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一把抓住從天空中掉落的面具,釋放出靈火,將上面的魔主力量毀去,面具隨即化作一個八卦模樣的圓盤。
“這是什么玩意?”趙風來回的翻看,什么門道也看不出來。
“趙風,這是惡魔入侵這個世界的陣盤,能夠顯示出他們建立魔化祭壇的位置!”
“這有什么用?”趙風正要將陣盤扔了,天狼開口道:“傻小子,有了這個陣盤,就能知道魔族的動向,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就能夠大賺一筆!”
“啥意思?”趙風微微一愣。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天狼說完,拿走了陣盤,不在開口。
“這家伙,就會故弄玄虛!”
青狼山被毀,山賊巢穴不復存在,然而趙風卻在青狼山得到了意外收獲。
青狼山下,竟然有一片天然的金礦,其中還有罕見的金精,為了獨占這一片地方,趙風與吐蕃之間必然要有一戰。
“天邪,守住這里,誰敢打這里的主意,就給我殺!”
“遵命,主公!”
趙風為了摸清楚西邊的情況,獨自一個人在冰天雪地前行。
“少主,你快走,再不走,就誰也走不了了!”
“殺了少主,每人賞十兩黃金!駕!”
冰天雪地中,一隊騎兵死命追趕一名錦衣少年,而錦衣少年身邊只剩下四名帶傷的護衛。
趙風騎著小狗正走著,突然聽到風聲中傳來一陣廝殺聲。
“小狗,過去看看!”
小狗加速前進,很快,不遠處雪地里出現零零星星的血跡,最后成片的血跡在雪地中格外刺眼。
很快,轉過一個山坳,前方一隊騎兵,圍住一名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披頭散發,身上的錦衣被扯成一條一條的。
“你們這群豬狗,背叛父親,不得好死!”
少年身手不弱,已然殺死了六名追殺他的騎兵,然而體力耗盡,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能裝腔作勢,以長刀拄地,一只手指著追殺自己的騎士,破口大罵。
“小子,你雖然是少主,可如今天變了,雪山之神不在庇佑你們了!今日你若肯下跪,我等就放過你!”
少年一臉的倔強,伸手將額前披散的頭發分開,重新綁在腦后。
“今日,就算松贊干布死在此地,也不會屈膝投降!”
追趕少年的吐蕃騎兵,為首一人拔出腰刀:“殺了他!以絕后患!”
此人話剛剛出口,趙風趕到:“小小年紀,有如此膽色,不錯不錯!”
吐蕃騎兵察覺附近有人,正要調轉馬頭,一道劍光飛來,這數十騎立即被斬首。
“你可是大唐的異士,能否收下松贊干布為徒?”少年跪在趙風面前,趙風輕輕一揮手,少年無法完成下跪,反而被趙風托起來。
“你剛才說你叫什么?”趙風沒聽清楚松贊干布的話,少年說的大唐語言很是生澀,聽起來不倫不類。
“我叫松贊干布!我的父親是吐蕃贊普!”
這一次,趙風聽清楚了,不由得心頭一跳:“好家伙,這就是松贊干布,真是天助我也!”
有了松贊干布,趙風無須繼續孤身前進,于是他帶著松贊干布返回綠洲上的營地。
這一路上,幸虧松贊干布認得路,否則趙風都不能確定自己會走到哪兒去。
“先生,你的坐騎甚是奇特,它是何神獸?”
趙風拍了拍小狗的頸部,說道:“這是暴犬,很少見的怪獸,可以當作戰寵!”
一路上,松贊干布問了趙風很多問題,趙風一一解答。這一路上,幸虧松贊干布機警,避開了吐蕃追擊的大隊騎兵。
趙風也知道了松贊干布被追殺的原因,原來松贊干布的父親被仇人毒殺,現在吐蕃境內一片打亂。
由于妖族,魔族肆虐,吐蕃已經陷入分崩離析的地步。
半個多月后,趙風帶著松贊干布回到綠洲,此時距離他帶著馬小兵等人離開綠綠洲,前前后后一個多月,綠洲漸漸有了春天的跡象。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大家一直在擔心!”馬小東帶人迎上來。
“兄弟們,我不會有事的,走咱們進去商量大事!”
趙風命人給松贊干布安排住處,松贊干布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怎么休息了,倒頭呼呼大睡。
“什么,他是松贊干布?”馬小東等人聽到趙風的話,全都大吃一驚。
“老大,吐蕃內亂,咱們正好擴張實力,吐蕃如果被松贊干布統一,大唐可就多了一個勁敵!”
有人建議殺了松贊干布,趙風也有此意,只是眼前還不是時候。
“馬小東,從東邊打聽到什么消息?”
