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軍翻了一下手上的單據,沖著邊瑞說道。
“這一頭也不行,質量不是太好,我的建議是淘汰掉。如果不淘汰的話可能會影響以后的種群健康,你注意它的這些個數據,表現最多也只能說的上是中等…”。
邊瑞這邊看不太懂數據,要是在以前那有點撓頭,估計是李先軍怎么說,他就直接怎么辦了。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邊瑞這邊有了紀雁加入,就在昨天紀雁把這些關健性的東西給邊瑞講了一下,不能說邊瑞已經摸了個門通,但是大致還是知道的。
接過了表單,有瑞看了一下,發現這些數據果然是如同李先軍說的一樣,有這樣數據的牛的確不是作為種牛的最好選擇。
“排除掉就排除掉吧,不過李教授,要是按照你這么下去,這群牛就剩不下多少頭了”邊瑞有點擔心。
這些牛都是經過好的牛把式們挑選出來的,邊瑞也是花了比市場上貴一到兩倍的價格收購而來的,突然間一下子放棄這么些,邊瑞一下子有點接受不了。不過邊瑞也就是一下子而已,對于邊瑞來說自然是更相信科學一些。
“這您放心好了,現在剩下的這些牛已經足夠完成種群延續的了”李教授很有信心的說道。
“那就好!”
邊瑞說完,示意跟在自己身后的員工把李教授說的那頭頭從牛群里拉了出來,然后送到了另一個牛棚中去。
送牛之前他們還要辦一件事情,那就是把牛耳朵上的綠色標簽換成黃色的,這樣的話就不怕搞混了。
邊瑞一邊和李教授說著事,時不時的拿目光望著那邊換耳簽的工作人員,見他們現在活干的也是有模有樣的,不禁在心底微微點了點頭。
今天是最后一次篩選,無論是用來代孕在母牛,還是種公種母都已經經歷過了三次的篩查,把其中不好的個體已經都已經挑了出來,剩下的活兒就要看李教授他們這個小組的了,反正邊瑞想在年底得到近一千頭小牛犢子,按著計劃從中再挑出一部分,到了明年第二批一千多頭小牛犢出生的時候,這些代孕的母牛可以淘汰了。
又和李教授談了差不多二十分鐘,邊瑞這才轉身離開,留下李教授還有他的一幫子學生們繼續忙活著。
現在邊瑞的事情很少了,每天就是過來看一看瞅一瞅,現在一周的時間邊瑞已經可以做到四天在明珠陪媳婦,剩下的三天在養牛場這邊。
“老板,這些牛怎么辦?”
邊瑞剛到了門口,突然間看到一個員工笑瞇瞇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邊瑞問道:“你關心這個做什么?”
邊瑞覺得奇怪了,這牛怎么辦你操的哪門子心啊,我還沒有發話呢。
這位笑瞇瞇的說道:“我侄子結婚想用一下本地的牛肉,現在市場上想買大批量的牛肉不太容易,所以我想從我們這里買上一頭”。
邊瑞望著他說道:“這個你還是去市場上買吧,那里的牛比咱們這里的便宜!”
“咱們這里的貴?”這位一臉吃驚的問道。
邊瑞笑道:“你知道我收這牛是多少錢一斤么?同等的重量我最少付出了一點五倍的價錢,你說這里的牛貴不貴?”
“這…”。
這位員工立刻就有點傻眼了,他覺得養牛場里這么多牛,而且這些牛還是淘汰的,自己這邊牽線搭橋的也算是為養牛場的廢牛找了一條出路,沒有想到自己這邊高高興興的過來獻策,居然被老板當頭潑了一把涼水。
邊瑞也不去琢磨這位帶著什么心理來的,就邊瑞個人來說就算是這些廢牛肯定也是不能濺賣了的,不光是不能濺賣而且還得提高價格,忘了邊瑞的副業了?邊瑞還是個廚子,現在的渡假村還有一個館子,周政那邊已經催了好幾次讓邊瑞開門做生意了,邊瑞因為養牛場的事情都沒有答應,如何會把好好的牛給賤賣了。
“這牛你們給我養好了,不能掉膘,可能這些牛就是咱們今天唯一的收入了”邊瑞轉過了目光,沖著旁邊的兩個工作人員說道。
“好嘞!老板”大家紛紛說道。
說完邊瑞就抬腳離開了這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呆了一會兒實在是沒什么事情,于是便騎上自己的摩托車準備回家去。
誰知道這才剛到了門口,便被周政給堵住了。
“喂,你小子準備上哪里去?”周政騎著他的那輛巨大的三輪摩托,打扮的跟個施瓦辛格似的,短寸墨鏡皮夾克,整個如同一個顯擺的暴發戶一般在陽光下都閃著騷包的光芒。
“我還能上哪里去啊,這邊的活忙活完了準備回家去呀。正好你也跟我一塊回去,今天晚上給你做個水煮小牛肉包你吃一片想兩片,吃兩片想三片”邊瑞開玩笑說道。
邊瑞家的小牛肉自然就是切淘汰的牛殺了取下來了,這些肉邊瑞也沒有賣,父母這邊分了一點,老丈人兩口子分了一點,再加上一直幫忙的二伯家也送了一些,幾家一送那點個小牛早就分光了,邊瑞自然是留了一點,總共三十來斤,有牛肉有牛骨,邊瑞今天正準好好的回家喝上兩盅呢。
原本就打算叫周政的,沒有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下到是省了幾毛錢的電話費。
“誰有空和你一起去吃涮肉,我跟你說你那小館子要是不開門的話,小心我燒了你這鳥養牛場,都是什么人吶,說好了三月中就開門的,你自己看看現在是幾月份了?都過四月了!”周政怒道。
邊瑞呵呵笑了兩聲辨解道:“好飯不怕晚嘛!”
