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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萬歲通天的真正意義

熊貓書庫    關山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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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春亭口中的內容之后,我真的覺得他又問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沈浪剛才已經解釋的很清楚,萬歲通天正是武則天所用過的年號,那我們自然看到這幾個字就會想到武則天所使用這個年號的時間。

  就是如此簡單易懂的事情,春亭為什么還有再三詢問?

  凌軒畢竟跟隨春亭已久,彼此的默契不是我們能夠相比,他聽到這里似乎漸漸明白了春亭的意思,在一陣自言自語之后看向春亭出口試探道。

  “因為萬歲通天是一個年號,所以我們才不會想到其他地方,而是清楚地知道那代表著一個時間,難道此處的玄機就在于這年號之上?”

  聽到凌軒的猜測,春亭用贊賞的目光看著他,同時在口中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們既然知道萬歲通天是一個年號,那你們知不知道所謂的萬歲通天具體是那一年?”

  凌軒看樣子是在腦中早就有過自己的計算,他在聽到春亭的詢問之后絲毫沒有猶豫,而是直接回答了出來。

  “如果用現在的公元紀年法加以計算,萬歲通天元年便是公元696年。”

  春亭見凌軒完美的答出了他的問題,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他將目光向四處隨意的掃視了一圈,口中淡然的說道。

  “線索已經夠了,如果你們還是不清楚該做些什么,那不妨想一想這里的布置到底與什么有關。”

  沈浪見到春亭這番反應,知道他又打算在一旁看著我們自行探索,于是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道。

  “這不又是說了一句廢話么,既然這里是關山前輩用于存放秘密的地方,那當然是與關山有關,總不可能是和我沈家有什么蹊蹺吧…”

  “不,沈浪你理解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春亭聽力甚好,自然是聽到了沈浪并沒有特意壓低的埋怨,不過他也沒有生氣,而是看著沈浪開口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并不是說這里為誰而建,而是說這里的建筑風格到底與什么有關。”

  既然問到建筑,那我們的了解自然比不了身為魯班傳人的陳工。

  陳工對這通天宮早已經有過了解,他見到我們的目光看向他,甚至不用思考開口便答。

  “這通天宮雖然是唐時所建,但是整體上卻沿襲著秦朝的建筑風格,并不是一味地追求華麗,而是呈現出一番雄渾大氣,只是細節處卻略有不同。

  這里的細節不同于華夏的歷朝歷代,雖然不見于書面記載,但是處處都可以看出施工之人是遵從著道家天人合一的理念,如此高深的建筑風格只怕早就已經失傳。”

  聽到陳工的回答,我們又是一陣失落。

  陳工身為魯班傳人,同時執掌關山工部,若是連他都不清楚這里的建筑風格,只怕那真的是早就已經失傳了。

  可既然已經失傳了,那我們還如何能夠從中發現線索?

  聽到陳工所說,牛軻廉卻不同于我們的失落,而是默默的走到了我的身前,看著我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魁首,從現在的情況看我們又回到了一切的起點,那么我們不如重頭開始思考。

  這匾額上的文字我們暫時不清楚其含義,秦磚也僅僅是為了紀念祖龍,那么也就是除了這些之外,我們唯一能入手的便是這門扇上的十二天將圖以及在一旁所刻的秦篆文字。”

  聽到牛軻廉的說法,我們彼此對視表示沒有異議。

  他說的完全沒錯,通天宮中的布置異常簡單,姑且不算這塊匾額與秦磚鋪成的地面,施工之人能做文章的,也就只剩下這十二扇門上的圖案與文字了。

  牛軻廉見我們沒有反駁,于是注視著眼前的門扇再度說道。

  “我們剛才一直認為這門上的秦篆文字并無用處,只是關山前輩擔心后來者學藝不精,認不出這天將圖案,所以才多此一舉用文字對天將圖案加以暗示,可是我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說法并不正確。”

  看著我們不解的眼神,牛軻廉看了看春亭,再度開口。

  “剛才春亭的意思很明顯,這通天宮中所等待的那個人并非別人而是關山魁首,可既然是魁首那便自然知道這里的機關布置,同時也不可能會有所謂學藝不精的情況發生。”

  雖然我依舊對于這所謂魁首的身份存在著質疑,但是牛軻廉的這番說法卻并沒有問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說以魁首的身份自然不需要什么暗示,所以這十二個秦篆文字絕對不是單純的補充作用,而是有著另外的意義。”

  牛軻廉點了點頭,對我拱手答道。

  “沒錯魁首,這正是我的猜測。”

  弈和從剛才起便安靜的在一旁思考,直到聽見牛軻廉的猜測他猛的一拍大腿,看著我們大喊。

  “我明白了!”

  看著弈和激動地的反應,亓芷連忙問道。

  “弈和哥哥,你想到什么了?”

  “因為春亭一直在意那所謂的時間,而陳工又說這里的建筑暗含著道家天人合一的理念,所以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弈和滿面興奮,他先是用余光看了一眼默不出聲的春亭,然后便走到了我的身前開口說道。

  “大人你仔細想想,這十二天將起源于何處?”

  雖然不理解弈和為什么也發出了這般無意義的詢問,不過看著他興奮的樣子,我還是耐著性子做出了回答。

  “十二天將來源于六壬,是六壬中用來預測事物成敗吉兇的參考條件之一,不過若是說到其起源,想來應該是起源于天干地支之說。”

  弈和并沒有反駁,而是語氣更加興奮的追問道,

  “那魁首有沒有想過,凌軒剛才說萬歲通天元年便是公元696年,而古時之人卻并不懂得我們現在所用的公元紀年法,那他們當時是以何等辦法進行紀年?”

  聽弈和問到這里,我的腦中終于恍然大悟。

  看著匾額上所寫的萬歲通天元年,我也同樣理解了為何春亭剛才會對時間那般在意。

  原來這被我們所忽略的時間,才是萬歲通天幾個字的真正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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