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燭龍剛才所說的前半句中,為我們解釋了這十二尊巨獸是因為有著類似于十二祖巫的能力,所以才會如此強大,對于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在后半句中,燭龍話鋒一轉,他居然告訴我們,正是因為青銅巨獸有著十二祖巫的能力,所以這反而成了我們唯一的突破口。
很顯然,對于這般前后不一的結論,我們根本無法理解。
我們已經知道,廣場上的巨獸乃是青銅所鑄,本來只是凡胎泥塑,不應該存在任何修為與可怕之處,正是因為鑄造之人在其中融入了十二祖巫的能力,所以它們才會成為這座廣場的守護者。
既然如此,那么讓這些巨獸變的強大起來的能力,又怎么可能是我們將其擊敗的突破口?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們的不解,所以燭龍搶先開口,讓我們無法繼續追問。
“我剛才所言的確是你們唯一的方向,這青銅巨獸成于十二祖巫的能力,可是也的確敗于十二祖巫的能力,至于其中具體究竟,那就要靠你們自行分析了。”
“對了,再多提醒你們一句,這廣場上的青銅巨獸并非胡亂分布,而是各自負責著各自的區間,只要你們足夠小心,是可以在同一時間只面對一尊巨獸攻擊的,切勿貪多嚼不爛。”
“而且,這些青銅巨獸的復活并非是不死不休的,若是你們覺得無力抵抗,大可以退回安全的地點,只要沒有人進入到它們所負責的區域,它們便會恢復到雕像的狀態,絕不會對你們繼續追殺。”
說著,燭龍竟然緩緩走到一旁,擺出了一副看戲的架勢,對我們語氣輕松的說道。
“好了,該告訴你們的我都已經告訴你們了,言盡于此,剩下的事情你們自求多福。”
看著燭龍淡然的模樣,眾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看來燭龍這次是認真的,除非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否則他絕對不會出手相助,只會在一旁看著我們與青銅巨獸間的爭斗,等待著我們最終的結果。
既然燭龍已經擺出了作壁上觀的架勢,我們自然也沒有辦法繼續向他請教,于是在燭龍的注視中,大家聚到了一起,共同討論破解目前這個處境的辦法。
第一個開口的,自然是剛才便滿腹疑問的沈浪。
燭龍在時,沈浪他還勉強能控制住自己的詢問,如今燭龍棲身于一旁,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著我滿臉疑惑的問道。
“川哥,燭龍前輩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這些青銅巨獸成于十二祖巫的能力,可是也敗于十二祖巫的能力,難道青銅巨獸承擔十二祖巫的能力會有什么負面效果么?”
“你問我,我又該問誰?”
對于沈浪的疑問,我苦澀的一笑,表情中滿是無奈。
“于情于理,燭龍都沒有欺騙我們的必要,按理來說,他剛才所說的應該就是我們打敗巨獸的唯一辦法,可是同你一樣,對于這句話我完全無法理解,自然也沒辦法對你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聽到我的回答,沈浪的表情不由得失落起來。
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所以在看到沈浪這樣的表情之后,我強打起精神,盡量用冷靜的語氣對他出言安慰道。
“不過我們并不算是一無所知,若是沒有燭龍剛才的提醒,只怕我們早就貿然上前仔細觀看,說不得會觸發幾只巨獸的復活,將我們圍在中間,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只怕我們就只能等著燭龍出手相助了。”
“而如今,我們既然已經從燭龍口中清楚的得知,這十二尊巨獸各自負責著各自的區域,那我們只要足夠小心,就絕對不會落得個腹背受敵的下場,只要想通他剛才話語的含義,那我們大可以將這十二尊巨獸逐一擊破,成功的到達廣場的盡頭。”
聽到我這番勉強的安危后,沈浪的神情終于不再那么低落,雖然看起來并不興奮,但是最起碼比剛才有了精神,不再是那副坐以待斃的樣子。
而就在此時,沉默了許久的春亭忽然開口,他雙目如電一般望著廣場中的青銅巨獸,口中隱隱有試探之意。
“不如,讓我先去試試。”
很顯然,除了擁有十二祖巫的力量之外,我們對于廣場上的巨獸并沒有任何了解,對于這樣不知根底的敵人,我們自然不應該貿然出手。
不過,春亭似乎早有自己的打算,還沒等我們開口阻攔,他便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同韓川一樣,我也相信燭龍前輩剛才所言并非欺騙,而是我們此時唯一的突破口,但是以我們目前的狀態,除了燭龍前輩所言之外,我們對這些巨獸一無所知,完全無法破解前輩口中的玄機。”
“所以,我們若是想要前行,就一定要對這些巨獸有著充分的了解,而毋庸置疑,在眾人之中論及修為沒有人比我更加高深,既然如此,那這個前去試探的人選自然沒有人比我更加合適。”
“況且燭龍前輩剛才也說了,每一尊巨獸都有著自己所負責的區域,在區域中無人時便會恢復到雕像的狀態,我既然只是為了試探,那么即便感覺不敵,我也完全可以退回到安全區域,毫無性命之憂。”
盡管在心中依然有著極大的擔憂,但是在聽到春亭口中的想法之后,大家還是忍不住點了點頭。
因為從邏輯上來看,春亭所言合情合理,并沒有任何不妥。
盡管目前還不知道巨獸的真實實力,但是我們已經從燭龍的口中得知了巨獸的特點。
而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如何能夠中斷巨獸的追殺,那如果只是為了試探,并非要與其生死相向的情況下,只要多加小心,的確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而實際上,即便前去試探有著無盡的危險,我們也是在沒有其他的辦法。
因為,我們若是想要擊敗廣場上的巨獸前行到廣場的盡頭,這已經是我們唯一能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