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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我是一只快樂的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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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四年一次的大比,東京城都非常之熱鬧,春闈再有十幾天就開考了,所以東京城到處都是準備考試的士子。

  這些士子可都是大宋各個州縣的舉人,是“士”這個階層的中流砥柱,搞定了這些人,那么等于將名聲給徹底的傳開。

  而名聲,就是經驗點,就是實力。

  按照玄幻的說法,玩家系統這是吸收眾生之念力,強化己之肉身。

  打開玩家日志,搜索了一下“周興亡”這個稱號。

  “周興亡”,伴隨著山坡羊•潼關懷古的傳播,共計獲得隨機經驗46點!

  隨便再看看自己的肉身六練等級。

  練肉:LV1(62/100)

  練筋:LV1(45/100)

  練皮:LV1(21/100)

  練骨:LV1(8/100)

  練髓:0

  練臟:0

  面板很渣,但在穩定的提升,每天高仁以密宗大手印來修煉,也能提升幾點。

  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便能開始用“雷音震蕩”來洗髓練臟了。

  春闈在即,沒有多少宴會,但卻有不少的聚會,士子間交流心得,順便壓壓題。

  今年的春闈,常科和制科并行,常科包含進士科和明經科,需要“試詩、賦、論各一首,策五道,帖論語十帖,對春秋或禮記墨義十條”,這其中以詩、賦、論三項為最重。

  高仁不指望著一舉奪得狀元,名揚天下,那太難。

  而對高仁而言,出名的手段多著呢!

  比如,最簡單的便是詩詞歌賦了。

  唐人愛詩,宋人愛詞。

  詞是唱出來的,就是這個年月的流行歌曲。

  一首“山坡羊”便入賬46點隨機經驗值,那么再來個幾十首,震懾震懾世人,想來經驗點足以暴漲了吧!

  想想就興奮呢!

  這就是高仁來此的原因,沒有什么地方比東京城更加的繁榮了,沒有什么地方比東京城的青樓更上檔次了,沒有什么地方比東京城的讀書人更多了。

  大宋的女子比較有內涵,她們更加喜歡有才華的男子,比如那個皇帝一點都不喜歡的才子柳永。

  才子很多,但很多去青樓的才子卻吟誦不出“楊柳岸曉風殘月”這樣的句子。

  一首好詞,再被東京城的花魁一唱,名揚四海只是旦夕之間的事。

  而東京城最美,歌聲最妙,也最為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名伎,自然當屬李師師。

  那個將皇帝宋徽宗都迷住的李師師。

  不過,春闈在即,現在去青樓,少不得落人口舌,說不定這次春闈便毀了。高仁只能再等等,等春闈一結束,便去見識見識這個歷史上數一數二的名伎。

  出了林二哥的家,一個老仆已經架好了馬車,周侗的一名記名弟子已經等候多時,高仁不知道他的姓名,只以阿七相稱。

  上了馬車,出了朱雀門,走過狀元樓、新門瓦舍,從挑起的窗戶簾向外看,一路都是伎館青樓。

  一路行至龍津橋頭,馬車停了下來。

  “公子,龍津橋到了。”外面阿七說道。

  高仁也緩緩吐出一口氣,低聲道:“等有機會了,一定將彈簧給造出來,實在太受罪了。”

  龍津橋往南便是大宋的太學和國子監所在了。

  太學初建于開國太祖之時,起初是做各地的貢生休息之用,之后逐年擴建增修,很快便成了大宋思想最活躍的地方,讀書聲、天下事,在這里就是最強的旋律。

  到了崇寧元年蔡京入相之時,第一件事是建置都省講議司,用神宗時制置三司條例司的故事,一舉獨攬大權;第二件事就是重整太學,在原太學外興建房屋一千一百七十二間,形式外圓內方,取名叫“辟雍”,專門收容外地的貢生在此等候春闈、秋試,定制達三千人之眾,使此地一時間便繁榮起來。

