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
這是軍權的絕對象征,只有一國王者,才能夠掌控,在大秦之中,一直以來都是只認兵符不認人。
若是沒有兵符,威望不高的王,都不能調動大秦,臣子之中,嬴高是一個例外。
攫欝攫。因為他不僅是臣,還是下一任秦王的不二人選,正因為如此,嬴政才會對嬴高如此放縱。
手握蟒雀軍等數十萬大軍坐鎮一方也不在意,但是嬴政不在意是對于他的信任,嬴高卻不能不表示。
而交給嬴政兵符,便是最大的誠意,而且這對于嬴高的損失并不大,甚至于幾乎沒有。
巘戅追書看戅。因為他一句話,就可以調動大軍,目下,就算是將兵符交給嬴政,西北之上的軍事部署,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好!”
莞爾一笑,嬴政從嬴高手中接過了兵符,他心里清楚,涼州大軍的兵符出現在他的手中,象征意義大于現實意義。
畢竟他不會輕易調動涼州大軍,而且不久之后,嬴高將會率領大軍南下極南地。
這又是一場攻伐!
站在咸陽宮書房之中,嬴政對于此,期待不已。
厺厽 追书看 zhuishukan.com 厺厽。畢竟對于極南地的攻伐,不僅是代表著開疆擴土,更是代表著糧食的豐收,以及其的戰略意義。
這意味著,從今以后,大秦將會占據絕對的主動權。
“父王,兒臣在涼州建立了各大郡縣,各級官吏需要朝廷頒布任命,兒臣的意思是讓涼州各級官吏滿編。”
嬴高朝著嬴政一拱手,道:“這樣一來,可以快速的教化涼州各郡縣,同樣也可以培養出一批有能力的官吏。”
“未來大秦必然會再一次開疆擴土,這些成熟的官吏,將會是我大秦的寶藏。”
嬴高心里清楚,對于一個國家的征伐,乃是一種以暴力再前摧毀,隨后便有官署出手接收地方,安定民心,恢復生產。
征服!
是軍隊與國府官署聯合而動的一種行為,如果光是軍隊征伐,而國府官署跟不上,這種行為根本上就是一種暴民在施暴。
最明顯的例子便是大秦兵出函谷關,席卷山東六國,以及秦末亂世,從陳涉,劉邦,項羽等暴民的起義開始的暴亂。
征服是有規劃的攻伐,而暴亂只是一群暴民的掠奪,對于這片天地的踐踏。
嬴高想要的征服,不是那種暴亂,也不是掠奪,而是化敵為我,唯有如此,巍巍大秦才有更大的出路。
一個世界極的大帝國,最初的狀態從來都不是掠奪,就算是掠奪,也要謹慎無比。
將這件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覺。
聞言,嬴政點了點頭,他自然是清楚,大秦各大學宮之中,特別是大秦政法大學的培訓班已經畢業了一批學子。
很顯然,嬴高的目標便是他們,而且他也正有此意,此刻嬴高提出來,對于嬴政而言不過是順水推舟。
“此事孤會與國府官署,教育署官署商議,然后給你答復!”
雖然嬴政可以乾綱獨斷,但是嬴政很少這樣做,因為他清楚,正是因為他很少乾綱獨斷,才更加的保證了他在王權之上的威嚴。
畢竟這件事,不光是他一聲令下的事情,更需要國府官署,教育署進行規劃備案。
而且對于西北涼州各大郡縣的劃分,并不明確,只有嬴高粗略的劃分,沒有明確界定。
這需要大秦朝廷慢慢的完善,自然是急不得。
這是一個自我完善的過程,但是,嬴政作為一個王,自然是清楚,這件事朝廷是可以自我推進的。
可以加快速度!
“諾。”
嬴高喝了口茶水,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父王,西北之上的一些事情,兒臣會在三川郡明卿一事解決之后一一稟報父王。”
“同樣的還有南下的一些事情!”
這個天下,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這里是咸陽,嬴政更是故意放出了消息。
嬴高人在咸陽的消息不脛而走,頓時讓這個巨大的城池充滿了凝重,畢竟這是嬴高,一位殺伐果斷的主。
特別是贏將閭以及嬴子凡,凡是參與此事的諸多公子都一下子懵逼了,不光是范增來了,嬴高這個煞星也來了。
范增到來,他們可以暗中阻止,但是對嬴高,他們沒有這樣的信心。
將閭府邸。
作為現階段風頭正勁,僅次于嬴高的公子,將閭神色肅然,他一度以為自己大勢在手。
在他看來,扶蘇被放逐九原,嬴高征戰軍旅,大秦歷代儲君雖然都有從軍的經歷,但是他們的主戰場依舊是朝堂。
只要駕馭武將便足矣!
正因為如此,將閭才覺得未來如此的廣闊,大秦的儲君就在咫尺之遙。
“公子,我們的探子已經得到了具體消息,武安君確實到了咸陽,與此同時,朝堂之中傳出來消息,公子高從王上那里討要藍田大營的兵符,被王上拒絕…”
“武安君此番入咸陽,便是沖著三川郡去的!”
聞言,將閭臉色難看,他心里清楚,一旦嬴高到了三川郡他必將會首當其沖。
特別是自從扶蘇前往九原之后,沒有了人給他頂缸。
“聯系楚墨,以及齊墨的人,立即想到解決之法,武安君嬴高入三川郡,將會逆轉一切。”
“諾。”
望著心腹離去,這一刻的將閭第一次意識到,危險距離他如此之近。
“扶蘇與儒家很容易脫鉤,人在九原便是最好的托詞,看來本公子也要盡快與楚墨以及齊墨等脫離了。”
在心中感慨一聲,將閭神色變得肅然,轉頭朝著心腹,道:“司馬彥,斬斷我們與三川郡一事的聯系,任何的蛛絲馬跡全部清除。”
“諾。”
點頭答應一聲,司馬彥看了一眼將閭,心下有些不解,不由得朝著將閭,道。
“公子,只不過是武安君入三川郡,我們并沒有暴露,何必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
聞言,將閭冷笑一聲,隨及搖了搖頭,道:“我們早就暴露了,要不然,咸陽就不會有武安君入咸陽的消息傳來了。”
“這可是從咸陽宮之中傳出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