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第一次計劃,就這樣宣告失敗,他沒想到后果十分嚴重,負責迎接他的五萬騎兵,一夜之間損失過半。
一些不愿意他返回吐蕃的部落,得知消息,在半路上截擊,結果最終松贊干布麾下,只有不到一萬人回到了吐蕃。
原本,支持松贊干布的吐蕃部族人數較多,這一次慘敗,使得有些人又開始大起小算盤。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松贊干布的叔叔,意識到吐蕃分裂在即,急忙宣布支持侄子松贊干布成為贊普,吐蕃這一次的內亂才徹底宣告結束。
不過,經過這一次的巨變,吐蕃元氣大傷,幾年內都無法開始大規模的擴張,就在這時候,吐谷渾部,加緊了攻占吐蕃部的勢力范圍,而得了怪病的松贊干布,遲遲不能痊愈,給吐蕃的未來蒙上了一層陰影。
安達部,蘇摩首領幸虧服下趙風所給的丹藥,抱住性命。
“兄弟,這一次多虧了你的靈藥,哥哥才能夠保住老命!”
趙風面對蘇摩首領,顯得有些不自然:“兄長,很抱歉,我殺了拔都!”
“哼,那個東西死了就死了,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在其他部落我還有子女!”
趙風很清楚,蘇摩嘴上這么說,心里還是很難過的,畢竟他一直將拔都帶在身邊。拔都派出刺客,刺殺自己的父親,蘇摩心中的難過可想而知。
“對了,兄長,有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
“兄弟有何事,只要是哥哥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兄長,為何對付妖魔我的實力可以發揮,但對付人類,我的力量被削弱了許多!”
蘇摩一捋頜下花白的胡須,說道:“這件事情與大唐有關,三十多年前,大唐問鼎天下時,魔族,妖物橫行無忌,大唐當今天子,建造了逍遙塔,只要靠近大唐疆域,魔族,妖族便無法施展神通,其中也包括外來者的異士。只有到了長安,拿到逍遙令,方可解除逍遙塔的作用!”
“原來如此!”
“兄弟,我已經為你準備了禮物,盡快動身去大唐吧!”
“也好,兄長保重!”
蘇摩首領走出營帳,當眾宣布:“自今日起,趙風就是安達部大巫,地位在蘇摩之上,今后任何族人不得違背大巫號令!”
“大巫!大巫!大巫!”
安達部作為突厥一部,失去大巫已經百余年,趙風接任大巫,將會使得安達部越來越興盛。
趙風接受安達部族眾朝拜,安達部一連慶賀三日,三日后,他帶著馬小東前往大唐長安,而馬小兵噘著嘴,看著哥哥跟著趙風遠去。
綠洲距離大唐安西都護府三百多里,現在已經是秋天,戰馬正是膘肥體壯的時候,他們第一站要去的地方,正是龜茲。
“老大,前面就是龜茲第一道衛城雅安!到了那里咱們就可以休息了!”
“休息,等會兒,你弟弟冒出來,你就要回去了!”趙風笑著說道。
“那小子不會追來的!”馬小東拍著胸膛保證。
結果,下一秒,馬小兵其中一匹烏騅馬,出現在管道旁的一座酒肆旁邊。
“小兵,你!”馬小東氣得說不出話來。
“哥,你別那么小氣,這一次就讓我先去長安!”馬小兵洋洋得意的說道。
趙風沒有理會這兩個活寶兄弟,抬頭看向前方,酒肆過去百余米的盡頭,正是雅安衛城,城門旁邊吊著兩個人。
“怎么會是他們?”
趙風看清楚,兩個人的面龐,心中一驚。
“小東,小兵,你們回去,這一次你們去不成了!”
“為什么?”實際上,兄弟倆早就商量好了,利用這個辦法都跟著去大唐,只要讓孫廣才回去就行了。
“前面有我們的兄弟,我必須救他們,你們立即去前面打聽一下情況!”
馬小東,馬小兵兄弟摸不著頭腦,還是乖乖的去打聽消息。
這一次,趙風只帶著孫廣才,七娘,馬小東前往長安,其他通關手令他留給另外幾個人,以便他們可以從龜茲,高昌等地方購買到必備的物品,順便打聽有沒有外來者的消息。
趙風下車,與孫廣才進入路邊的酒肆,這里只有馬奶酒,兩個人都不愛喝,只要了一些牛肉和清水。
很快,馬家兄弟打聽消息回來,兩個人的臉色很是不好看。
“老大,情況不妙,這里的守將污蔑外來者是妖魔的爪牙,凡是想要過關的外來者,都被抓捕關進地牢,每隔幾天,都要把其中兩人吊在城頭上活活曬死!”
“豈有此理!”趙風一拍桌子,直接將桌子拍散架。
“你們將通關手令留下,立即返回綠洲,這里距離綠洲太近,恐怕那邊已經出事了!”
