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不說錢能進武館混技能點,雖然只是1點1點的加,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積少成多,集腋成裘,高仁不嫌棄的。
還有,若是錢多,是不是能直接砸來一個化勁高手?
杰克馬要過一次演員的癮,還不是全明星陪襯。
金錢的魅力就在于此。
有錢能使鬼推磨,想來化勁實力的高手也要被散發著迷人香氣的富蘭克林攻陷。
不過,這華人區有化勁高手么!
高仁首先想到了那個練詠春開武館的阮師傅。
這個需要慢慢摸索,先要徹底了解這個隱藏在80年代下的國術世界,慢慢來,不急。
而且,高仁是個從星際時代來的人,雖然只是底層人,但也不能忍受這個臟亂差的小旅館,不能忍受那地溝油的快餐。
更重要的是,練武之人運動量大,爆發力強,食量自然大。
民國時候的武術家,一頓要吃掉一頭整羊的多的是。
何況他這樣,憑借系統直接改造身體,更是需要大量的能量來供應消耗。
能量守恒,沒有誰能違背得了這個宇宙規則。
六練的經驗值上升,可不只是個數值變化,而是身體的全方面提升。
要吃肉,吃牛肉,或者吃熱量是牛肉5倍以上的能爆漿的美洲天牛幼蟲,只要你能咽的下去…
這一切,都是要錢的。
高仁很缺錢。
“三千美刀,這馬夫很有錢嘛!”高仁看著他脖子上掛著的大粗鏈子,如果不是會生銹或者泡澡能飄起來的,應該也能值不少錢!
所謂馬夫,不養馬,而是養人。
擂臺馬夫,手底下掌握的資源便是拳手。
正規的擂臺叫做職業經理人,而地下黑拳,便叫馬夫,拳手便是馬,猶如牲畜般為馬夫賺錢。
自古以來,雖然武林中人不把打擂臺當作撈偏門,自古至今武人打擂臺賺花紅天經地義,但是在這個年代,打擂臺這種事卻是不融于各國的法律,尤其地下擂臺,不如叫賭場更合適一點。
有人說,所有賺錢的方法都寫進了刑法里。
地下拳臺血腥而暴力,多的是富豪追求這種刺激,自然富得流油。
刀疤劉看高仁呆呆的望著大B哥,提高了嗓子道:“問你話呢!撲街,那個冚家鏟哪去了?”
“沒有看見那個撲街啦大佬!我是個良好市民,來三藩市發財得啦…”高仁一口流利的粵語信口而來。
“恩?香江來的?你不是大陸仔嗎?”
“英文也能說的…大佬,我是美國公民,不是大陸仔,也不是港民!”
“呵…”
大B哥深吸了一口雪茄,讓醇美的煙霧在口腔流連片刻,到達喉嚨便輕輕地吐出,然后仰起頭來,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椅背頓時就發出一聲支撐不住的呻吟聲,瞇著眼看著高仁,慢慢的道:“你…練過拳?”
擂臺馬夫,常年與練家子打交道,眼光自然毒辣的很。
“詠春館阮師傅門下練拳,大B哥想讓我打擂為你搵錢?”高仁說的是實話,交了學費,自然是詠春館的門人,傳到誰的耳中,這句話都沒錯。
而阮師傅阮明遠,便是那個穿唐裝、踏千層底布鞋、留須的中年人,稍稍打聽,便知道是華人區的一方大佬。
為人,如果用陣營來標簽的話,混亂善良。
混亂善良的人按照自己的良心行動,極少考慮別人對他的規范和要求。他以自己的方式處事,但卻善良友好且樂善好施。他相信善良及正義,不過認為法律和規章沒什么用處,并且憎恨那些脅迫并命令別人的人。他尊序自己的道德準則,這些準則雖然是良善的,但卻可能與社會上的準則不相一致。
一位劫富濟貧的俠盜就屬于混亂善良陣營。
詠春館那么多的少年在練拳,算是阮師傅對華人區未來一代的庇護。
黃賭毒,與香江九龍城一樣,這里游離于法律之外,充斥著骯臟、黑暗、血腥…
“阮師傅的門人,我大B可不敢邀你上臺打擂…”大B哥站了起來,身上的肥肉抖了抖,叼著雪茄往外走去,到了門邊停了下來,看著外面的黑夜說道:“如果是借阮師傅的名嚇我,我大B只能請你上擂走一遭了…”
看著能爆出金元寶的小怪走進黑暗里,高仁撇了撇嘴,錢啊!
要不要聯手陳東陽來個黑吃黑?
“不過,那家伙肯定不會輕易出手的…”
高仁回到小小的臥室,昏暗的白熾燈下,他拿起了下午買來還未來得及看的報紙。
舊金山紀事報,北加利福尼亞地區發行量最大的報紙,同時也是美國發行量最大的報紙之一。
隔壁十幾公里外便是大名鼎鼎的硅谷,高仁以星際時代的知識體系來看這個時代,實在太落后了。
雖然自己只是高中畢業,但在某些方面足以碾壓這時代的硅谷精英,這就是文明等級的差距和身為重生者的強大所在。
“可惜,偷渡者的身份不允許我站在太陽底下…為他人作嫁衣裳,我可不干!在徹底了解這個世界之前,不要過多的改變歷史的發展方向,這對我不利…畢竟,我熟悉今后三十多年的歷史走向…錢什么的,夠用就行,多了,也就是個數字…”
翻閱著報紙,雖然都是英文,但看得懂,是這具身體帶來的能力,懂粵語,會英文。
“廣場協議在去年簽訂,日元一直在升值,看來日本的金融泡沫還要幾年才會破滅…”
“但炒股的話,我需要啟動資金…”高仁掏出了錢,點了點還剩23美元8美分。
“唉!果然…所有暴富的途徑都寫進了刑法里…”
高仁還想繼續看看報紙,了解了解這個時代,看看有什么發財的途徑,但那盞白熾燈卻是直接熄滅了。
斷電!
“有點懷念我的超級無敵海景別墅了!”
高仁無奈的將報紙一扔,倒在了床上。
但幾分鐘之后又爬了起來,在木門的插銷上纏了一根頭發,然后換了一件衣服,帶上頭巾,用下午在便利店買的劣質化妝品對著裂了一道縫的鏡子細細的做著偽裝,一切準備妥當,悄悄的打開了窗戶,從二樓悄無聲息的一躍而下,迅速地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