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對于陳墨而言,羅賓的溫柔便是足以治愈一切的良藥。
很快,在羅賓的溫柔之下,陳墨便全身心地放松了下來,直接沉沉地睡去。
而看著陳墨那宛如孩子一般的睡容,羅賓眼神露出一絲眷戀之余,臉上的神情卻全然都是憂愁。
艾斯被捕,對于羅賓而言,可謂是晴天霹靂,內心深處還是心急如焚了起來。
然而,在陳墨于實驗室之中進行著最后的研究時,作為能夠代表陳墨意志的女人,羅賓卻是不能夠有絲毫的失態表現出來,更不能表露出過分的關切。
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而如今隨著陳墨的出現,羅賓內心深處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卻也是難以自控地陷入了擔憂之中。
既是擔心艾斯的情況,更生怕陳墨會遭遇到什么危險。
“或許,我也已經出一份力了!”
羅賓的眼神驀然變得有些空洞起來,意志暗中更是連接到了萬里之外的阿拉巴斯坦王國一處隱秘的地下。
“沙鱷魚,快一點!”
將全身上上下下都隱藏在斗篷之下的羅賓分身,語氣凌厲地喝道,絲毫沒有面對陳墨之時溫柔體貼。
“混蛋!”
而被羅賓用著命令語氣指揮著的,卻是留著大背頭,穿著黑色毛皮大衣,左手被金鉤所取代的“七武海”克洛克達爾。
然而,此刻的克洛克達爾卻是全然沒有在馬林梵多之中參與“七武海會議”之時的霸氣,反倒是看起來狼狽不已,身上多出骨折,整個人看上去鼻青臉腫的,宛如落魄到極點的中年男人一般。
即便是面對羅賓那毫不客氣的命令,克洛克達爾也僅僅是不滿地嘀咕了幾句,手頭的動作卻不敢有絲毫的放緩。
“太強了,這個女人!”
“難怪傳言中這個女人在八歲之時就能夠毀滅軍艦,原本還以為那不過是世界政府的隨意編排的罪名,如今看來,這個女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完全不足以意外!”
“該死,混蛋!”
內心中暗暗咒罵的同時,克洛克達爾的右手再度按在徹底化作沙漠的地面。
“控沙!”
頓時,以著克洛克達爾為中心,地下的沙粒快速地朝著四周推開,以著不可思議的速度在這片沙漠之中制造了一個大坑洞。
而這已經不是克洛克達爾第一次這么做了,在這片區域之中,克洛克達爾被迫地挖了十余個百來米深的巨大沙坑,所以再度操作起來,克洛克達爾已然算得上是熟練無比。
隨著地下的沙粒被推開,這一具被羅賓同步操縱著的分身也不見有什么動作,身后瞬間展開一雙翅膀,見聞色霸氣鎖定著克洛克達爾防止他逃跑的同時,直接飛到半空之中,看著沙粒翻滾之間快速地分開。
“古代兵器”冥王!
有了革命軍的情報機構支持,羅賓輕松地得到了那個藏在阿拉巴斯坦王國之中的古代歷史正文的拓印本,也隨之解讀出了其中的文字。
這一份拓印本上面所記載的,卻是正是“古代兵器”冥王的隱藏位置。
本來羅賓沒有讓這種危險的東西再現的打算,即便是最終決戰在即,羅賓也相信憑借著小墨和組織的力量,也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而無須依靠這種未知的兵器。
然而,艾斯的被捕,可謂是深深地刺激到了羅賓。
與陳墨的思維一致,在不愿意影響到組織的同時,羅賓對于救援艾斯的決心也是無比的堅定,為此,羅賓表面不動聲色的同時,暗地里卻直接分出了分身直接前往阿拉巴斯坦王國。
很不巧,羅賓的分身在阿拉巴斯坦王國之中遇到了“七武海”克洛克達爾,這個同樣野心勃勃,不知道從那里得知阿拉巴斯坦藏著古代兵器的消息的男人。
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之下,克洛克達爾毫無懸念地“服”了!
沒有人在被揍得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下,聽著對方講道理之時,還會覺得沒道理的。
理所當然的,克洛克達爾也覺得這個可怕的女人講得非常有道理。
所以,克洛克達爾就“心甘情愿”地跟著這個女人到這片荒無人煙的沙漠之上挖坑。
“嗯?”
忽然之間,正在操控著沙子克洛克達爾突兀感受到這片沙子之下存在著什么東西。
難道?
克洛克達爾瞬間便激動了起來。
“古代兵器”冥王的傳說是真的!
下意識的,克洛克達爾手頭的力量再度加大了幾分,這一片沙海就仿佛具備著自己的意識一般,快速地朝著周圍分散。
很快,一小片黑色在金黃色的沙海之中展露出來。
“真的存在?!原來‘古代兵器’冥王真的就在阿拉巴斯坦之中!”
克洛克達爾徑直地跳到那一處疑似撞角的黑色區域之上,然而很快,克洛克達爾的臉色就變了,幾步之間,又離開了那片區域。
而半空之中張開了翅膀的羅賓,也降低了高度,降落在克洛克達爾的身旁,看著這掩埋在沙海之下不知道多少年的“黑色”,下意識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頓時,在羅賓身后的克洛克達爾露出了一絲興奮之極的表情,死死地盯著羅賓那接近的手掌。
近了,更近了!
隨著羅賓手掌的接近,克洛克達爾的表情都興奮得逐漸扭曲了起來。
就在羅賓分身手掌碰到的那一瞬間,遠在風車村之處的羅賓本體揉捏著陳墨太陽穴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一股無力感瞬間傳遍全身。
“海樓石!”
“‘古代兵器’冥王,竟然是由純粹到了極點的海樓石打造的!”
而此刻呆在羅賓分身旁邊的克洛克達爾悍然出手,右手沙子化地朝著羅賓開始消散的分身包裹而去。
“侵蝕輪回!”
“給老子去死吧,怪物!‘古代兵器’冥王是老子的了!”
頓時,在克洛克達爾全力出手之下,本來就因為海樓石的存在而開始消散的羅賓分身直接被吸干了水分,甚至瞬間便化成了沙粒。
與此同時,仿佛感覺到了羅賓姐揉捏太陽穴的動作停頓,陳墨不由得睜開眼睛,看向表情怪異的羅賓問道。
“怎么啦?”
“沒…”羅賓笑了笑,若無其事地說道。“就是皮膚有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