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香樓,天字一號房,陳九泰盤膝而坐。
紫陽練氣法,這門高深莫測的練氣之法,被他全力催動,不時顯露出重重異像。
只見一道道紫色和金色的至純真氣在他身上交替流轉,隱隱約約在其背后凝練出一輪紫金色的大日虛影。
無數五顏六色的天地靈氣,以及星光被其牽引、吞噬。最終一輪明晃晃的大日虛影在他的背后隱約凝實。
其光芒雖燦烈,但不刺眼,卻散發著無比尊貴霸道的氣息!
片刻之后,那紫金大日之虛影便隱入陳九泰體內消失不見,隱隱約約,陳九泰周身十二萬九千六百穴竅,驟然間便點亮了一竅!
尋常修煉功法只是開辟丹田氣海,而一些高深的修煉功法可以開辟上中下三丹田氣海,上丹田為“泥宮丸”,可以藏“神”;中丹田為胸中“顫中穴”,可以藏“氣”;下丹田為肚臍命蒂處,可以藏“精”。
練氣之法并不多見,而可以凝練穴竅的功法更是少見!
“終于開了一竅,凝聚了一枚大日真氣種子!真是不容易啊!”
陳九泰長噓了一口氣,喃喃道。
三年前,他的記憶開始蘇醒,然后便開始修煉傳承記憶之中紫陽大道經中記載的紫陽練氣法。
以其天縱之資,修煉了三年也堪堪不過是開竅期入門而已,只在體內開辟了一個穴竅,凝練出了一枚真氣種子罷了!
真氣種子,可不一般,宛若水之泉眼,
在自身的控制之下可以吞噬天地靈氣,源源不斷地產生真氣!每一枚真氣種子都有著進化成為一輪紫金大日的潛力!
修行不易,一步一層一登天!
距離上次在天香樓見到東方白已經過了兩日,這兩日陳九泰陪著岳靈珊逛了一遍福州府,倒也愜意。
不過,這兩天福州府,卻來了一些江湖人物。一些人因為爭勇好斗,尋釁滋事,暗中卻也鬧出了好幾條人命,卻并不為他人所知!
這就是江湖,死亡如風!
大清早,岳靈珊便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畢后便直奔自家大師哥所在的客房而去,
“咚咚咚!”
陳九泰在睡夢中只聽門外一陣敲門聲,然后便聽到少女歡快的聲音:
“大師哥,起床了!”
“大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
陳九泰一臉睡意惺忪,深吸了幾口氣,方才令困意散去。
今天岳靈珊身著淡青色長裙,長發高高盤起,上面扎著一朵粉紅色小花,巧笑嫣然,美目生情。
陳九泰打開門,看見岳靈珊一臉興奮的樣子,不由調笑道:
“怪不得夢里夢見喜鵲在枝頭嘰喳不停的叫,原來是提醒我小仙女降臨人間了啊!”
岳靈珊聞言,心中不禁美滋滋,不枉自己精心打扮一番,頓時腳步又輕盈了幾分。
只聽她道:
“大師哥,剛才爹地傳信來,說二師兄他們大概今日午時便會趕到福州府,讓咱們提前去接應一下。”
聞言,陳九泰眉毛一挑,說道:
“哦,小沖子他們也來了?不過,讓他們見見世面也好!”
岳靈珊蹙著兩道細長的柳葉眉,道:
“只是…大師哥,咱們要在哪里去接應二師兄他們啊?哼哼,爹地真是的,也不明說!”
陳九泰隨口笑道:
“哈哈,這個簡單,咱們就在福州城外,進城必經之路上等著他們就是了!”
福州城兩三里外,道路旁,有一所茶酒肆。那茶酒肆也不是很大,也只有兩三間茅草屋大小,絲絲縷縷的茶香不時地飄來,清香撲鼻。
另有酒香飯菜香味隱隱傳來,
草屋外,有一桿大旗,旗上正面寫了一個大大的“茶”字,背面則是寫了一個大大的“酒”字,文筆 蒼勁有力,鐵畫銀鉤,一氣呵成,真乃大家風范!
此時,陳九泰已扮作一個老農,岳靈珊則是扮作一個農婦,兩人一同“經營”著這所茶酒館。
當岳靈珊問陳九泰,為什么這樣做時候,陳九泰還美名言曰:“這是體驗生活!”…
此時,正值五月中旬,時間到了巳時,午間天氣異常地炎熱。
路上行人寥寥,喝茶的倒也不少,皆是從田里勞作而回的老農。
茶也不貴,一大碗,不過一文錢,即便是普通人家也能消費的起。
不一會,待茶客走得差不多了,二人也樂得清閑。
陳九泰一邊坐在木椅上喝茶,并翹著二郎腿,一邊吃著岳靈珊做的糕點,表情顯得很是愜意!
而岳靈珊則是在一旁沏茶,不時地看向了陳九泰,心想,若是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啊!
天色已晚,夕陽漸落,然而令狐沖他們并未到來。
岳靈珊道:“大師哥,二師兄怎地還不來?難道是半路耽擱了?”
陳九泰心想:
以令狐沖那不著調的性子,估計早就醉倒在半路上罷!
便道:“珊兒,你二師兄他們估計路上有事耽擱了,方才沒有及時趕來,咱們再等等罷!”
岳靈珊道:“是了,等小沖子來,大師哥你可得好好教訓他一頓!”
二人又是一陣等待,由于暫時沒有客人,兩人也樂得清閑。
不多時,遠處馬蹄聲起,岳靈珊起身道:“大師哥,可是二師兄他們來了?”
陳九泰道:“不知道,咱們出去一看便知,想必小沖子他們也很快就到了罷!”
二人“蹣跚”走到門口,但見遠處煙塵飛揚,隱隱約約幾匹高頭大馬一前一后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