玉宸拍著胸口道,“最遲三天,你就會得到結果的!”
“那好,我等著。”風曦含笑點頭。
沒有用三天。
只是半天。
玉宸便給風曦帶來了大好消息。
道門的諸脈道統,被動員了大半。
尤其是靈寶天尊的徒子徒孫,更是徹底的被調動起來,成為有組織、有核心的教師團體。
在打著“避免內部惡性競爭”的旗號之下,截教上下一體,化作對外最有競爭力的團隊,風風火火闖入了巫族開辦的名師平臺。
而巫族平臺,也沒有辜負期望。
洪荒的生靈,對于大道的求索,那是沒有什么不舍得的。
畢竟,這代表了力量,代表了未來的生存權利!
砸鍋賣鐵,也要湊足學費,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往更高的方向發展。
巫族鼓搗的教育機構,滿足了他們的愿望。
原本被食物鏈等級若有若無壓制、束縛種族,在這里尋覓到了一線翻身的機會。
當他們擁有了力量之后,開拓了視野之后,再回首,會怎么看待那種族的悲慘命運呢?
不經意間,一點星星之火被埋下了。
當然,那都是很遙遠未來才會綻放爆發的事情了。
現在的平臺之中,還沒人想那么多。
很多人都在欣喜,都在雀躍。
像是多寶,像是玉宸。
一個是靈寶天尊指定的,關于截教教師勞力資源出售、資金收益核算的主要負責人;一個是代表昆侖山巫族方面,對截教門徒勞動價值有部分議價權及支付薪酬工作的次要負責人。
巫族中介平臺上的大成功,代表著這兩人都是賺的盆滿缽滿。
至于這里面有沒有見不得光的財貨收益,涉不涉及到什么骯臟交易,吃著妖血饅頭,剝削徒子徒孫的勞動力價值?
放心。
羊毛出在羊身上。
多收點學費不就好了?
在玉宸暗搓搓的建議下,平臺貼出來的教學費用一漲再漲。
甚至于一些名師的大班教導課,對聽道學生有很苛刻的天賦要求,不達標一律拒絕…都在那建議下,暗地里放出一些指標。
只要繳納名為“高額贊助費”的東東,就可以混進去,低調的坐在角落里,聽頂級名師授課。
“這真是敲骨吸髓,生冷不忌。”青玄了解情況,搖頭不止,嘴上批評著玉宸,“你這樣亂搞…那些學生天賦不夠,交了一大筆錢,混進去也學不到什么東西啊!”
“呵。”玉宸撇撇嘴,“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他們考試不合格,悟性資質不滿足要求,還硬是要混進去…我想,他們應該做好承擔后果的心理準備了。”
“有一些人,是純粹心里沒有逼數的。”玉宸淡淡道,“還有一些人,是抱著另外的目的去的。”
“自己的修道天賦差,但又如何呢?”
“只要認識的朋友,有悟性高的,資質強的…不就行了?”他哂笑一聲,“我給了他們這樣的一個機會,進入一些未來可能成為強者、但如今還很弱小的生靈的圈子,結識伙伴,打下深厚同學情誼。”
“我自己可能是一個弱雞,但我認識×××…這也是一種震懾嘛!”
“我定下的那個高額贊助費,其實能繳納的,都是背后家里有礦的,不缺物質資源的…”玉宸悠悠道,“那物質資源投資,轉換成未來的強者人脈資源…這又算得了什么呢?”
人情交際的圈子準入資格,這也是一種潛在的價值。
玉宸從風曦搭建平臺、把渠道變現價值的行為中有所領悟,照貓畫虎的鼓搗了一番,看起來效果還很不錯。
“洪荒世界,多姿多彩。”
“生活在里面的種族、生靈,多種多樣。”
“每一個生靈的天賦,各不相同,能選擇的未來,也并不相同。”
“有人熱愛修行,有人熱愛藝術,有人喜好享受…我們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往修行的領域發展——因為我們沒法保證,在有限的資源下,讓他們都成材。”
“我們也沒有資格為他們作主,決定他們未來的人生。”
“我們能給的,只有寬松的環境,合適的平臺,一定程度上規避武力暴力帶來的傷害…讓他們有追逐自己喜好的條件。”
“自己不能成為強者,但認識強者,能拉來鎮場子…看,這也不是挺好嗎?”
“同學情誼,彼此互幫互助,大家都是一家人…真遇到了什么困難的問題,振臂一呼,云集而來!”
玉宸雙手一攤。
“哧…真難為你了。”青玄搖頭,“鉆進錢眼里,什么歪門邪道都能想的出來,還能自圓其說。”
“能自圓其說的,就不叫歪門邪道了。”玉宸振振有辭,“再怎么說,也得是旁門左道!”
