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不知道自己這么隨意的一揮劍,不小心將一艘軍艦砍成兩斷,還導致“屠魔令”艦隊的海軍高層如臨大敵、
此刻的他,正在被小羅賓戳著腦袋挨訓,就連那把自己心儀的木刀都被小羅賓暫時沒收了。
說什么“這東西太危險”,“小心誤傷別人”,“要熱愛和平,拒絕暴力”…
陳墨感覺自己很委屈,自己都生怕傷到自己,傷到別人了。
所以真正的刀劍都不敢接觸,讓米其森廚師送木刀給自己練習劍道。
“自己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孩子而已,還那么懂事,那么熱愛和平,憑啥說自己暴力…”陳墨內心怨念十足地吐槽著。
然而,無論陳墨內心再怎么吐槽,面對著此刻氣場十足教訓著自己的小羅賓,還是沒有勇氣將這些話說出來。
小羅賓足足教訓了陳墨一個小時,說的嗓子都快冒煙了,看著如同鴕鳥一般低著頭的陳墨,這才停止下來。
“唉…”小羅賓無奈地嘆息一下。
這個平時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墨,都不知道怎么會不可思議地擁有這種力量的?
小羅賓百般不得其解,平時更是沒有見過陳墨有進行過什么修煉,唯一和力量扯得上關系的,就是陳墨經常胡說八道地說著什么“劍道”、“先輩劍豪”、“劍氣縱橫十萬里”…
“總不能隨便說說就可以變強了吧?”小羅賓越想越覺得事情有點不正常,最后還是將一切都歸功到天賦問題。
有記載的人類歷史上,又不是沒有出現過少年強者,有些人的確天生就是具備著不可思議的天賦,輕易就可以成為鎮壓大海的存在。
只不過,自己隨便在垃圾堆撿到的孩子,這么強?
小羅賓有種自己在地上撿了只小貓,最開始只是覺得這只小貓聰明乖巧,最后發現是只神獸的感覺…
不過,小羅賓現在最擔心的,反而還是陳墨使用力量的問題。
一個純真無比的孩子,手中掌握著毀天滅地的能力。
太危險了!
“不過,也太好了!”小羅賓一直惴惴不安的內心,此時莫名地安定了許多。
“不行不行,將所有的一切都想著依賴比自己小的陳墨來解決,實在太卑鄙了!”小羅賓連連晃動著腦袋,將腦子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掉。
陳墨微微抬起頭,看著小羅賓一會愁著臉,一會微笑,一會深思,一會又跟個傻子似的晃著腦袋。
陳墨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有些擔心羅賓姐了。
“一切都是那些惡人的錯,羅賓姐的心事就是因他們而起。現在這么不正常,也肯定是因為這些惡人太過兇狠殘暴導致羅賓姐壓力太大了。”陳墨內心激憤之下,恨不得馬上去找那些惡人拼命。
暴力?
維護和平的事情,讀書人的事情,怎么能夠說是暴力呢?
陳墨牢牢記住了羅賓姐對他的教育,不能暴力,不過對付惡人的行為,肯定不能算是暴力呀!!!
暴力指的是強者對于弱者無理的逼迫和傷害!
而陳墨自己不過是個曾經患有腦癌,現在雙腿殘廢的弱小的孩子,除了在讀書方面記憶力比較好,出于興趣,自學了點劍道之外,是個連蛇都害怕的善良帥氣孩子。
所以,陳墨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弱者!
而惡人?肯定是強者,不然怎么作惡呢?
自然而然的結論就得出來了,在陳墨看來,自己的這樣是一種弱者對于強者的反抗,是一種大無畏的精神,是愛與正義的行為,是為了維護世界和平而不懼犧牲的覺悟體現。
“嗯?”回過神來的小羅賓看著陳墨咬牙切齒的樣子,并且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無形的鋒芒,如同一柄神兵利器在緩緩出鞘,頓時有些絕望。
帶著這樣的小墨,日子怎么過呀?
小羅賓內心突然變得波瀾不驚,甚至有點想笑…
“愛咋咋地,我也還是個孩子呀!”小羅賓索性不管,反正陳墨也不可能會有傷害自己的想法,只要陳墨別不小心將全知之樹砍了,隨他去算了。
想到這里,小羅賓內心壓力一松,轉身向著森林內走去。
“羅賓姐,你去哪里?”陳墨看著小羅賓突然轉身離開,有點懵,生怕是自己將羅賓姐給氣跑了,連忙喊道。
“去給你這個內心沒點數的小笨蛋找吃的。”小羅賓擺擺手,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
“哦~”陳墨頓時摸著自己的肚子,眉飛眼笑地應道。
陳墨開心地看著小羅賓的身影漸漸被深入在深林之中,還不忘鼓勵地朝著小羅賓的背影擺手。
“咦?不對呀?羅賓姐為什么不帶著我一起去?”陳墨突然愣了一下,疑惑地想道。
“明明兩三天前,羅賓姐還特意帶著我去森林摘蘑菇來著,今天怎么就變了?”陳墨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道。
可惜,這個問題對于情商為負的陳墨來說,著實是太過高深,陳墨苦思良久,依然想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正事要緊,我還是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消滅惡人吧,早點干完正事,早點回去好好讀書。”陳墨決定還是想點簡單的問題。
“我畢竟是個殘疾人,現在最大的短板在于行動不便!”陳墨雙手施展著月步技巧,騰飛在半空之中,自我評價起來。
“并且,我在空中的時候,需要同時使用雙手才能維持得住滯空狀態,雖然消耗不嚴重,勉強能維持個三五小時,但是卻沒有辦法攻擊敵人!”
“連那個變態裸男都可以在空中發出攻擊,我卻做不到…”
“果然,問題還是出在我偷學的技巧方面,看來我這琢磨出來的技巧存在著相當大的弊端,就是個半成品的技巧。”
陳墨一邊在空中嘗試這種姿勢,盡可能地熟悉每一種狀態下該怎么維持這個狀態,一邊苦思著完善這個技巧的方法。
“我雙腿殘疾,相對健康的人來說,先天就有著極大的弊端和劣勢。”
“那么完善這個技巧的思路,唯有多騰一只手出來。”
“畢竟我這種普普通通的人類,不可能再長一只手出來攻擊敵人,那么只能是用一只手滯空,一只手攻擊。”
“太難了!實在是太難了。”
“我這種殘廢的孩子,資質又差,想要學會連個腦袋不正常的變態男子都懂的技巧,都要冥思苦想。”
想著想著,陳墨干脆坐回自己輪椅上,撿著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