“你是不怕晚了,但是有沒有為我考慮過?你知不知道一幫子老頭老太太我沒一個可以抗的住的,時不時就打電話過來把我當孫子一樣訓一頓,你說我容易么我?”周政說到了最后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一手揪住了邊瑞的衣領子說道。
邊瑞輕輕的扳開了周政的手:“這事不能怪我,誰想到這邊會有這么多破事呢,不過你放心,下周就開了!”
“還有下周,我跟你說這周你要是不開門當廚子,不給我把那些個祖宗們給伺候好,我從現在起就跟著你,就算是你洗澡上廁所我也盯著你!”周政道。
周政這邊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原本老頭老太太們還打算跟他講理的時候他還能找到借口推托,但是現在老頭老太太們不想和周政講理了,那風霜雨露來什么他周政也得受著,因為這些人不光和他爺爺年紀一般大,威勢比他爺爺最少也是個半斤八兩,著實不是他可以惹的起的。
這些人為什么不能催邊瑞啊,不是他們不催,而是催了沒什么用,雖然他們的年紀大,但是邊瑞在他們的面前都是以半友身份存在的,不是晚輩。一般來說接觸這些人都是想著求他們幫忙的,邊瑞這樣的擺明了能處咱們就處,不能處咱們就是我做飯您花錢來吃,這么一層關系這幫老人不好拿輩份來壓邊瑞,周老爺子那更不可能了,邊瑞相當于他的救命恩人了。
所以也就是周政這小子好欺負,于是這幫老頭過完了年時不時就打個電話問一下,到現在那就不僅僅是問了,有些還使出了‘威脅’‘耍無賴’等等手段,弄的周政心驚肉跳的。生怕把哪一個惹不痛快了,人家揪一根小柳條抽的自己抱頭鼠躥。
“要這么急么?很多東西我還沒有準備呢”邊瑞可不知道這幾天來周政在心路歷程是怎么樣的一個轉變,他這邊還試圖推一下。
“我不管你去偷還是搶,總之這周一定要例出個單子來,好了,把手機給我”。
“要我手機干什么?”
沒有等邊瑞的話說完,周政欺身過來一把從邊瑞的口袋里把手機給掏了過去,按了一下解鎖健,沖著邊瑞的臉上晃了一下,通過了驗證之后,自己打開了邊瑞館子的群,直接在上面發了一條消息。
“周六周日館子正式開放!有意的請訂位”。
這一行字剛發完,瞬間就是一行訂字出現了,后面還有數字的,2代表兩人,4代表四人,瞬間三十人的位子被訂空了。
沒有訂到的立刻抱怨了起來。接著開始搶起了晚上的。就這么著,兩天的位置不到兩分鐘,全被人給搶定光了。
“這幫老人家也太閑了吧?”
周政看到不樣的情況有點目瞪口呆,他知道邊瑞的生意好,但是沒有想到好到這種程度,自己這邊也沒有說今天要開放訂位,就這么一發,他以為最少十分鐘才能定滿,誰知道這還沒有到兩分鐘呢,兩天的位置訂光了。
“大哥,大哥,咱們多開幾桌好不好?現在地方大,咱們開他二十桌,一桌十人,那就是…”。
“滾蛋,那不是做成大排檔了!”邊瑞笑著說道。
周政實在是想不明白,邊瑞做的那些淡了巴嘰的玩意兒哪會有這么多人喜歡。邊瑞其實也沒有辦法解釋,一來是邊瑞的手藝真是好,二來是用的料好,最主要的是邊瑞每一次用的都是空間水,調配過的特別適合老年人,能加速代謝也能歇微的緩解一些老年病。為什么是緩解呢,因為邊瑞這邊要是真的把什么高血壓,高血脂,高血糖什么的慢性病全都給吃好了,那玩意不得有人拿著放大鏡上門啊。
邊瑞這邊利用空間水,只是讓老人們慢慢的開始不受這些痛苦困擾,但是該吃的藥還是得吃的,只是去掉了一些不良的反應。
其實這點時間,空間水的應力還沒有完全化去,但是這幫老人在心里上形成了一種依賴感,覺得一個多月沒有吃了,心里不得勁。
這可不是邊瑞加的料,而是人就是這樣的心理,習慣了一樣東西突然一下沒了,這心里就不得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