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革命軍最高層,一直存在著一個不會明言的默契,即便大部分的核心高層都清楚“魔王”白夜叉就是陳老師,但是卻不會在陳墨維持著“魔王”白夜叉裝扮之時,稱呼其為陳老師。
一者,是為了保密需求,從根本源頭斷絕意外泄露情報的可能;
二者,那就是陳老師的特殊地位在革命軍之中太重要,作為革命軍指導思想的源頭,他的存在實在是過于神圣了。
而白夜叉所行的多為殺戮之事,若是兩者之間產生牽連,可能會對純粹的陳老師形象造成不良影響;
三者,這也是陳墨自己的要求,自己的地位本來已經足夠高了,一旦自己同時也是“魔王”白夜叉的情報泄露出去,陳墨擔心革命軍之中可能產生神化自己的趨勢,這也是陳墨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革命軍之中,“陳老師”、“白夜叉”、“鬼泣”等等,永遠都是分開的一個符號。
“白夜叉大人,安!”
看著眼前這一身除卻“魔王”白夜叉之外,大海之上誰人都不配的白袍白面具,所有高層紛紛起身回應著陳墨。
“諸位同志,近三個月來,辛苦你們配合著這一場戰爭,日夜不停地調配眾多通過‘通道果實’能力,從四海緊急調遣而至的精英兵力進行初步世界級戰爭的戰火洗禮,為之后的決戰做好預熱了。”
陳墨也不坐下,朝著眾人點了點頭之后,那充滿了磁性的聲音以著從容不迫的聲調說著的同時,將手中提前準備好的地圖懸掛于墻壁之上。
“想必,這一場連綿了三個月的世界級戰爭,同時也讓諸位同志對于這種層次的戰爭經驗有所助益吧?”
“的確,白夜叉大人說得沒錯,若是沒有事先經歷這么一番洗禮,屆時啟動最終戰爭,可能我們還真的會手忙腳亂。”
一直表現得相當穩重,不輕易流露情緒的戰略部部長,當真正直面這一身白袍之時,心中還是難免激動,仿佛得到了心底向往已久大人物的關注一般。
“很好,也算是夏洛特·玲玲為這個世界作出了真正的貢獻了…”
頓了頓,陳墨一指懸掛于墻壁之上的囊括了整個萬國海域,詳細到連每一座島嶼監控電話蟲位置都一清二楚的軍事地圖,開口道。
“而現在也到了夏洛特·玲玲這一位‘海賊皇帝’退場的時候了,并且,也是發動最終戰爭之前最后一次預熱,各位務必重視這一次計劃,畢竟四皇級別的演練對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是!”
革命軍的眾多高層紛紛高聲應道,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油然而生!
在過往,高層們一直知道組織很強大,發展得非常好,并且對于推翻世界政府,創立新時代也是充滿了信心,但是卻從來沒有如今這般清楚明了自身的強大!
那可是四皇,連世界政府、海軍都奈何不了的四皇,在組織面前,竟然只能宛如小丑一般配合著進行戰爭演練。
區區四皇,當真是區區四皇罷了!
而看著眾多高層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自信自豪,也是陳墨所期望的。
革命軍潛藏在暗處太久,作為一個世界級的組織,在自信以及魄力仿佛卻是有所欠缺,而這可不是一個真正健康的組織應有的狀態。
陳墨所想的,并非是如一個老鼠那般竊取這片大海,這種難以得到世人認可的方式,只會導致無窮的后患。
只有堂堂正正地橫推一切敵手,將世間上所有的不合理于此際一并推平,才有可能創立真真正正和平的新時代。
所以,為了彌補革命軍的諸多短板,陳墨才精心地策劃了這一場連綿了三個月世界級別戰爭。
“那么,情報部部長,即刻啟動…”
半個小時之后,于萬國海域中心,蛋糕島之中的蛋糕城堡頂層。
卡塔庫栗雙手抱胸地看著眼前這十余名忙碌著的人影,沒有絲毫發出“外敵入侵”的預警,反而隱隱在保護著他們。
“滴!”
隨著這一臺造型奇特的機器發生一聲奇異的聲音,一層無形的波動驟然以蛋糕島為中心,向著整個萬國海域擴散,直至將萬國海域之外上百海里都籠罩在其中,這才逐漸地趨于穩定下來。
身為此次調試“信號阻隔器”負責人,舒夫加同志輕輕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畢竟這個僅僅是這三個月來緊急研發出來的實驗機,即便事先已經進行多次檢測試驗,但是誰也保不住會不會有什么意外出現。
“怎么樣了?”卡塔庫栗看著眼前這個頭發稀疏,仿若四五十歲年齡,但皮膚看上去僅僅二十來歲的舒夫加向著自己走來,開口問道。
“成功了,從此刻起,萬國海域范圍之內,所有電話蟲信號都會被阻斷,從某種含義來講,萬國海域正式成為一個‘信號絕緣區域’!”
“你…你們革命軍…還真是不可思議!”卡塔庫栗嘴角抽了抽,頗有些不可思議地開口說道。
而舒夫加撇了卡塔庫栗一眼,頗有些自傲地開口說道。
“這位大人,時代變了!”
“惡魔果實能夠做到的事情,通過科學也能夠實現,如果僅僅是這么一臺信號阻隔器就驚嘆的話,那么之后怕是要因此忙碌不已了。”
“呵呵…”
明明身為四皇“BIG·MOM海賊團”的副手,卡塔庫栗這一刻卻是感覺自己被鄙視了,如同一個土包子一般。
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早就超過了卡塔庫栗的想象。
誰能猜到海軍炙手可熱的新秀鬼泣中將竟然會是革命軍的人,在前腳鬼泣中將離開萬國領域,后腳革命軍便對萬國領域發動了襲擊主動地挑起戰爭。
在革命軍因為自己和鬼泣中將的盟約而主動聯系自己之時,卡塔庫栗可謂是徹底地懵了,感覺在不知不覺之中把自己賣得那是一個干干凈凈。
最終,不管卡塔庫栗是情愿也好,不甘也罷,也只能盡可能地配合著革命軍行動。
更重要的是,三個月的接觸下來,卡塔庫栗莫名地感覺革命軍的思想好像很契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