“行行行!”青玄不想跟他爭,轉移了話題,“你感覺到了沒有?”
“現在的昆侖山中,似乎有暗流在洶涌。”
“很正常。”玉宸冷靜道,“我們搞的聲勢這么浩大,妖族的高層又不瞎,怎么會看不見?”
“也就是風曦和侯岡連續爆發,瘋狂操作,讓攤子在最短的時間內爆發鋪開,難以阻止…否則早就有人圍堵了。”
“但是過去一段時間,該反應的都反應過來了。”
“甚至針對著我們的平臺,我估計那些人都想好了反制的法子…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致命的!”
“看著吧。”玉宸握住了劍柄,神情凝重,“到時候會很熱鬧。”
“各種神奇操作,只有我們想不到的,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此地,已經成為了太多陰謀陽謀的漩渦中心,最大的是非之地!”
立身是非之地,作為漩渦的源頭,風曦很淡定。
平日里該吃吃,該睡睡,聽完了道德天尊的講道后,再去把元始天尊的公共課也給聽了。
遺憾的是,這節課很平靜,沒有巫族的哪位賢才,給他創造一個“震驚”的機會。
只能課后出版一本教材,加強一下巫族名師平臺的底蘊。
剩下的,就是穩步推進平臺的擴張,鋪天蓋地的宣傳——“找名師,到新昆侖教育機構”中,暗搓搓的藏著一些洗腦宣傳。
有宣傳巫族的好,是怎樣怎樣的高貴強大;有宣傳天生我材必有用,為都運會的舉辦不斷預熱…
掌控全局,穩步推進之余,風曦還偶爾出去逛逛街,淘淘寶。
說不定,就撿漏了呢!
對吧。
做巫,要有夢想。
相信自己的運氣,非了大半輩子,總有歐的一天!
“俺賭石,從來就不依靠什么獨門手段!”
站在靈寶天尊的某個徒孫開辦的賭石坊中,風曦在無數雙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有很欠扁的語氣說著,在他的腳下,被切開的一塊巨石里,有一口仙金所制成的小箱子。
不提其中封存的東西,光是箱子的材質,便是不知道超出了賭石的投入多少倍。
“我能開出寶物,全是靠老天爺賞臉啊!”風曦裝模作樣的嘆息著,“技術?不需要的!”
“老天爺給我喂飯…哪像你們?”
“唉…”
長長的嘆氣聲,將一個跟他對賭,浸淫賭石之術百萬年的對手氣得七竅冒煙,顫顫巍巍的伸手點指,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你…”
“你什么你?”風曦瞥了一眼,“不服?不服也得給我憋著!”
嘲諷之后,他摩拳擦掌,趁著周圍有那么多的圍觀群眾,大好證人,風曦在那箱子上摸索著,找尋開啟的方法。
出乎預料的簡單。
簡單到只是輕輕的一掀,箱子就開啟了。
打開的瞬間,映入眼底的便是一抹燦爛金光。
金光的源頭,是一枚枚玄黃色的幣狀物。
風曦心中的大石一下子落地了。
‘好隊友啊!’
‘真上道!’
‘真默契!’
‘讀懂了我的意思…呃,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對?’心頭的大石頭一下子又提起來了。
‘似乎這些玄黃幣有圖案?別吧!’透過金光,風曦模糊看到了什么,‘玉宸辦事怎么那么不謹慎?’
‘后大頭也不抹滅標記?’
‘這不是坑我嗎?’
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風曦勉強做鎮定狀,將那些玄黃幣給攝拿出來,瞬間發現了不同。
這些玄黃幣,跟一般后大頭不太相同。
首先就是厚度,比后大頭要厚,看起來就很實在。
再有,圖案上也有不同,不是威嚴滿滿的后土祖巫,而是一尊面相模糊的帝者,身著冕服,負手而立,似在看天地更迭。
最后,是發行者。
大大的“天地銀行”幾個字,讓風曦感覺自己有一肚子的槽,卻不知道該如何吐。
‘靈寶天尊…那么喜歡開玩笑的嗎?’風曦在心底腹誹,‘天地銀行…我還地府銀行呢!’
‘有沒有幾億幾億的那種票子?’
受了一驚的風曦,臭著臉將玄黃幣放回了箱子。
不過,這不能阻止圍觀者的好奇之心。
畢竟,玄黃功德幣這種高大上的東西,是他們一輩子也接觸不到、不能了解的存在。
“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種貨幣吧?”
“小后生,能不能再讓我們看看?”