“老大,目前,大唐內部,還有兩個隱患,其中一個是李密的瓦崗軍,還有一個是王世充,另外南邊好像也出現了問題。”
馬小東將打聽到的消息,細細說了一遍,趙風覺得目前,大家實力不夠,就算是趁著吐蕃內亂,占據了吐蕃一些地方,卻沒有辦法守住。
“馬小東,咱們目前還是以,尋找失散的伙伴為主!大家覺得呢?”
“我贊成老大的意見,現如今我們不過三四千人,還沒有戰馬,想要在這大漠占據地盤,必須有充足的人生,還要有足夠的資源!”
“是啊,現在盲目擴張,只能讓我們四處樹敵,安達部雖說與我們關系不錯,誰知道以后會怎么樣,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聚集我們的人。”
商量今后的大計,眾人再次開始議論怎么安置松贊干布。
“老大,我認為松贊干布肯定有利用價值,我們不妨用他做籌碼,從吐蕃那里換到足夠的資源。”
趙風想了想,說道:“我還是去一趟安達部,帶上松贊干布,聽聽蘇摩首領的意見!”
趙風帶著松贊干布在綠洲休息了幾天,隨后兩個人一起前往安達部。
兩個人剛到安達部,還沒有見到馬小兵,意外得知了一個壞消息。
吐蕃內亂,似乎平息了,因為松贊干布的父親死了,而松贊干布失蹤,松贊干布的叔叔獲得了大權。
昨日,吐蕃派遣使者,與蘇摩首領商量聯盟的事情。
“不能讓這次聯盟成功,否則我們就難以在綠洲立足了!”
趙風深知,以他的本事,難以在千軍萬馬中保住同伴的性命,而且這個世界也有著不少規則,對他這樣的外來者有著諸多限制,在沒有弄清楚這一切之前,還是要穩妥形式,甚至要靜觀其變。
當天夜里,趙風終于見到蘇摩首領。
“貴客,請坐,你似乎有些緊張啊?”蘇摩首領意味深長的說道。
“不知首領可與吐蕃達成聯盟約定?”趙風開門見山的問。
“聯盟,哼哼,吐蕃如今內亂,元氣大傷,正是安達部報仇雪恨的好機會。”
“本首領暫且麻痹吐蕃首領,等待時機,到時候各部聯手,一定會讓吐蕃在吃些苦頭!”
趙風總算是放心了,安達部與吐蕃勢不兩立,而吐蕃這一次的聯盟提議,實際上也是為了避免外敵太多,太強。
吐谷渾目前與吐蕃的關系很差,尤其是原來的贊普死后,吐谷渾已經興兵攻打吐蕃的南方。
吐蕃為了避免安達部與其他部落聯合起來,所以采取了分化瓦解的對策,然而老謀深算的蘇摩首領將計就計,打算先穩住吐蕃的使者,等到與其他各部達成約定,到時候,說不定各部還會反咬吐蕃一口。
“蘇摩首領,此次趙某前來,有一件事,想與首領商量?”
“貴客有何事?直說無妨!”蘇摩首領得知趙風帶來一個少年,而且還是吐蕃的少年,就已經開始起疑。
“不瞞首領,我帶來的少年是松贊干布!”
“果真如此!”蘇摩首領起身,在帳篷里走來走去。
“貴客,如果是數天前,松贊干布回到吐蕃,還能夠鎮住內亂的吐蕃各部,現如今,他父親的大臣不肯服從新贊普,而新贊普又是松贊干布的叔叔。”
蘇摩首領走近趙風,低聲說:“現如今,我們不如將消息傳到吐蕃,看看誰給的好處多,我們就把松贊干布給誰!”
“好辦法!”趙風也是這個意思,只是他目前沒有辦法與吐蕃各部聯系上。
“貴客,暫且將松贊干布穩住,不要讓吐蕃的使者見到他,我這就派人送信!故意放出消息,松贊干布到了大漠,我們靜觀其變!”
蘇摩首領對人性的揣摩,十分的透徹,如果是幾天前,松贊干布回到內亂平息的吐蕃,無論是松贊干布的叔叔,還是大臣,都會支持他成為新贊普,然而現在松贊干布的叔叔已經成為贊普,這時候,就算松贊干布回去,他的叔叔能否心甘情愿的將贊普的大權,還給松贊干布,就是一個問題了。
沒有坐在贊普的位置上,松贊干布的叔叔或許還沒有野心,然而,只要松贊干布的叔叔坐在贊普的位子上時間久了,嘗到了大權在握的好處,松贊干布或許就會成為這位贊普的眼中釘肉中刺。
果然,不出蘇摩首領的預料,由于松贊干布遲遲未歸,再加上松贊干布流落大漠未死的消息傳出,吐蕃出現了新的內亂。
一時之間,吐蕃有人渴望松贊干布回到吐蕃,而有人不愿意看到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