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個萬古時代,相比更之前的仙道時期,那個時代仙道實力相對是最弱的一個年代,可也出了一位足以在大羅中位列前五的帝尊級數人物,按理來說最后的決戰絕對不至于會慘敗成這副模樣。”
聽到羅梓月述說,王藤霎時間反應過來,不禁皺眉道:“你是說有很多強大的生靈選擇冷眼旁觀,甚至自封自身,一直存活到如今?”
羅梓月點頭:“那些自視甚高的家伙,除了所謂的仙路,世間的一切變化完全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波動。”
她眸光垂下:“你知道不知道在很多時代里,有很多大羅級的頂尖人物為了延續自己的壽命做過有多少瘋狂的事情。”
王藤聽得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震,連這位殺人如麻,視生靈生命如草芥的原始魔都用這種語氣說瘋狂…
“帝尊…不是只能活百萬壽數,乃是天地宇宙規則所制,無論使用什么辦法,都不能超出。”
“是啊,正常辦法確實是不能超出。”
羅梓月幽幽道:“所有在很多時代中,那些大羅帝尊自絕道果,跌入半步大羅境,這樣…就有很多手法可以操作了。”
王藤神色震動:“那么,他們是依靠無數延壽秘法存活下來的嗎?”
“不單單是延壽秘法,他們可是干過很多極其瘋狂的事情。”
羅梓月眸光深幽:“他們都不想死,為了等仙路,就這么苦熬活著,無論用何種辦法,就是為了活著。”
那些已經不能稱之為有血有肉的生靈,除了自身之外,對所有生靈皆視為豬狗,可隨意收割。
很懂動蕩時期制造了相當多的恐怖事情。
興許萬古前那一戰,還有他們暗地里施展手腳也不一定。
羅梓月說道:“那些從無盡歲月前封禁,沉睡至今的生靈有好有壞,但絕大部分,皆是為了登仙臺。他們,在自己的那個時代里,恐怕都是風華絕代,橫壓同時代無敵的人。”
她神色閃過一絲絲疑惑:“不過讓我很疑惑的是,登仙臺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才對。”
王藤挑眉:“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時候,為什么這么說?”
“時間不對。”
羅梓月眉頭深皺:“沒理由的,我不可能算錯的。”
王藤驚訝:“你還會算八字?!”
“什么算八字,說你丫文盲也就算了,怎么說出這么腦癱的話來?”
羅梓月怒罵一聲,才說道:“我乃宇宙間先天原始魔氣所化,天生與天地宇宙有一絲聯系,如果登仙臺現,那么說明仙路距離宇宙也不遠。
可是,我完全沒有感應。”
王藤道:“也就是說,這次的登仙臺是假的?”
“不知道。”羅梓月搖頭:“這登仙臺來歷已不可考,但確實是一件實實在在的大道兵器。”
她眸光盛亮,眸子中有魔氣翻騰,隱隱不斷合成一道道魔紋。
其目光滲透之下穿越瀚土九天之上懸浮的黑洞光暈,直視其中一點真靈。
良久,良久之后,她緩緩閉上雙,眼角竟然隱隱有血淚滲透,顯然眼力被運用到了極致。
王藤見此不由問道:“你沒事吧?”
羅梓月搖搖頭,抽出旁邊桌上的一張紙一邊擦拭,一邊說道:“沒什么,只是用眼過度,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好一會兒,羅梓月緩緩睜開眼睛,見王藤一臉關切的神情,嘴角不由得微微翹了翹,有瞬間恢復平靜道:“并不是登仙臺。”
見羅梓月沒事,王藤不由放下心來:“那么,你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很可能是某個老家伙弄出來的。”
王藤頓時凜然,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奶奶的,這些家伙個個心機深沉,也不知道在謀劃著什么東西。”
怪不得李沁說讓他再去一趟蓬萊仙山,那里有東西留給他。
有東西的話,那么應該是蓬萊仙山山巔之上那座整日遭到雷擊的銅殿。
“不過你倒是可以去看看,興許算的上一次機緣也不一定。”
“哈?”王藤滿臉驚愕:“這人家設的局也算得上機緣?!”
羅梓月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人家白給的你憑什么不要。”
王藤武道天目還轉,看著臨近瀚土,那些從仙道雄關中而來的萬族生靈早已在此中爭鋒,當中是不俗者不知幾多。
如果他進去,可真個是狼入羊群,毆打小朋友了。
王藤忍不住咧嘴道:“我進去是不是不合適,實力有點超出他們想象了。”
說到這里的王藤也是忍不住感慨萬千,說起來時間一晃而過,轉眼百年。
無數熟識的早已老去,一些練武資質不太好的人,恐怕已經變成了一罐骨灰盒。
能認識的,陳剛,張飛,吳三。
就連徐嬌都在與詭譎生靈中搏殺身死,導致吳三常年沉悶,以至于到現在成了以為憂郁的邋遢大叔。
物是人非。
沒想到的是百年之后的自己竟然走到了如今這一步,頗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旁邊的羅梓月看著王藤有些飄飄然的模樣,忍不住潑冷水道:“我麻煩你不要這么一副天下無敵的模樣好嗎,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你連著話都不知道了?”
頓了頓,看著王藤依舊一副沉浸的模樣,不由得慨然道:“看起來你飄了呀。”
王藤擺擺手:“什么叫飄了,我只是重新認識自己,給自己重新做一個定位罷了,以前把自己定位得太低,現在可不行了,得把自己的位置抬一抬,往上提一提。”
羅梓月發誓,要不是自己有命脈被王藤握著,她一定要將這家伙錘得四分五裂才行。
她呵呵了一聲,譏諷道:“現在可只是小打小鬧,按照常規操作,登仙臺能在世三年時間,這才剛過去幾月,真正的高手可還沒有露面登臺,都在暗中觀察著呢。”
王藤聳聳肩:“所以說,我現在也算得上一位高手了吧,我要是提前路面豈不是很掉價?”
羅梓月額頭顯露出一根青筋:“請走,離開我的私人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