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對面男子的這番動作,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那把翠綠的長槍之上。
通過剛才的對話不難聽出,這名男子似乎并不想與春亭為敵,即便春亭早就已經表達了自己不會放棄的態度,可這名男子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開口勸阻,并沒有真正對春亭展開攻擊。
直到如今,似乎是看出了春亭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所以眼前的男子終于主動出手,對春亭發出了到目前為止的第一次攻擊。
正因如此,所以我們心中才會好奇,這名男子的第一次出手到底是簡單的試探,還是瘋狂的攻擊?
不過,隨著眾人目光的注視,我們發現這個想法終究是落空了。
毫無疑問,無論是春亭還是對面的男子,都是這個時代有數的高手,在如今這個末法時代,他們恐怕已經在神州大地上難尋敵手。
而實際上,正因為他們都是高手,所以他們之間的對決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么精彩。
在各種影視作品或者書籍描寫中,高手間的對決往往極度精彩,甚至隨意的一招一式都有著排山倒海的威力,讓人看后熱血沸騰,心馳神往。
早年間,我也以為那就是高手間的狀態,可是一路走來,隨著我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我的眼界越來越開闊,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一無所知的少年,我才慢慢發現,原來那并不是高手間對決的真正狀態,只是文學加工而已。
除了修為高深之外,高手與普通人相比其實更多的強在了自己修為的掌控,因為高手對于自己修為的運用早已到了如臂使指的程度,所以出手間往往高度內斂,若非其故意為之,外人根本看不出任何蹊蹺。
正因如此,所以眼前男子發出的這一擊我們看起來并沒有絲毫特殊之處,眾人只能看到那把翠綠的長槍如箭一般射向了春亭,除此之外我們甚至察覺不到任何附帶修為的痕跡。
而實際上,這把長槍中絕非沒有任何修為附帶,之所以我們無法察覺,正是因為這名男子將自己的修為高度凝練在了長槍之上,并沒有浪費任何一絲在長槍之外,所以才會給我們帶來這樣的錯覺。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我們此時根本無法看出,在他的這一擊中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力量。
盡管這只是他的第一次出手,但是眾人心知肚明,這樣的手段已經不是常人能夠做到,他既然能夠做到這一點,這便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不過,我們察覺不到是因為我們此時身在局外,而春亭身為他所攻擊之人,自然早早的就察覺到了他這一擊威力。
所以,眾人的注意力從那把翠綠色的長槍轉移到了春亭的身上,從春亭那變的嚴肅的表情中,我們不難猜測,眼前男子這看似平淡的一擊之中,定然蘊含著我們想象不到的可怕。
在如今春亭的臉上,再也看不到平日里那副對一切都不在意的表情,只見他緊盯著向自己飛馳而來的長槍,用右手在空中了虛握一把,隨后便將右手猛的向外一揮。
隨著他的動作,那柄懸在他頭頂散發著寒光的霜天寶劍好似受到了驅使一般,猛地向外飛出,直直的迎向了對面男子所驅使的長槍!
此時身處局外的我們自然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到這時不由得驚訝的發現,無論速度還是角度,春亭所驅使霜天的軌跡竟然與那把長槍有著驚人的相似。
看來春亭認真了,若不是有經歷精密而又細致的計算,兩把神兵之間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巧合。
無論是場中對峙的二人,還是場外緊密關注的我們,很快就從兩把神兵的運行軌跡中推算出了二者相撞的地點,于是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這一點,等待著這次交手的最終結果。
事實證明我們的預判沒有錯誤,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兩把神兵果然撞擊到了一起。
我們本以為,這兩把神兵撞擊到一起之后會有著火星撞地球一般的反應,可是在二者相互撞擊到一起之后,卻并沒有發生如我們想象中的變故,只見兩把神兵就那樣緊貼在一起懸浮在空中,除此之外居然沒有任何異狀。
對于眼前這明顯不合常理的一幕,眾人自然倍感不解,好奇心最為強烈的沈浪更是瞠目結舌,焦急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
不過經過剛才的事后,沈浪已經知道我未必比他更加了解春亭,所以這一次他并沒有向我開口詢問,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凌軒。
“師父,這是怎么回事,怎么這兩把神兵利器僵持在一起,既沒有進一步也沒有退一步,現在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到了這時,我的目光也忍不住望向了凌軒,這才發現他的關注點明顯與我們大有不同。
在我們全神貫注望向兩把神兵的時候,凌軒的目光居然在春亭與男子的身上不停掃視,似乎他完全沒有在意兩把神兵撞擊后的結果。
直到聽見沈浪的詢問后,凌軒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看著眾人疑惑的表情,卻又將視線再一次投向了廣場中的二人。
“你們別光顧著看霜天與那把長槍,應該多注意亭哥和對面的男子。”
聽到凌軒的話語后,我們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向廣場中望去,可是卻完全看不出其中有何奧秘。
“因為我的修為不夠,所以無法施展正宗的御劍之術,只能以旁門左道仗著霜天的鋒利勉強施展,可是毋庸置疑,無論亭哥還是對面的男子修為都極其高深,他們所施展的定然是最正宗的御劍之術。”
就在我們迷茫不解之時,凌軒的聲音在我們耳邊緩緩響起,為我們解釋著其中的究竟。
“對于正宗的御劍之術來說,劍只不過是一個驅使的器物罷了,御器之法才是關鍵中的關鍵,如今既然霜天與那把長槍不分伯仲,那亭哥與那男子自然誰都不敢分心,都在憑借自己的御器之法苦苦堅持,希望對方率先露出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