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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相國一脈

熊貓書庫    關山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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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里,春亭語氣稍稍有了變化,只見他用一種極為怪異的目光看著我們,口中的語氣滿是深意。

  “盡管專家們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認為此事只是巧合而已,可是在經過這么多事情之后,你們難道還相信巧合么?”

  雖然并沒有人開口回答,但是彼此的眼神中都不約而同的透露出了同樣的想法。

  這絕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而是有人蓄意為之。

  只要稍微有點歷史常識就可以推算出,從鄭莊公在此修筑儲糧倉城的春秋時期,到如今過去了何止千年,而在這千百年里,開封城居然能保持同樣的布局,這豈是一句簡單的巧合能概括的?

  毫無疑問,無論是何地的城市布局規劃,一定都需要一個掌握全局之人,無論城市最終呈現出什么樣子,都一定是此人事先便已經做出的計劃。

  但是如果依照春亭所說,這開封城千百年來布局從未發生過改變,那這個暗中掌握全局之人到底是誰?

  正所謂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對于漫長的歷史來說,人類的生命實在是太短暫了。

  所以,就算此人曾經一手規劃了開封城最初的布局,但是在漫長的時間過后,此人早已不可能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更不可能在舊城沉沒之后,繼續為后世規劃出開封新城的布局,這未免有些荒謬。

  既然如此,那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想到這里,我不由得抬起頭看向春亭,而在我的目光注視到春亭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時,我卻忽然發現自己走進了誤區。

  誰說千年已過,當初規劃了開封城市布局的人,現在真的就不可能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上?

  遠的不說,就說如今在我眼中這張面無表情的臉龐,不正是一個最為明顯的反例么?

  雖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我早就已經可以確定,春亭便是當初唐朝之時的李靖李衛公,既然他都能存活到如今這個時代,那當初為開封規劃布局之人,又為什么一定會消逝于歷史的長河之中?

  雖說正常人的一生最多不過百年光陰,但是如今我們所接觸的一切,本就不是常人能輕易理解的事情,在這樣的前提下,多出一個存活千年之人,似乎也變的不是那么讓我難以接受了。

  甚至,在我久久的注視著眼前依然面無表情的春亭后,在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想法。

  這個千百年來不停為開封規劃城市布局之人,為什么就不能是春亭呢!?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異想天開,但是仔細思考過后,我震驚的發現這個想法其實大有可能。

  從如今我得到的內容中可以知道,春亭在唐朝之時就已經是名震天下的李靖李衛公,而那時的他便早已加入關山。

  那也就意味著,春亭其實有極大的可能在唐朝之前就已經出現,只不過那時的他由于沒有一個知名的身份,所以并沒有被人注意,那他大可以自由的去做許多事情,并不用擔心會被人知曉。

  而這個為開封規劃布局的神秘之人,所作所為一向都異常隱秘,千百年來,并沒有任何人記載過此事,如果春亭真的與此事毫無關聯,又他又怎么可能得知事情的真相?

  認真的反復思考之后,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認定春亭就是千百年來為開封規劃布局之人,而就在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再度抬起頭看向春亭之時,我卻看到春亭對我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剛才的一切思考我都并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在腦中有了一番嚴謹的推理,而既然這樣,那春亭又怎么會如同知道了我的想法一般,并且對我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而他剛才的這番搖頭同樣讓我迷惑,他到底是以搖頭否認了我的猜測,還是在認同了我的猜測后,以搖頭示意我不要開口發言?

  就在我腦中渾渾噩噩之時,春亭終于再度開口,他明顯看到了我們一個個眉頭緊鎖的樣子,但是他開口間的語氣卻極為平淡。

  “我大概能猜到大家心中的想法,或許會認為是同一個人在跨越了千年后,三番五次的為開封城進行了布局規劃,但是,正所謂人活一世草木一生,人力畢竟有時盡,這個想法并不現實。”

  聽到春亭這般說法,我不由得有些失望,看來自己先前的判斷出了問題,也許春亭并不是那個為開封規劃布局的神秘人,這只是我的胡亂猜測。

  不過不難看出,與我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雖然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春亭已經跨越了千年,但是還是有很多人敢于猜測,紛紛覺得或許是有人超脫了生死的界限,這才能夠跨越千年為此地進行布局。

  而在聽到春亭這番說法后,大家知道這并不是事情的真相,不免都有些垂頭喪氣。

  看到我們灰心的模樣,春亭終于不再故作高深,他輕咳一聲,便說出了這件事情真正的原因。

  “其實,開封城之所以千百年來都能保持著同樣的城市布局,其原因很簡單,雖然人力有時盡,千百年來設計開封城市布局之人并非同一人,但是,這所有的設計之人其實始終都是一脈相傳。”

  “因為規劃布局之人始終一脈相承,所以這里的布局自然也就不會有任何變化,即便經過了時間的流逝,這里無情的埋葬了諸多的城池,但是新建的城池卻依然是最初的模樣,沒有任何不同。”

  看得出來,對于這段歷史就連凌軒也不大了解,所以聽到這里后他忍不住問道。

  “亭哥,此人既然能做出這跨越千年的壯舉,那定然所謀甚大,可為何我卻從未聽過這一脈的名號?”

  “說到這一脈,其實大家都不算不陌生,如今我們可以說就在這一脈的老巢之中。”

  聽到凌軒的疑問之后,春亭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從他口中說出的話語讓我們呆若木雞。

  “這千百年來為新舊開封規劃布局之人,其實一直都不是什么出名的建筑學家,而是這大相國寺中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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