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面人朝著湯龍疾沖了過來,臨近湯龍,它高高跳了起來,十只爪子張開,大口一張,狠狠咬向湯龍。
對于這種情況,湯龍死死盯著貓面人的動作,身體朝后疾馳,同時雙手握劍,高高舉起,狠狠一劈。
貓面人雙臂一架。
湯龍那勢大力沉的一記劈斬,被它用血肉之軀架住,呼的一聲,湯龍的劍上冒出一層火光,瞬間就從劍身傳導到它的身上。
劍上那層火光似乎給它帶來了很重的傷害。
它尖銳的叫了一聲,就要跳開。
就在這時,一桿長槍穿過,噗的一聲就把貓面人從后胸貫穿。
費山趕到了,見湯龍和怪異正在惡斗,他出其不意,一舉偷襲成功,不等怪異貓面人再有其他動作,他長槍一挑,把貓面人掄起,猛的一甩,貓面人就被他甩向符兵。
此刻,大鯉魚符兵口中黃色光芒一閃,一道比發絲還要細的黃線飛出,瞬間就擊穿怪異。
貓面人在空中吭也不吭就化成一團飛灰。
一縷黑灰色氣流飛出,匯入江炎左手。
怪異值:7
貓面人被符兵徹底擊殺。
江炎就站在符兵不遠處,眼見怪異被湯龍,費山聯手治住,又被符兵擊殺。
他眼神有些火熱,武道有成,不懼怪異!
孟勝,錢鵬此刻臉色已經變得煞白,這才來第一天就死人。
巡邏隊這么危險?
二人心里此刻已經有些后悔了,比起白白送命,當一輩子礦工似乎也可以的吧。
這一刻,整個廣場有些靜悄悄的。
過了好一會,湯龍喊道:“沒事了,所有人,都在符兵下站二十息。”
沒有人嫌麻煩。
等檢查完畢后,天色一片漆黑,唯獨符兵發出溫暖的黃色光芒。
“好了,趕快回去吧,這幾天你們要細心學,,估計再過幾天你們就要分組正式巡邏了。”
單仁胡低聲對著江炎三人說道。
隨后轉身與他們分開。
他有自己的住處,在村子里租了一個小院子。
江炎三人結伴回去,孟勝錢鵬二人一起說著話,隱隱有排擠江炎的意思。
江炎當然可以察覺,但他沒說什么,這兩人今日撇下他和單仁胡跑了,心中有愧疚,羞恥之外,同時也有抱怨,抱怨江炎沒同他們兩人一起跑。
扭曲的三觀。
錢鵬臉色還有些發白,他狠狠搓搓臉,道:“這巡邏隊太危險了,我們得拼命修煉,如果能成為武徒,和湯頭目一樣厲害就好了。”
“那樣的話,哪怕遇到怪異,打不過的話,還能跑掉。”
“呵,別做夢了。”孟勝搖了搖頭,“武徒哪里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你沒看那單仁胡嘛,練了最少有一年了吧,還卡在瓶頸上。”
說道這里,他嘴里狠狠罵了幾句。
錢鵬身子顫抖了下,“那,那我們怎么辦?”
孟勝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
錢鵬又把目光看向江炎,“江炎,你有什么想法嗎?”
“練武啊,你剛剛不是說了嗎?”
“成為武徒,成為煉體武者,成為先天武者,看到怪異,砍死它!”
江炎看著錢鵬,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大河幫給他們準備的新住處和鐵礦村類似,一人一個狹窄的小單間。
雖然小,但還是有了一些私人空間,這種感覺很不錯。
在院子中的井水中打了一桶水,仔細洗了洗臉,頓時感覺清爽不少。
院子中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不少人在默默修煉斬鐵四式。
看著這些辛苦認真修煉的人,江炎心底感嘆一聲,其實我也想踏踏實實一步一個腳印的靠我自己的天賦練出氣感,成就武徒。
可惜,這種完全靠自己突破的成就感,再也不會有了,他默默想道。
“江炎。”
任濤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回來了,江炎回來的時候還特意在廣場上找了找他。
“聽說剛剛廣場上有人被附身了,有這么回事嗎?”
任濤黑溜溜的眼睛中飄過懼怕和好奇兩種情緒,他回來的晚,等他來到廣場上,事情早就過去了。
他心中又是好奇又是害怕,他想知道那個叫做貓面人的怪異到底是什么模樣,又比較害怕巡邏隊的工作居然這么可怕。
江炎看著任濤,他們二人在礦區是搭檔,關系只能算是一般,然而換了個地方,物非人是,他心底居然閃過一絲難言的親切感。
“是啊,剛剛我就在廣場上。”
“那快說說。”
任濤眼睛一亮,催促道。
看了看四周,江炎道:“這里不是太方便,去我屋子里吧。”
狹小的屋里,除了一張床什么也沒有,二人進了屋子,也沒點油燈。
事實上也沒有。
“再過一陣子,我就展露出武徒實力來,和老單一樣租個小院子,這樣也太不自在了。”他在心底暗暗對自己說。
現在他是不敢顯露的,真不敢,他自然不怕別人認為他是天才,他是怕別人把他當怪異看。
人族和怪異絕對沒有什么和平共處的可能,怪異傳播恐懼,以人族血肉精血為食物,人族也恨不得殺怪異而后快。
他要是被懷疑是怪異,那就麻煩了。
“江炎你磨蹭什么呢?”任濤催促了一下。
同時,還輕輕踢了他一下。
黑夜中,江炎默默記下,某年某月某日,屁民任濤踢了武徒江炎一腳。
“事情是這樣的…”
江炎聲音沉穩,湯龍費山合力制服怪異貓面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同時他還把單仁胡教給他們的一些注意事項說了一遍。
說完后,屋子里沉默了一下。
半晌后,任濤把江炎的話消化完,“江炎啊,帶你們的那老鳥是個 實在人啊。”
說完這話,他狠狠罵了句,“帶我們那人簡直就是個混蛋,要不是你和我說這些,我以后有不注意的地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老單確實是個實在人。
“對了,任濤,你以前沒測試過練武資質嗎?”
“沒啊,練武資質需要十六歲才可以測試,我還不到呢!”
“你…沒到十六歲?”
黑暗中江炎緩緩轉過頭,雖然什么也看不清,但他腦海中依然顯出任濤黝黑的臉龐和粗壯的四肢。
“其實,我還是個孩子。”
任濤又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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