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在等國際刑警的訓練上正軌,而灰石和帥哥卻告訴他,趕緊帶著阿塞蘿拉去玩得了。
不怪他們這么關照自己,按照灰石這段時間的觀察來看,這群人不僅身體素質需要調教,對戰技巧什么的都得先讓步。
“有意見的人在增多啊。”帥哥喝著冰鎮飲料,看著下方訓練的國際刑警新丁們說道。
有怨氣,但是更多的是對灰石訓練方式的不理解以及逐漸生起不服氣心理。
路德坐在石凳上給大嘴娃喂著樹果,這家伙最近很黏人,總是抱著路德手臂要跟著他到處走。
一想到自己把大嘴娃接回來之后的確是有些沒顧上她,路德這段時間干脆領著大嘴娃一起活動。
大嘴娃委委屈屈的臉肉眼可見的舒展開了,看得出她很滿意路德察覺到了她心情的變化。
島上精靈太多,大嘴娃也理解路德要做很多事,要顧忌人和精靈,精力根本分配不過來。
在自己不太高興的時候自己的訓練師能找過來,大嘴娃真的很滿意了。
大嘴娃吃飽了,路德才無奈地說:“就他那個練法,是會讓人覺得奇怪的。”
跑圈蛙跳什么的是練體能。
攀巖,爬樹練習是為了適應各種特殊的環境。
搏擊訓練應對突發狀況。
到這里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這些新丁到底是被總部那邊寄予厚望,優中選優丟過來的。
出發之前就提醒他們訓練會很嚴格,這點心理準備也是應該有的。
現在會覺得不服氣也是因為灰石的訓練以及要求太過離譜。
灰石在毽子棉和風妖精的幫助下招攬了東區一片山脈里的一群猴怪,并要求這些新丁們嘗試著徒手戰勝猴怪。
新丁們已經接連失敗三天了。
不借助精靈,只能自己和猴怪對戰,而且地點還是在樹林里,簡直就是噩夢。
無論他們組隊迎擊,還是單對單應戰,猴怪總能輕松擊敗他們。
而且這些猴怪畢竟野生精靈,可不懂給人留面子,贏了他們之后在他們面前跳舞,扮鬼臉是常有之事。
贏又贏不了,訓練又不會因此中斷,每天所有人內心都藏著一股郁氣。
能被選出來的都是國際刑警比較出色的人,誰受過這種氣。
如果是正常的訓練里吃癟,他們咬牙忍忍也就過去了。
但是聽說灰石覺得猴怪只是連入門都不到的小考核,認為他們如果沒法對付豪力這種級別的精靈純粹就是廢物的評價后,這些人爆發了。
很突然,但路德和帥哥并不奇怪,他們甚至就是在這里特地等待這群人爆發。
也只有這些人爆發出來之后,路德的責任感才允許自己帶著阿塞蘿拉離開棲島。
這些人的情緒已經到了失控邊緣,自尊心不允許他們被反復蹂躪,一遍又一遍地被鞭笞。
因為昨天輸給猴怪,今天的懲罰是跑圈,也就是在這個枯燥的跑步過程中,有人開了頭。
“我不練了!”
第一個停下來的寸頭年輕人喊的話仿佛帶著魔力,原本訓練有序的隊伍在這一聲之下緩緩停下了腳步紛紛喘著氣。
他們看著灰石的眼神里充滿了敵意整個隊伍這個瞬間拒絕接受灰石的命令,盡管灰石仍在厲喝著“跑起來”。
能被國際刑警挑中這群人普遍素質不錯雖然生氣,但卻對灰石保有前輩和老者的基本尊敬。
沒有大聲嚷嚷也沒有繼續哄鬧,眾人只是在沉默。
灰石走上前冷漠地看著那個寸頭青年。
“你不練了?”
“怎么了啞巴了?”灰石拔高了聲音,像是一聲霹靂在眾人心中炸響,“有膽子喊,沒膽子回話?”
“我問你是不是啞巴了!”
“不是報告灰石前輩,我不練了,再說一次,我,不練,了!”
人就是這樣當有人帶頭,一切就順理成章了埋怨和憤懣在這瞬間傾瀉而出,不斷有人附和著寸頭青年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我們要做的是把體能提升讓自己不容易在激烈的對抗中受傷順便應對各式各樣的接敵環境我們需要的是精靈對戰水平的提升!”
“說的是,如果我們足夠強大,就不需要自己去擊潰對方的精靈,我們國際刑警本應是個訓練師!”
“太離譜了,和猴怪對戰也就算了,還有要和沙瓦郎,豪力他們對戰?”
“體能訓練和精靈對戰才應該是重中之重!”
之前,他們的表達欲望因為灰石前輩的身份和教官這個威嚴的身份所壓制,然而在此刻他們也懶得管這些了。
年輕人看世界的角度和老人是不同的,他們很清楚這個道理。
把灰石的訓練方法歸類為古板,該被掃入垃圾堆那一類就是他們此刻心中所想。
“武德充沛啊,你們以前的下屬也會在訓練過程中直接這樣頂你們嗎?”
路德本在默默圍觀著,聽到新丁們的話,忍不住問道。
“這和以前現在沒區別,灰石那個練法換任何時候都會被人質疑,只不過現在的孩子態度更激烈,表達的方式也更加的激進。”
帥哥沒有偏向任何一方的意思。
“你覺得人很難獨自戰勝精靈?”
灰石步步緊逼地詢問終于讓一些新丁忍不住回擊了。
“如果對戰處于劣勢,難不成依靠自己就能扭轉劣勢嗎?”
“如果是這樣,還需要訓練師做什么?”
灰石冷笑了一聲,環視四周,沉聲喊道:“有誰不服的,站出來,不要只是站在后面出聲。”
到了這一步,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嘩啦一下,灰石面前就多了五個人。
灰石嗤笑了一聲,仿佛是被這個笑聲激到,一下子又是數人往前移動了一步。
“一共九個人,好,很有膽氣。”灰石贊揚了一聲。
“你們不服氣,覺得這個訓練無用,好,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也正好證明給其他人看看。”
灰石指向遠處的森林:“晚飯休息好之后,你們九個人結成小隊進入森林里,打敗我,算你們贏,我立刻向國際刑警的老家伙們賠罪,然后換別的訓練方法。”
“如果你們輸了,我也不強留,想走就走,我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