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組賢直接嚇傻了。
拍槍戰戲,他拍的多了,但這種真槍實彈在面前“呯呯呯”的場景,她是第一次。
她屁股很痛,被高仁直接扔出去的時候,摔在了地上,骨架都快要閃了。
眼淚汪汪,聶小倩那般嬌柔無力。
街道上已經徹底亂套。
這里是銅鑼灣,是香江的主要商業及娛樂場所集中地。
竟然發生了槍擊案。
哪個黑幫這么大的膽子?
這是搞恐怖襲擊啊!
高仁返回到店里,如果有殺手趁亂給他一槍,可不是好玩的。
走到店門口,就看到那些服務員很緊張。
“打電話報警,我不進來…”
高仁看了看中槍部位,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
“你…你沒事吧!你…你不會中彈了吧!去醫院…快打電話啊!電話在哪里?”
看著王組賢緊張的模樣,高仁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沒事,小傷,只是顆跳彈。”
把肩膀一聳。
吧嗒!
一顆帶血的彈頭被他利用肌肉的力量從肩膀里彈了出來。
畢竟是跳彈,大半個彈頭扎進肉里面,擠出來之后,血也止住了。
高仁注視著周圍的情況,沒有再發現異常。
“王小姐,幫我打電話給向生。媽的,究竟誰要殺我?”
高仁沒帶大哥大,那玩意兒實在太大,拿著太不方便。
“烏拉烏拉…”
這次的警笛聲來的很快。
高仁緩緩吐出一口氣。
剛剛他想了很多,自己得罪的人也就那么多,不難猜測。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只是都是練武之人,動槍的話,就壞規矩了。
“哼,這年頭,都不守規矩了啊!”
高仁嘀咕一聲,一波警察已經遠遠的到了,槍口直指而來。
二進宮。
“高先生,請你配合我們調查,銅鑼灣大庭廣眾之下槍擊,港督都驚動了,今后誰還敢來銅鑼灣逛街?如果抓不到人,我這個總督察可就要下崗了啊!”
皇家香港警察,九龍反黑組總督察,主要負責黃大仙和龍城一帶的有組織及三合會犯罪案。
“其實你心里已經有數了,何必來問我。我現在是受害者,差點就被人爆了頭,香江的治安,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何督查,你要抓人,去九龍城寨,難為我們這些納稅人做什么?”向化勝的聲音出現在門外,隨之,大鐵門被推了開來。
向生一臉的冷漠。
今晚高仁沒事,如果有事,那他該何以自處?
拿什么去向青幫交代?
“向生,高先生面對七八條槍,一雙拳頭打死了兩人,我調查調查,不可以嗎?他來港才幾天,第一天,長樂幫的鄭大榮,就被他一鍋端了,今晚,七八個人當街拿槍殺他…大家都是聰明人,高義仁是誰?高仁又是誰?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來保釋…不對,高先生現在可不是犯罪嫌疑人,如果不可以的話,我聯系美國的領事館,整個香江都沒臉面。”
向生強硬的很。
“哼!向生,做人還是要低調點…”
“何督查,有這個時間查我們這些納稅人,還不如想想怎么拆了九龍城寨,那里才是賊窩。九龍城寨一拆,香江治安立馬上升幾個臺階…”
淺水灣的別墅。
王組賢看過了私人醫生,抹了藥,已經在客房沉沉睡去。
這一晚鬧的,她也不敢回他的出租屋了,將就的在向生的大別墅里借宿一晚。
書房里,高仁和向生相對而坐。
外面,夜早已經深了,但兩人卻毫無睡意。
“向生,給你添麻煩了。”
向化勝擺了擺手,說道:“不,應該是給你添麻煩了。這次買通大圈殺你的人,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有人想搞黃我和青幫的關系,你是我和青幫的紐帶,殺了你,堅叔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但我們進一步聯系就中斷了。嘿嘿,買通大圈那群亡命徒…最好不要讓我抓住把柄!”
首先,大圈并不是一個有統一架構的組織,也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過去港澳一帶為了區別外來的傳統幫會與本地傳統幫會,把從大陸出來到港澳臺或海外地區定居,并從事黑道活動為自己職業而組成的大量各種犯罪團伙統稱為大圈。
這些犯罪分子來自大陸各個地方,來自不同的職業階層,所有人的出身可謂是魚龍混雜。
大多都是亡命徒。
其中有一部分是有信仰的亡命徒,口袋里裝著小紅本本的。
高仁微微沉思,他原本以為是少林的人買通人來行刺,現在看來,要么是自己想簡單了,要么是向生想復雜了。
他又不是神,算不出來,只能猜測。
“那幾個人逃進了九龍城寨?能抓到嗎?”高仁問道。
“恩,老窩就在九龍城寨里,你打死的那個中年人也不簡單,是北派戳腳門的人,至于其他人,都是小嘍嘍,逃不掉的…阿仁,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高仁倒是沒有過于擔憂,這點小場面,可嚇不了他。
只是,這一刻,他真的很想得到唐紫塵“至誠之道可以前知”的技能。
可以說,那才是“龍蛇”里最大的BUG。
儒家的至誠之道,武家的秋風未動蟬先覺,還有道家的旦夕禍福。就算國外的教派,傳說中,信仰到了極其虔誠的地步,能得到神的庇護,看清楚將來的迷霧,可以成為先知。
如果領悟這種BUG的技能,可以說,真正的立于不敗之地。
可惜,這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半點頭緒,連王無敵都沒學到。
“我倒是沒事,生死早就看淡,七八口手槍罷了,只是嚇到了小姑娘,今晚可要做噩夢的。”
向生也是性情中人,微微露出笑意,努努嘴道:“或許你應該去陪陪她!阿晶打電話給我了,邵氏的合同轉過來不是問題。”
高仁笑了笑,微微搖頭。
用強,不是高仁的性格,自然不會去撬門。
看著夜色。
高仁慢慢回憶起這具身體兒時的記憶。
可以說,他是在九龍城寨成長起來的,直到十歲才搬離。
“九龍城寨,大圈…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