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顯的能感覺到,那個肖恩在追求安娜,安娜雖然沒有接受,但是顯然,態度比之前要好很多。
不由地都為馬爾科姆叫屈起來。
畢竟,兩人曾經感情那么好,而且,并沒有離婚啊,安娜這算不算是......
畫面轉換,來到了辦公室這邊。
辦公室很安靜。科爾和馬爾科姆面對面坐在一張混色的辦公桌邊。
科爾沉吟了許久才問:“…你最想要什么?”
馬爾科姆搖頭:“我不知道。”
科爾:“我說過我想要什么。”
馬爾科姆點點頭:“我知道我想要什么。能跟我老婆再度交談,就跟以前一樣,回到兩人世界。”
科爾溫和地問:“你要怎么做?”
馬爾科姆低聲說:“我不能再當你的醫生了。我沒有關懷家人,這樣是不對的。你懂嗎?我會幫你介紹…我知道兩家…”
科爾輕聲地:“別放棄我。”
馬爾科姆尖銳的眼神。
科爾哀求著:“別放棄我,你是唯一能幫助我的人,我知道。”
馬爾科姆試圖鎮靜,但沒做到:“我幫不了你。會有別人來幫你的。”
科爾開始哭了,幾乎是乞求地說:“克洛維博士,你相信我,對吧?”
兩人無話。
科爾又重復了那句話:“克洛維博士,你相信我的秘密吧?”
馬爾科姆嘆了口氣:“我不知該如何回答。”
科爾在馬爾科姆的臉上尋找答案,馬爾科姆眼睛看著別處。
科爾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銅板,在桌面上輕輕一放:“你若不相信我,怎么幫我?”
馬爾科姆看看銅板,再看看科爾痛苦的眼睛。
科爾輕聲說:“有些魔術是真的。”
顯然,馬爾科姆并不相信科爾,他只不過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可惜的是,結果還是讓科爾絕望了。
這一幕,看起來只是對話,但是卻看的觀眾覺得無比的揪心,因為科爾說的那句話:“你不相信我,怎么幫我?”
這個孩子太難了。
畫面轉到了馬爾科姆家的地下室。
馬爾科姆真正擺弄錄音機,里面傳來了門打開和關上的聲音。
這是馬爾科姆曾經和病人對話的錄音。
馬爾科姆說:“抱歉讓你等這么久。這里好冷。”
馬爾科姆走動和坐下的聲音。
“文森特,你為什么哭?”
文森特一個10歲左右的男孩,是被他治療的時候,其實文森特是誰,觀眾不難回憶起來。
就是當初那個自殺的男孩!
文森特:“你不會相信我的。”文森特抽鼻子的聲音。
馬爾科姆倒帶,重放:
“抱歉讓你等這么久。這里好冷。”
馬爾科姆往前多倒了一點磁帶,再放:
“你知道嗎,我也不喜歡針筒。我小時候驗過一次血,我吐了護士一身。”
文森特哧哧地笑。
里面又傳來門開的聲音。
秘書的聲音傳來:“抱歉,里德醫生在2線。”
馬爾科姆:“我得接這通電話,你在這兒等一下,好嗎?”
文森特:“好。”
馬爾科姆和秘書走出房門、關門。
很久沒有動靜,然后有椅子突然擦地的聲音。文森特的呼吸急促。
磁帶上好像有些微弱的電磁聲被過濾了。
馬爾科姆倒帶,同時把音量撥到最大。
整個地下室充滿了電磁的噪音。
馬爾科姆仔細傾聽。
在一堆電磁聲中,一個聲音出現了,是個男人的聲音:
馬爾科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的天哪!”
又一個坑被填上了!
原來文森特,同樣的和科爾一樣,他也在經歷著科爾的噩夢。
只是馬爾科姆當初不相信他,就如同他不相信科爾一樣。
他想到了,文森特因為被他放棄了,導致了悲劇。
那么科爾呢?
為此,馬爾科姆來到教堂找科爾。
馬爾科姆沿著中間的過道快速往前走,眼睛掃著每一個空位子。
科爾:“你最近很忙嗎?”
馬爾科姆循著聲音抬頭看,科爾正在包廂的欄桿上玩他的兵人。他低頭沖著馬爾科姆說話:“這樣好過些?我喜歡忙碌,那樣很好。現在想問我問題嗎?”
馬爾科姆搖搖頭。
科爾舉著他的塑料兵人問:“想加入陸戰隊第7師嗎?我們剛被派往越南打仗。”
馬爾科姆:“待會兒吧。”
科爾:“有事發生了,對嗎?”
馬爾科姆點頭。
科爾:“你嚇壞了?”
馬爾科姆看看空曠的教堂,說:“是的。我想是吧。”
科爾收起兵人,從包廂上下來。
馬爾科姆:“你知道‘Yonoquieromorir’這話什么意思嗎?西班牙文,意思是‘我不想死。’你想那些鬼魂找你干嗎?你仔細想想。”
科爾退到一張凳子上坐下。
馬爾科姆:“你仔細想想,他們想干什么?”
科爾:“要我幫忙。”
馬爾科姆堅定地說:“對,我也這么想。他們想要你的幫忙,甚至那些嚇人的…我想我知道該怎么讓他們走開了。”
科爾:“怎么做?”
馬爾科姆:“傾聽他們。”
科爾搖搖頭:“如果他們不想要我幫忙呢?萬一他們只是想傷害別人呢?”
馬爾科姆:“我想應該不會。”
科爾懷疑地:“你怎么能確定?”
馬爾科姆:“我不能確定。”
看到這里,觀眾總算是松了口氣,因為顯然,馬爾科姆相信了。
至少,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至少,科爾不再孤獨,至少有人愿意相信他了。
馬爾科姆轉過街角,看見肖恩從他家里出來。
馬爾科姆生氣地朝肖恩走去。
肖恩沒有意識到旁邊有人,鉆進汽車,發動引擎。
馬爾科姆晚到幾秒鐘,肖恩開車走了。
馬爾科姆憤怒地看著汽車離去,看看自己的家,無法抵制地痛苦。
妻子顯然有外遇了,而且就是這個叫肖恩的男人,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馬爾科姆的難,在于家庭,他和妻子的關系,他不知道如何挽回!
又是一個黑夜。
科爾家的屋里靜悄悄的。
科爾睡在帳篷里,小狗塞巴斯蒂安蜷在他的身邊。
科爾睜開眼睛,他聽到媽媽在她的房間里叫:“科爾…怎么了?”
科爾迅速起來,沖出帳篷。他的腳絆到了椅子,沒有意識到綁在椅子上的床單因此松了。
這一幕,讓觀眾都不由地有些為他擔心起來。
因為他們已經知道,這里是科爾抵抗那個鬼魂的最后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