  只是…

  高仁左右看了看,心中卻是另有一番念頭:這青年學子一多,周圍的伎館青樓卻也跟著發達起來,可真的是會做生意…

  此時正是春闈前夕,各地貢生一早便到此入住,隨處可見一手拿著經卷、另一手背在身后,搖頭晃腦地讀書的學子,至于三五成群、高談闊論的就更引人注目了。

  走走拐拐,眼前豁然開朗,露出一處雅致的園林,曲水流觴,春天還未到,但這里卻有了春天的氣息。

  “鄙人陜西潼關周岳周高仁…”高仁遞上了帖子,門童引進。

  這些天,他也參加了幾場文會,不動聲色的便將周興亡之名打了出去。

  然后又做了幾首不上不下的詩詞,聚會的等級自然也越來越高。

  要搬運詩詞,不是隨便抄兩首,然后滿大街張貼。

  而是要參加文會,應景而作,眾人相互拍馬屁,即便做不出千古名作,名聲也是能慢慢積累的。

  若是寫出佳作,那么更是如虎添翼,一飛沖天。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的事,自然要相互鼓吹。

  這就是人脈。

  屋外風冷刺骨,屋內猶如陽春,十來個或老、或少的文人相談甚歡。

  看到高仁被小廝領了進來,一個三十歲左右留著短須的中年人站起身來,說道:“我來給各位介紹,這位是陜西舉人周岳,各位或許不熟悉,我說一名大家一定聽說過,周興亡,寫潼關懷古的那位,此詞必然千古流芳…”

  “伯紀兄謬贊了。”高仁這些天也認識了一些文人,但這個三十歲的中年人卻是最大的收獲。

  伯紀,是字,他姓李,名綱。

  “原來是寫出‘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周興亡,老夫周邦彥…”一個長得頗帥的老頭朝著高仁拱拱手,并自我介紹。

  “原來是清真居士!”

  這家伙可了不得,野史記載,宋徽宗與李師師相會的時候,他就在床底下。

  還用一首詞寫了那晚的場景…嘖嘖,千古第一人啊!

  “武將之流,也配與我等同坐?”就在眾人相互恭維之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出現。

  嗯?!

  你這么牛逼!

  老子干你女良了啊!

  “我叫蔡絳,你父是教頭出身,你怎么不去練槍棒,改舞文弄墨作甚!”

  如果不是自己現在虛得很,如果不是沒有了“龍蛇”時候的實力,老子現在一巴掌便拍爛你的嘴,有個宰相爹了不起啊!

  剛要說話,周邦彥使了個眼色,然后立刻便是輕咳兩聲,打圓場道:“今日不談朝政,也不論出身,我們只聊詩詞。前些日子剛過驚蟄,算算時間,不久大雁便要北歸了。諸君知我提舉大晟府(最高音樂機關),負責譜制詞曲,供奉朝廷,官家命我填一首大雁詞,老夫苦思多天,毫無思緒。諸君可能為我解憂?”

  “大雁詞?”

  “諸君若是做出上佳的詞作,老夫必呈給官家…蔡季子有文才,何不作一首?”

  轉移話題,周邦彥此番作為,卻是也是不忍高仁與蔡絳起沖突。

  有個宰相爹,真的了不起。

  本來這樣的聚會哪會請他,只是不請也不行啊!

  高仁心中冷笑,在蔡京頭上畫了個血色的大×,但嘴角卻是露出一抹淺笑,這“大雁詞”豈不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

  留你狗命多活幾天!

  “說到大雁,我倒是想起去年秋遇到的一件小事,不知能否為清真居士解憂?”

  “哦,高仁已經有所得?”周邦彥眼前一亮,能做出“潼關懷古”這樣的名篇,自然不會信口開河。

  見高仁成竹在胸,李綱伸手挽袖,主動開始碾墨。

  這幾次接觸,他知道高仁有大學問,即便這樣會得罪蔡絳,他也遵從本心做了。

  拿起毛筆,舔了舔墨。

  沉思片刻,落筆。

摸魚兒•雁丘詞  政和三年秋,偶遇捕雁者云:“今旦獲一雁,殺之矣。其脫網者悲鳴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買得之,葬之黃河之畔,壘石為識,號曰“雁丘”。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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