他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也因此,并不存在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天啊,那竟然是…”
這讓風曦即使人前顯圣了,都沒什么快感。
索性,他就不裝逼了。
悶聲發大財,也挺好。
需要圍觀群眾,只是需要給作證的人群而已。
拿著一箱子的玄黃幣,風曦走路帶風,返回了巫族的大本營。
卻不知曉,圍觀人群之中,有一個正在吃瓜、瞟到這里所發生事情的路人,目光逐漸變得幽深,嘴角有一抹詭異笑容。
“呵…”
“這是這個月的平臺收入,隨師資資源的提升,比上個月增加了…”
巫族的使館中,侯岡給剛回到此地的風曦匯報。
“我們是不是需要給族中上繳?”
“上繳啥?”風曦反問,“族中缺這么點小錢錢?”
“現在是我們跟道門合作的蜜月期,是需要繼續投資、深化合作的。”
“所以,全部都給我砸入平臺的擴大之中…唔…”他摸了摸下巴,指示道,“里面一部分錢,劃撥成為給入駐平臺的道門在校生福利,發一些小禮物。”
“這方面的事情,你交給玉宸去處理就好了…對了,你跟他說,可以考慮把禮物按照價格轉換成購物卡什么的,讓那些實習的老師到指定的坊市兌換商品,選擇自己心儀的商品,省得說我們不人性化,做什么都一刀切,發些沒啥卵用的禮物。”
“…”侯岡深深看了風曦一眼,“好,你現在是我上級,你說了算。”
說完,他不再提繳稅的問題,轉移到都運會上,“都天杯我們宣傳的差不多了,該知道都知道。”
“在我們日復一日的廣而告之下,昆侖山這里的族群對我們巫族表示信任,不擔心會出現高位種族肆意虐殺低位種族的情況,一些天賦異稟的生靈本就有參賽的想法。”
“再加上我們將獲獎人員切身利益提高,與名師資源相結合的背景下。”侯岡說道,“誰能獲獎,得到一定的名次,我們平臺就保送,能免費去跟一些最頂級的太乙名師修道學習,量身制定修行攻略…”
“這一屆運動會,算是被徹底炒熱了。”
“好好好!”風曦贊賞,“你做的很不錯!”
“如此一來,參賽者云集,都會被利益誘惑、墜入坑中!”
“可惜啊,他們不知道。”風曦感慨,“有的時候,免費的東西,其實是最貴的!”
“一旦參賽,后續就已經由不得他們了。”
“種族的排名,各項領域優劣,暴露出來的缺陷…食物鏈的排名,狩獵與被狩獵,再沒有退讓的余地。”
“記錄的工作,你準備好了嗎?”風曦看著侯岡。
“已經準備好了。”侯岡點頭,“只等待參賽者的就位。”
“那么,就加快節奏吧。”風曦看了看殿外的天空,“省得夜長夢多。”
“拖得久了,還不知道妖族會有怎樣的招數等著我們呢。”
“好。”侯岡微笑著接受了任務。
“那你退下吧,我想認真修行一會兒。”風曦擺了擺手,讓侯岡退下。
等殿門關上一陣子后,他手腳麻利的將賭石的收獲排列出來,臉上露出燦爛笑容。
“一個,兩個…”
一枚枚玄黃幣的數著,風曦雙眼中盡是功德的金光閃耀。
數了好幾遍,他才按捺住喜悅的心情,開始做規劃安排。
“這一部分,是增益我日常修行的…”
“這一部分,是養小號的…”
一大一小,兩攤玄黃幣,明晃晃的動人心神。
“唔,不知道這些年來,我的小號混的怎么樣了?”
“應該混的不錯吧?”
風曦琢磨著。
“我的小號,只要有本人百分之一的英明神武、高絕智慧,在哪里混不開?”
“不可能滴!”
他是如此自信。
動用先天靈寶,風曦就要開啟聯絡,跟自己的小號們交流一番。
只是…
沒有等他開始,就有驚變發生。
一種宏大偉岸的氣息降臨、覆蓋向了這方時空。
九幽圖震動,守護住風曦…但也就是這樣了。
更多的反擊?不存在的。
風曦趕忙收好玄黃幣,而后面色凝重,定定看著殿門外。
“咔嚓。”
一聲輕響,大門開啟。
一尊魁梧的身影走入,行走間有鐵血殺伐的氣息洶涌,駭人心神。
“尤大人…”風曦起身,向著來者行禮。
大巫——尤!
“大人來此,我未能遠迎,實在是失禮。”風曦道,有些惴惴不安,“不知您此行,是有什么要事需要我去做?”
