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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異變的原因?

熊貓書庫    關山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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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夜深人靜,所以剛才我醒來時二人的驚呼傳得很遠,很快的,就聽見門外腳步聲一陣陣響起,原來是眾人聽到了聲音紛紛趕來。

  看見他們關切的眼神,我心頭一熱,對大家擠出了一個笑臉,示意自己并無大礙。

  亓芷揉了揉自己通紅的眼睛,她先是把水杯遞了過來,安靜的看著我一通牛飲,等我喝完后,接過杯子,把小手放在我的額頭上,試了試我額頭的溫度,接著又放到了我的胸口,感受我心跳的頻率是否正常。

  一番折騰之后,她終于確定我已經沒什么異常,放下心來,拉著我的手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川哥哥,你怎么忽然就暈倒了,現在還有哪里不舒服么?”

  我試探性的伸展了一下身體,發現沒有想象中那樣的虛弱不堪,伸手揉了揉亓芷的小腦袋,萬幸,喝過水的嗓子終于不再那么沙啞,我生怕以后說話就一直是那樣的聲音。

  “我沒事,別擔心,或許是壓力太大了吧。”

  不知為何,我對亓芷居然也有所保留。

  春亭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看我,似乎是想看看我在經受了那股莫名其妙的火焰之后,有沒有什么變化,見我看起來并無大礙,他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我,言簡意賅的問道。

  “韓川,怎么樣?”

  我看向春亭,微微點了點頭,同時趁人不注意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放心,我很好。”

  簡單的交流,不過我相信春亭能夠讀懂我眼中的意思,冥冥中,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剛才那詭異的一幕,相信以春亭的性格也不會出去大肆宣揚。

  春亭果然看懂了我的眼神,并未說出剛才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他轉身出去,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樣用錦帕包裹的物件,他示意亓芷先行讓開,接著將那物件交于我手。

  我打開錦帕仔細看去,原來這正是那尊獬豸雕像。

  我們幾番出生入死,所為的就是這尊事關重要的雕像,在座眾人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一見這是獬豸,一番聯想之下自然不會陌生。

  可金盒拿回之后眾人都有過嘗試,全都無法將這盒子破損一分一毫,現在看見雕像被取出,人人的臉上都滿是詫異。

  薛楠第一個忍不住,她看看春亭,又看看我手中的雕像,好奇的開口。

  “春亭,你居然將那金盒打開了?”

  “這盒子需要關山的秘法開啟,所以你們打不開,我隨手嘗試了一下,沒想到真的開了。”

  春亭心虛的咳嗦了一聲,摸了摸鼻子,低著頭含糊的應付了過去。

  眾人不疑有他,聽他說完,開始把注意力集中在雕像之上。

  春亭卻并未看向雕像,而是看著我,眼中有著讓我看不懂的神情。

  我看向雕像,也明白了春亭為何如此。

  眾人沒有察覺,是因為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這雕像,當然以為雕像本就如此。

  可是我和春亭能明顯的看出,現在的雕像與我剛在金盒中取出時,已然是不太一樣。

  最初見這雕像之時,我猜測其為銅制,可現在卻讓我改變了最初的看法,或許是經過剛才那詭異火焰的灼燒,這雕像此刻看上去居然金光閃閃,再不復剛才那黝黑的模樣。

  形制上倒是沒什么變化,體形如牛,類似麒麟,全身黑毛,四足蜷曲,昂首而立,頭上的獨角閃閃發亮,威嚴無比,正是獬豸。

  我正看著獬豸發呆,就聽見一旁薛楠意外的聲音。

  “這獬豸上,也有字!”

  也許是尚未完全清醒,我居然第一時間沒有發覺,聽見薛楠的聲音,我倒轉雕像,發現在這獬豸背部,經過那火焰的灼燒之后,確實多出了幾行字。

  昔日一別由人分。

  漢口燈火又別離。

  雙日難抵王兔升。

  何懼一一入史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的眼中都是迷茫。

  還是那熟悉的感覺,還是那熟悉的迷茫,這幾句話之間并無聯系,甚至可以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已經不知道說什么是好。

  之前在畢方雕像上的圖案,是一條十三爪的神龍,身邊有八朵祥云圍繞,薛楠當時無意的一句提醒,才讓我想到龍爪是代表皇城,用來暗示那是八水繞長安的十三朝古都,而文字則是暗示長存二字,代指曾經被稱為長存橋的灞橋,我正是通過破解了雕像上的玄機,才找到了灞橋之下的楊廣衣冠冢。

  可是現在,獬豸背上只有這幾句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線索,我又該如何?

  因為剛才的夢境,我現在依然不太清醒,自然無法集中精神認真思考,而其他人看我的樣子,還以為我是因為剛剛的昏迷,導致現在需要充足的休息,于是他們紛紛離開,想等到我休息過后再做打算。

  其他人走后,房間里只剩下我以及春亭。

  春亭看了一眼已經關嚴的房門,然后看著我,語氣中已經沒了平時的威嚴,而是充滿好奇。

  “說說吧,怎么回事?”

  對于春亭,我心里始終都有一種著莫名的信任,剛才那般詭異的畫面我也許不會對其他人講述,可對于春亭我卻毫無戒心。

  我慢慢的坐起身,半靠在床上,對春亭一五一十的開始講述我夢境中的經歷。

  春亭坐在一旁,認真的聽我講述,不時的點點頭,臉上一直都是一副深思的表情。

  我從那個幼年的夢開始說起,接著說到剛才獬豸火焰進入我腦中之后,這夢境詭異的變化,直到我被那與我面貌相同之人揮手送出夢境之后,停了下來。

  春亭見我沒了下文,皺眉問道。

  “沒了?”

  我無奈的攤攤手,點了點頭。

  “沒了。”

  “你說你這個夢已經做了二十多年?”

  “對,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只不過之前我一直都只是觀看者,從來不能與他進行任何交流,直到今年才有了變化。”

  “到什么時候有的變化?”

  “大概就是從遇見你們之后。”

  “那會不會是因為你接觸到雕像,從而導致你的夢境產生了變化,進一步影響到了現實中的你?”

  我與春亭的交流異常的迅速,彼此都沒有什么時間思考,而最后這句話本來是他隨口一說,說完之后我二人卻全部停了下來,進入深思。

  春亭這個說法,

  不是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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