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眾人對于剛才燭龍所言,已經有所了解。
如果按照燭龍剛才的說法,那這創造之力的確不是一種真正的力量,而是對于所謂基因的改造之法,女媧娘娘也正是憑借這樣的方法,才能夠掌握生靈最原始的本質,從而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種族。
燭龍的誕生同樣如此。
毫無疑問,燭龍并不同于這黑石之城中的那兩尊兵傭,也不同于民間傳說中的傀儡之術,他很明顯有著自己的思想,是一個有血有肉的真實存在。
既然如此,那么燭龍就絕不可能憑空誕生,無論大禹有多么強大的修為,都絕對沒有辦法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物種。
但是莫要忘了,女媧娘娘在離開神州之前,不止將造神計劃告知了大禹,更是將只有自己掌握的創造之力傳授給了大禹。
而既然大禹得到了創造之力,那么以他的天資來說,若是想要創造出一個新的物種絕不是什么難如登天之事。
如果不出意外,那么正是因為大禹得到了這份創造之力,所以他才能夠完善女媧娘娘的這番造神計劃,最終成功的創造出了我們所見到的燭龍。
可是,盡管我們已經理清了這件事的原委,但是我們卻依舊沒有清楚燭龍對我們提及此事的真正用意。
毫無疑問,大禹生存在神話時代,那個時代與如今相隔又何止千年?
正因如此,所以我們即便知道了創造之力的真正本質,可是這對于我們來說卻并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自從大禹消失之后,這所謂的創造之力便隨他一起消失在了神州大地,不然為何千百年以來,神州再也沒有任何新物種誕生的記載?
所以,即便如今的我們已經清楚了創造之力的本質,可是我們卻依舊沒有任何辦法創造出新的物種,也沒有任何辦法對現有的物種做出任何更改。
因為這創造之力早已隨著大禹失傳,我們注定沒有任何方式得到這股堪稱神奇的力量,而在沒有最為重要的創造之力的情況下,任何的理論都是根本無效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眾人此刻依舊一臉茫然。
既然我們注定無法取得那傳說中的創造之力,那燭龍又為何會對我們進行如此詳細的介紹?
以燭龍的身份,他絕不會對我們多說那些沒有意義的事情,若是如此,那么這創造之力與我們究竟又有何關聯?
“之所以會對你們提及上古時的造神計劃與創造之力,并不是想要你們將其掌握,而是因為如果我不先將其解釋清楚,那么你們便不會明白禹帝準備如何解決蚩尤帶來的隱患。”
在我們因為不解而疑惑的處境之中,燭龍緩緩開口,語氣中滿是對大禹的敬畏。
“我剛才便已經說過,若是放在之前,禹帝也絕對沒有辦法解決蚩尤的問題,可是在軒轅等人將蚩尤送至軒轅之國的時候,禹帝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是禹帝卻有著可以一試的機會。”
“而這先后處境截然不同的原因,正是因為后來的禹帝,已經從女媧娘娘手中接過了造神計劃以及創造之力,在有了這二者輔助的前提下,禹帝對于當前的處境已經有了足夠的信心。”
“盡管千百年間,后世無數人都對蚩尤持憎恨的態度,但是你們已經知道,如果沒有羅睺的心魔作祟,那么蚩尤才是人族原本的希望所在,如果能夠將他所受的心魔褪去,那么他必定還能為人族帶來更大的貢獻。”
似乎是因為許久沒有開口的緣故,所以此時的燭龍仿佛極為享受這種對人講述故事的樂趣,盡管我們臉上滿是焦急的表情,可他的語氣卻依然不慌不忙。
“其實在許久之前,羅睺便曾經試圖以心魔蠱惑禹帝,可是因為禹帝不同于常人的緣故,羅睺的這番蠱惑最終沒有成功,而禹帝盡管沒有被其成功的蠱惑,但是他卻已經嘗試過心魔的厲害。”
“為了防止以后羅睺繼續作惡,所以禹帝后來曾認真的研究過那所謂的心魔蠱惑,而禹帝經過研究發現,這所謂心魔的本質其實便是以自身強大的修為影響人原本的思維,從而達到為其所用的效果,如果用你們現代的話來說,那便是以心魔影響生靈的原始基因。”
“正因為這心魔直接作用在生靈的原始基因之上,所以被心魔所蠱惑者才會完全沒有辦法產生抗拒之心,而他人也根本沒有辦法對其伸以援手,只能任由其被心魔所蠱惑,沒有辦法令其恢復清醒。”
“若是換作常人,自然對于這樣的手法無計可施,可是對于掌握了創造之力的女媧娘娘和禹帝來說,這心魔既然作用在生靈的基因之上,那又有什么樣的力量能強過創造之力?”
聽到這里,眾人的臉上紛紛露出了一絲恍然。
如果這樣解釋,那么一切便合情合理了。
原來,這所謂心魔蠱惑的本質,便是以修為影響生靈的原始基因,從內心最深處打上對其聽命的烙印,也正是因為其作用于內心最深處,所以旁人根本沒有辦法插手其中。
可是這一切,對于女媧娘娘和大禹來說似乎并不是什么問題。
因為這兩個人掌握著神州千年以來都堪稱絕無僅有的創造之力。
既然這創造之力本就是針對生靈基因的特殊改造之法,那么對于羅睺同樣針對基因的心魔蠱惑,就一定會起到讓人驚喜的效果。
這樣看來,蚩尤似乎真的有可能在大禹的手中恢復清醒。
可若是一切都按照我們的想法繼續,那么恢復清醒的蚩尤便會再一次成為人族的希望。
而既然那時的蚩尤已經擺脫了心魔,那他大可以回到神州,同軒轅一起帶領人族走上正確的道路。
若是這樣,那么便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了我們的面前。
那便是蚩尤如果真的回到了神州,那么后世為什么對此沒有任何記載,反而在千百年間不停的對其繼續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