一位大巫,來的太突然了。
尤看著風曦,短暫凝視后,嘆了一口氣,“風曦,你跟我走一趟。”
“哈?”風曦懵逼。
“回族中一趟。”尤聳聳肩,“有人匿名舉報你。”
“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疑似貪污受賄作假賬…所以,需要你去指定的時間,指定的地點,就這方面的情況做具體交代。”
“所以,請吧!”尤伸手示意。
“我…”風曦想罵人。
不過想了想,他選擇了從心,臉色發黑的跟上,“我申請按照族中法規流程執行,無罪推定。”
“這點你放心。”尤笑了笑,“你也算是有點身份地位了,要拿下你,沒有鐵證可不行。”
他說著,笑意更濃,“當然,以你的能力來說,單純是做假賬蹭錢,只要不勾結外敵,就算鐵證如山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族中正是用人之時。”
“但是為了維護司法公正,你還是要接受相應的制裁懲罰,去掉職位,關上一段時間禁閉之類的,大可當做是閉關修行了。”
風曦眼角抽搐。
他要被去職,那得丟掉多少小錢錢啊!
‘剛拿了巫生第一筆回扣,還沒捂熱乎呢,就碰到了這種事…我好慘吶!’
‘我憑本事讓交易方給的回扣,憑什么說我做假賬?’
風曦苦逼的跟著尤登上了戰艦,在蜂擁而出看戲吃瓜的諸多小巫注視下,頗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涼。
“風總長,一路走好啊!”侯岡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條手絹,在那搖擺、搖擺,讓風曦很想沖下去殺人。
可惜,他做不到。
同一時刻。
一家遠近聞名的飯店中,日復一日做著掌柜工作的黑澤,放下了手中筆,微微抬頭,目光空洞,像是望穿了時空,現場直播。
“事成矣。”
他悠悠開口,道不盡的從容愜意。
“…”站在角落中的存在無言。
許久,才嘆息著開口,“真有你的。”
“嘿。”黑澤無所謂的笑笑,“我一個靠腦子吃飯的,當然是要用計謀的嘛。”
“我不像你,有那份獨步天下的刺殺本事,只能靠寫寫舉報信什么的,才能勉強維持生活。”
“還好,舉報成功了。”黑澤感慨一聲,“不管他回不回得來,短時間內這里是群龍無首了。”
“你有些忌憚他?”角落中的刺客玩味道。
“沒錯。”黑澤淡定的點點頭,“那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伙,智慧計謀與我有的一拼。”
“這么多年,我愣是沒找出多少破綻。”
“智慧計謀…”角落中的存在似乎被逗樂了,“我看不止吧?單純的智慧之輩,對你來說又算得了什么?”
“想要與你一戰,除卻智慧還是不夠,還得有足夠低的下線才行…我說的對不對?”
“你瞎說什么大實話?”黑澤慢吞吞道,“我是那樣的不堪嗎?”
“我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只是一柄刀,一柄劍…是帝俊要求我無所不用其極,我才這么做的。”
“怎么能怪我呢?”黑澤嘆息著,一點點站了起來,“好了,不說這些了。”
“去執行接下來的計劃吧。”
“巫族想做成什么,我們就毀掉什么…他們想要宣傳巫族的正面形象,我們就把它毀掉;他們在搞教育機構,那我們就給潑上臟水。”
“毀滅,永遠比創造容易。”
黑澤悠悠道,“去捧殺巫族,讓之踩到雷區;去詆毀平臺,說其中成員師德敗壞。”
“那個小家伙,那是年輕了點。”
“言論權的爭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吶!”
“他還差的太遠…太遠!”
“你知道嗎?”
仿佛是早有準備般。
在風曦被帶離昆侖之后開始,一股風開始吹起來。
“我大舅的侄子的姐姐的鄰居的哥哥的朋友,在那個巫族跟道門聯手開辦的教育機構打工。”一個人神神秘秘的說著,引來一圈聽眾。
“你們知道嗎?那里面有極度可怕與黑暗的事情!”
“哦?是什么事情?快說快說!”
事實證明,這種小道消息,永遠有市場,永遠能吸引住閑的沒事干的人的好奇心。
“我這就告訴你們哈…你們可千萬不要往外傳!”說話的那人,鬼鬼祟祟的往周圍看了一圈,低聲說著,“那個機構里面啊…骯臟!太骯臟!”
“敗類很多!”
“里面的那些授課的,有很多偽君子,上課上著,就仗著自己的強大實力,或者是掌握的修行知識,誘騙小雌性啊!”
“哇撒!真的假的!這么可怕的嗎!”吃瓜群眾驚呆了。
“不止呢!”那人繼續道,“甚至,長相可愛的雄性,他們也會染指!”
“你們知道嗎?我大舅的侄子的姐姐的鄰居的哥哥的朋友告訴我,這種機構,名為教學,實則為…為很多有大身份的人提供荒唐的服務!”
“很可怕的!”
“很邪惡的!”
“你們千萬不要往外傳啊!”
“被人查到,我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