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拿著他寫下的課程清單面露難色，就算是他自己看來，下學期華尚要上的課也太多了，時間根本不夠。而且他還要拿出大量時間來打北寧地區奪帥青年聯賽的淘汰賽。華尚就算把一天24小時都拿出來，都不夠。
“你上個學期都學了什么課程？”齊宣忍不住問。
華尚連忙把自己手機拿出來，調出鴻鵠App的課程清單：內力，太極劍，奇門遁甲，易經術數，陰陽學說，中醫經絡學，量子力學。
“你已經學了量子力學，奇門遁甲和易經術數？”齊宣有點訝異。這可是高年級學生學著都頭疼的科目。
“是的，因為我有空氣動力學，流體力學，普通物理，軌道力學的底子，所有量子力學對我并不難。而且我想把太極劍練到最強發揮飛劍法最大威力，所以易經術數、奇門遁甲、陰陽學說和中醫經絡學都學了。”華尚說。
“我看看…”齊宣抹了抹自己的白發，強行壓抑住興奮，“你這成績，全都是滿分？！”
“我很喜歡學習！”華尚立刻說。
“愛屋及烏啊。”齊宣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華尚一哆嗦，這種深層次的心理齊宣都把握得住？他感覺自己已經被看透了。
“你可以說是教科書般的天賦奇才。要珍惜自己的天賦啊。”齊宣感懷地嘆息一聲，“我看看，陣本學…靈能力場分析學，疊加分析理論，心理分析，高階內力控制與運行，氣象學，五行靈力與竅穴感應學…唉，你時間還是不夠用。”
“教練，我的內力控制是S級的，不需要學高階內力控制與運行。”華尚連忙說。
“哦？”齊宣看了一眼華尚的內力體測記錄，興奮地一拍桌子，“這樣剛好夠用。陣本學你需要越級購買陣本初階知識。這一點我會讓校方想辦法為你出資。”
“不用，我已經買了，而且學了。下學期我想要試著參加陣本考核，等考過了，我就會購買高階陣本知識。陣本學您不用為我擔心。”華尚胸有成竹地說。
“…”齊宣有點呆滯了。這是十六歲的小孩子嗎？學量子力學還考滿分也就罷了，連陣本知識都有勇氣去考核？知不知道華國多少高階武者都卡在陣本考核這一關死活過不去，在論壇上天天唉聲嘆氣，抱怨考核太難，不給活路。
齊宣當年也是天才橫溢，絕代天驕。但是，陣本考核他連考三次才過，差點考出心理陰影。就這樣，他已經是無數高階武者羨慕嫉妒恨的對象。現在都是。因為那幫家伙，現在還沒考過呢。
這華尚，十六歲就要朝陣本考核沖鴨？齊宣都不知道自己是盼他考過，還是考不過。
而且，如果各項知識不達標，越階買高階陣本知識，就算過了考核，也要付出數億的資金。齊宣自問沒見過哪個同輩的武者這么壕。
“那么…”齊宣咳嗽一聲，穩了穩神，“就剩下這個…最后一門奪勢學。奪勢學其實是一門還沒有被完善的學科。流行的著作各有各的道理，當然大部分奪勢學理論都需要陰陽學說，易經術數，奇門遁甲，疊加分析理論，氣象學，靈力場分析學，心理分析。不過通過這些基礎理論發展出來的奪勢學，千奇百怪。”
“教練，那有沒有比較靠譜的奪勢學能學呢？”華尚忙問。奪勢學一直是他的短板。偏偏他的幾乎所有武功都需要奪勢學知識才能玩得轉。否則要不然就是飛劍被奪，要不然就是凌空馬賽克。這都快成為他的心病了。
“學校里奪勢學這個課程很少開，因為一家之言很容易偏離事實。大家都是武者，一旦誤人子弟，沒有教員敢擔這個黑鍋。只有那些一生都在研究奪勢學的研究型武者會在各大武校開大課。你注意一下學校論壇上的消息，看看哪位學者在北寧開課。”齊宣說。
“啊？這么難？”華尚一臉苦色。下學期本來在學校里就有五門大課加一個極其難考的陣本考核。他還要參加訓練和比賽。如果再拿出時間到處跑著去追奪勢學講座，這簡直是地獄難度級別的學生時代啊。
“克服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齊宣頗為尷尬地撓頭，“當然我可以告訴你比較靠譜的學者。楚家的六階創造型天才武者楚致南，他是新興的奪勢學大家。他的課，你可以聽聽。”
“楚家人？帝都楚家？”華尚問。
“是的。”
“…”華尚沒再說話，他可不知道楚家洗牌之后，這位天才武者會不會還在學術界風生水起。
“還有一位司馬東方先生，五階巔峰創造型武者。他對奪勢學也有不同的看法。”齊宣繼續說，“啊，對，還有天授學院的副院長秦雨鴻。他的奪勢學說相當受歡迎。”
“他們有沒有出書啊？我先看他們的著作學習一下吧。”華尚忍不住說。這一堂堂的蹭課，還不是蹭一個人的課，也太拼了。
“嗯，其實他們的學說都來自一本古籍。”齊宣想了想說，“你看他們的學說，倒不如直接看古籍，你既然學了易經術數，陰陽學說之類的科目，古文應該不錯吧？”
“我古文很好。”華尚自豪地說。
“這本古籍本來是華國十大神秘武學之一。司馬東方和秦雨鴻為了破譯這本古籍做了很多貢獻。不過，這本古籍的完整修訂版，是楚致南在研究過他們兩人的著作后，獨立完成的。當然，他的修訂有很多人提出了質疑。但是華國研究院的高層卻認為這個修訂版雖然有瑕疵，但卻有足夠的學術價值。你可以看一眼。”
“又是神秘武學？”華尚閉著嘴，瞪圓了眼睛。他發現自己和神秘武學特別有緣。有的時候，他甚至懷疑丘比特把他一箭射到這個世界重生，就是為了要破譯這批神秘武學的。
現在他只有在心里暗暗祈禱，這位楚家的天才武者靠點譜，干凈利落把這本古籍破譯完事兒，別有坑在等著他。
“你記下名字，《云泥一笑譚》。”齊宣想了一下又說，“你有錢的話，直接去下載《楚批一笑譚》吧，這個修訂版雖然飽受爭議，總比原文好。原文得愁死你。”
“好吧。”華尚記下了這兩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