“是老大!”
馬小東擔心妻子孩子,馬小兵牽掛剛過門的媳婦,兩個人跳上戰馬,打馬揚鞭,立即趕回綠洲。
“老大,這里的守將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如我們直接殺進關去。”
這一年來,趙風,孫廣才等人生活在大漠綠洲上,沒少聽到大唐內傳來的消息。
他們這些外來人,在大唐的處境,算不上有多好,一些地方甚至會抓捕外來者,其原因到現在趙風他們也沒有弄清楚。
“在沒有弄清楚原因之前,我們不能莽撞行事!”
趙風決定去拜訪一下雅安的守將,不過卻不是以外來者的身份,而是安達部的大巫。
換好衣裳,趙風正要下車,七娘說道:“郎君小心,大唐因為各方外敵的原因,一向對外來者不是很好!”
“我知道,多謝七娘提醒!”
趙風生氣歸生氣,為了解救自己人,他也只能壓下怒火。
“我是安達部的大巫,希望拜見雅安的守將陸將軍!”
趙風一身安達部盛裝,十分的惹眼,雅安的衛兵急忙去通報。
沒過多久,趙風就坐在雅安守將的面前。
“不知大巫此來何事?”
陸將軍對于安達部還算客氣,言語態度方面,讓趙風比較放心。
“前些日子本族的使者前往長安,蘇摩首領今日抓到一批外來者,想要送往長安,不知道將軍能否放行!”
陸將軍眉頭一皺:“此事恐怕不可!”
“為何?”趙風問。
“幾個月前,長孫皇后遭到刺客偷襲,身染重病,皇帝陛下震怒,要求就地拘禁各地的外來者!”
趙風細細打聽了事件的來龍去脈,得知此事與外來者有關,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因而遷怒于外來者。
“風吟,這家伙似乎有點不對勁,你察覺到了嗎?”
趙風趁著喝茶的機會,詢問風吟:“這位陸將軍似乎被控制了,他說話有明顯的停頓,似乎成了牽線木偶!”
趙風睜開圣瞳,仔細打量眼前的陸將軍,沒有發出絲毫異狀,忽然他看到陸將軍身旁有一絲黑氣浮現。
“這好像是攝魂咒?”
趙風起身裝作要告辭的樣子,陸將軍不懿有詐,起身相送,被趙風抬手一指點在胸口處,當即動彈不得。
離開房間,趙風四下里踅摸,很快發現了蛛絲馬跡,位于這座軍營的水井。
雅安作為龜茲的衛城,并沒有陸將軍的專門住處,他和士兵一樣住在軍營里。
軍營比鄰一條大街,雅安城唯一的大街,街上除了皮貨,糧食,酒類,就是酸臭味,茶葉的貨棧,這里的貨棧,大都是來往于大唐和吐蕃的客商的中轉站。
軍營內,最大的部分,就是倉庫,用來囤積物資。當然這些物資最終都要送往龜茲,一口水井就緊挨著倉庫。
初來時,趙風沒有發現軍營內,有何異常,制住陸將軍之后,他才發現軍營內士兵少的出奇。
尤其是,放門口兩側的守衛,一個個無精打采,好像是生病了一樣,臉色蠟黃,站都站不穩。
“兩位,如何稱呼?”趙風從口袋里,摸出兩個小水囊,其中裝著美酒。
兩個守衛聞到酒味,頓時來了精神,接過水囊,也不管那么多了,一仰脖,將美酒喝的涓滴不剩。
“在下張六,他是馬三!不知客人有何事詢問?”張六拿了趙風的銀子,立即變得很客氣。
“為何軍營內,士卒如此少?”
張六看了看房間里面,聽聽沒有動靜,這才低聲說:“營內軍卒都被陸將軍差遣干活去了!”
“干活?”趙風一聽,這還真是稀奇:“此話怎講?”
張六一指不遠處的水井,說道:“半年前,在那下面發現了金礦,陸將軍立即封鎖了軍營,派人下去挖礦,為了掩人耳目,才修了一口井。”
“請問,陸將軍在這里呆了多少年了?”趙風又問。
張六看看馬三,都搖搖頭:“我們來了七八年了,在此之前,陸將軍就在此地駐守!具體多少年,誰也說不清楚!”
趙風點點頭,說道:“我想去井下看看,可否?”
“這?”張六面露難色。趙風一見,心說有門,有塞給兩個人一塊銀子。
“您下去可以,千萬不要耽擱時間太久!”
“你們放心,我下午看看就上來!”
趙風在兩個守衛的幫助下,悄悄下到井底,發現這里四通八達。
利用風吟的偵查能力,趙風很快發現這里根本沒用金礦,而是一座被魔化的銅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