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結果因為這個夢,我早早得被頭痛痛醒。
每次做完這個夢都會頭痛,這次也不例外,而且似乎比以往痛的更加嚴重。
“哎呦。”
拉開窗簾,看樣子是不能再睡了,我起身準備起床,揉了揉頭,不自覺的發出了聲音。
“呀,你終于醒了。”
從我身邊忽然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忽然傳來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我明明是自己住在這里,怎么會有女人的聲音?
我看向聲音的源頭,原來是我的便宜夫人,亓芷。
看樣子她到我的屋子里時間不短,只是我剛剛睡醒神志不清,才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到來。
“你怎么在這里?我睡了多久”
我揉著頭,困惑的看著她,不管從哪個角度想她都不該在這里。
亓芷看我的動作,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頭痛欲裂,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將她的身體靠近了我,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輕輕的用她的手代替了我的手,溫柔的在我頭頂按摩著,你別說,確實比我自己的手舒服了許多。
“我醒了沒事干,太過無聊就想著來找你,我找凌顏問了問,他說你在這里,所以我就來了,看你睡著又不忍心喊醒你,就在一邊等你起床,你放心,我沒對你做什么。”
亓芷眨了眨眼睛,手上動作并未有絲毫停歇,口中還是捉弄我的語氣,似乎這讓她很是開心。
“凌顏怎么會告訴你我在哪里?”
享受著亓芷溫柔的按摩,頭痛減緩了許多,但是我還是想不通,凌顏是有分寸的人,沒有我的允許,他又怎么敢對別人說出我的位置。
“昨天他就在門外,既然聽到我和你的關系,又怎么敢不告訴我你在哪里,好歹我也是你夫人啊。”
亓芷笑了,笑得像個奸計得逞的小狐貍。
我苦笑一聲,難怪昨天她說話的時候,有幾句聲音有些大,看來是說給門口等著的凌顏聽的,和我有這么一層關系,這個凌云閣她倒是可以橫著走了。
“起來了起來了,這都幾點了,快點起床帶我出去玩。”
亓芷停止了對我頭部的按摩催我起床,看樣子是在屋子里實在坐不下去了,想要出去轉轉。
也確實不早了,起床穿衣,簡單的洗漱過后,帶著亓芷走出了我的屋子。
出門正好看見凌顏,似乎是要來找我,凌顏看見亓芷牽著我的手,從我的房間一起出來,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驚訝過后轉變為會心的笑容,在亓芷看不見的角度對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你笑什么呢,不是,我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倆沒干什么。”
我連忙對他解釋,
凌顏連連點頭稱是,可從他的表情我看得出來,他根本不信。
算了,換做是我我也不信,還好他知道我和亓芷的關系,就算胡亂猜測也不算什么大事,就隨他怎么想吧。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我有氣無力的問著凌顏,可在他的眼中這變成了我“縱欲過度”的罪證。
凌顏促狹的笑著,對我說出他來找我的目的。
“薛小姐回來了,正在找您。”
聞聽薛楠回來了,我帶著亓芷找到薛楠,看看她有什么事情。
見到薛楠,她看我一天不見,身邊居然多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態度還對我這么親密,看著我露出了和凌顏一樣的神情,我懶得開口,只好讓亓芷自己和她說明身份,我在一旁并不發言。
人們都說女人和女人是敵人,可這兩個人明顯打破了這個觀點,只見她倆在一邊嘀嘀咕咕,越說越來勁,倒是給我晾到了一旁。
“我說,兩位大小姐,不然我先撤,您二老先聊著?”
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人,亓芷從和我的關系開始,然后越聊越遠,從衣服美妝都快聊到人造衛星了,想不通哪來的這么多話題。
“妹妹第一次來西安,我準備盡盡地主之誼,帶妹妹看看這里的景色,你這個未婚夫就和我們一起去吧,正好他們都不在,你一個人在這凌云閣也沒事干。”
說話的是薛楠,就這么一會,她倆居然已經姐妹相稱,我嚴重懷疑這倆人放到古時都準備斬雞頭拜把子,義結金蘭。
我本來不想去的,可亓芷也在一旁,用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看著我,想想說好要培養感情,我不去似乎又不是太好。
罷了,去就去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不就是逛個街么。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三人開始了沒有目的的西安之游。
三個小時后,我開始后悔了答應時的沖動。
這兩個嬌滴滴的女人,逛起街來卻一點也不柔弱,我在后面跟著她倆都手腳發軟,她倆卻絲毫不覺得累,興致沖沖,著實可怕。
隨著二人的嬉笑打鬧,不知不覺間,我們來到了一間寺廟,雖不知名但香火頗盛,來往人等都是滿臉虔誠之相,想必都是為了拜佛求簽而來。
寺廟的山門前都是擺攤的小販,亓芷對寺廟不感興趣,在各處攤位旁來回轉悠,忽然聽到一陣脆響,原來是旁邊的一處攤位上掛著風鈴,風鈴為八角,看樣子是水晶制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隨著風的吹拂緩緩轉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個風鈴真好看,你們等我一下,我把它買下來。”
看來她是真的喜歡這個風鈴,和老板絲毫沒有還價的買了下來,正打算進得寺廟內上一炷香保個平安,忽然感到有一束目光在看著我,回頭一看,是一名年輕男子。
在眾多攤位的最邊緣處,過往的人很稀少,在一棵柳樹下有一處攤位,和我們之前看見的完全不一樣,別人都是在有限的位置里擺放更多的商品,而這處攤位卻異常的干凈整潔,看著我的男子就是這攤位的主人。
攤位中擺了一張桌子,旁邊有幾張供人休息的座椅,桌子上有簽筒以及筆墨紙硯一應之物,身后立著的招牌隨風飄蕩,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鐵口直斷。
原來這是個卦攤,而這男子是一名卦師。
只見這男子看上去二十多歲,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神態間寫不盡的恣意瀟灑,看著我笑而不語。
“這位公子,相逢即是有緣,不妨來試試卜一卦?”
這卦攤小哥似乎注意到了我們的打量,手指著身后的招牌,似有邀請之意。
我心下一笑,卜卦一道確有高人,可以眼前之人的年紀,怎么看也不像得道高人,騙騙尋常人等也就罷了,我自認對這一道也算頗有研究,居然騙到了我的頭上。
就當看個笑話,看看這到底是有道高人還是江湖騙子,想到這,我微微點頭,開口說道。
“沒錯,相逢即是有緣,就勞煩先生為我卜上一卦,測測前程。”
白衣男子看著我,似乎看出我心中所想,卻也沒有點破,而是擦了擦座椅上并不存在的灰塵,對我拱手道。
“公子,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