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巨子相里敖見過公子,見過上將軍!”走進幕府,相里敖朝著嬴高與王翦行禮,道。
“秦墨徐夫子見過公子,見過上將軍!”與此同時,后腳踏進幕府的徐夫子也是連忙朝著兩人行禮,道。
“巨子不必多禮!”
王翦一伸手,朝著相里敖以及徐夫子,道:“兩位入座!”
“諾。”
這一刻的幕府之中,并沒有刀光劍影,反而氣氛有些融洽,別看嬴高一開始口號喊的震天響,但是他與王翦都是尊重學問的人。
“公子,老夫前來請罪,我秦墨愿意入秦!”相里敖這一刻很光棍,朝著嬴高,道:“只是公子如何安置我秦墨?”
秦墨的何去何從!
這便是這一次相里敖不顧一切,非要親自見嬴高的原因,只有得到了具體消息,他才能安心。
聞言,嬴高沉默了一會兒,道:“秦墨中人,一部分進入大秦尚工坊,大秦少府之中。”
“其余一部分進入大秦中央大學下屬的物理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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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嬴高深深的看了一眼相里敖,道:“由你擔任物理學院祭酒,教導學子研究小孔成像等墨家學術。”
“對于墨家思想,不得在大秦中央大學,以及物理學院之中傳授,從此之后,秦墨剔除墨家思想,改名墨學。”
“只要你做到這一點,本公子可以做主,將物理學院改名墨學學院,從今之后,你秦墨,與大秦中央大學萬古流芳。”
“千年之后,大秦帝國不在,但是大秦中央大學,墨學學院依舊在。物理學院祭酒,位比郡守,俸祿兩千石!”
嬴高的態度很誠懇,一點也不像是對待輸了的人,這一點,讓徐夫子與相里敖心下大喜,他們秦墨對于嬴高的要求,完全都可以接受。
他們終究不是楚墨,最核心的傳承也不是墨家思想,所以,剔除墨家思想,對于他而言,根本沒有壓力。
“公子,這個條件我秦墨接受了!”
半響之后,秦墨巨子便做出了決定,畢竟這樣做,對于秦墨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改名墨學,但是將來的秦墨,必將會更加的壯大。
一念至此,徐夫子與相里敖對視一眼,紛紛看出了眼底深處的驚訝。
“嗯!”
點了點頭,嬴高朝著徐夫子,道:“徐夫子,你帶著萬勝軍先行前往秦墨機關城,本公子與上將軍,巨子等人隨后就到。”
“諾。”
點頭答應一聲,徐夫子轉身走出了幕府,他心里清楚,這便是嬴高的條件,秦墨機關城,將會第一次對外人開放。
秘密一旦被泄露,便不再是秘密。
但是,徐夫子心里清楚,他們別無選擇,讓嬴高與萬勝軍登上機關城,這便是秦墨的誠意。
這個時代,只要是聲名鵲起的人,從來都是沒有一個傻子。在心里的算計,比任何人都要深。
“公子,我秦墨當如何做?”
在徐夫子離去之后,相里敖也將一些問題想清楚了,然后朝著嬴高,道。
“目前先行將墨家典籍搬回咸陽,由你組織,與物理學院的夫子進行編寫物理學院的教材。”
“有些事,需要你作出成績了,本公子才能答應你,在大秦,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諾。”
點了點頭,相里敖心里有些后悔,要知道是這樣的好事,他何必對抗嬴高,以至于現在處境尷尬。
一念至此,心頭傲慢不已。
咸陽西城。
荀子與伏念行走在大秦中央大學之中,目光之中滿是驚嘆,在他的旁邊,扶蘇作為向導一路介紹。
“大秦中央大學,物理學院,化學學院,數學院,醫學院…”
聽到扶蘇一個個介紹,荀子與伏念對視一眼,他們感覺到了驚訝,很顯然,公子高的布局很大。
正在此刻,扶蘇指著中央大學的外面方向,道:“在哪里,還有大秦政法大學,大秦王室學院等…”
這一刻,伏念與荀子臉色凝重,紛紛從其中看出了公子高的恐怖心思,以及當今秦王的野心。
咸陽西城之中隱藏著大殺器。
一旦推行數十年,大秦帝國朝廷的官吏全部來自于大秦中央大學,大秦政法大學,大秦王室學院,三川大學等。
這樣一來,將會是諸子百家的末日。
也在這一刻,荀子方才清楚了嬴政話中的意思,很顯然,這便是大秦的底蘊。
“公子高大才,可以此刻不在咸陽,要不然老夫一定要坐而論道,為我儒家尋一個出路!”
半響之后,荀子感慨一聲。
他們都是在走前人的路,但是公子高再走一條新的路。
這是一位開天辟地的偉人。
聽到荀子的感慨,扶蘇輕笑一聲,道:“祭酒前往十萬大山,只要荀子在咸陽多住幾日,也許祭酒就會歸來了。”
“相里敖只怕是別無選擇!”
這一刻,他們已經清楚了嬴高的底蘊,更何況,二十萬大軍劍指十萬大山,很顯然,這一次公子高對于秦墨志在必得。
“老師,有消息傳來,楚墨退出了十萬大山,只怕是秦墨堅持不了多久了!”伏念在荀子的耳邊輕聲,道。
“以二十萬大軍為劍,別說是一個秦墨,其余的諸子百家也擋不住,就算是六國未必能夠擋得住。”
荀子語氣幽幽:“更何況還是公子高與王翦率領,兩個人都是百戰百勝的名將,秦墨只不過是依靠著機關城罷了。”
作為儒家最后一尊圣人,荀子對于這個天下還是很了解的,他心里清楚,秦墨并不強大,他們強大的手中的技術。
墨家機關術,主要的傳承便是秦墨。
他相信,這一次嬴高對于秦墨出手,十有八九也是為了墨家的機關術,為了大秦東出做準備。
一念至此,荀子朝著伏念,道:“繼續讓人打探,老夫要關于十萬大山之上的最新信息。”
“諾。”
點頭答應一聲,伏念記了下來,這個時候,他最重要的任務便是照顧荀子。這是他的任務,也是他的職責。
一人為師,終身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