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二點鐘,邊瑞的小館子里坐的滿滿的,開始上菜的時候,周政這小子還沒有走,跟老爺子們打起了招呼。搞的好像他是這里的老板一樣,弄的邊瑞不知道該不該把這小子給趕出去。
看在朋友的面上,邊瑞最終沒有趕周政,過了差不多半小時,一直注意周政的邊瑞發現這老小子對其中的一位姓嚴的老爺子非常的熱情,看樣子他今天的目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到了一點鐘,老爺子們陸陸續續的吃完了,起身離開。等著嚴老爺子離開的時候,周政也屁顛顛的跟著一起離開了。
等著所有客人都離開了,邊瑞帶著兩徒弟開始收拾整理,同時著手準備晚上的餐點。
就這么一天忙了下來,到了八點鐘的時候,邊家小館今天的生意才正式結束,邊瑞對荊鹿落了門,自己和莫笙兩人則是各自回家。
到了停車場,莫笙這小子沖著邊瑞說道:“師傅,我就不和您一路了,我回父母家里”。
邊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回去之后和父母多溝通一下,就算是至親交流的少了也不好,別外和你父母說話的時候好好說,別耍二百五,我要是知道了抽你”。
“看您說的,我哪里耍二百五了,都是他們要揍我的,我都不帶還嘴的”莫笙笑道。
在邊家村生活了一段時間之后,莫笙這小子改變了不少,在和父母說話的時候也更加有禮貌了,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不順心就沖著父母吼。這事對于現在不少孩子來說是通病,但是在邊家村行不通,碰到這樣的孩子,巴掌多甩幾次,或者說小柳條子往腚上多招呼兩次就治的好好的。莫笙這年紀是真的懂好賴了,所以不用揍,慢慢的潛移默化就能影響到他了。
其實最主要的是莫笙這小子原本就不是壞孩子,底子好,無非就是皮了一點,放肆了一些罷了。
“知道了,上次你父母還夸呢”邊瑞笑了笑,沖著徒弟擺了一下手。
“要不您開我的車回去?我開小廂貨,我家離這里近一些,您還要走上一會兒呢”莫笙說道。
邊瑞笑著回道:“行了,就城里這路什么車都快不了,趕緊的回吧”。
說完邊瑞也不待徒弟回答,抬腳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到了車子旁邊打開了車門上了車子發動了之后,駛出了停車場。
邊瑞這邊剛走了一小半路,口袋里的電話響了,正好在等紅燈,快一分鐘的紅燈讓邊瑞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
“喂,荊鹿,什么事情?”邊瑞問道。
荊鹿那頭說道:“師傅,您現在能不能回來一下,外面好像有人在踩點,不知道是不是晚上準備進門來偷東西…”。
“什么?”邊瑞聽了下意識的伸手撓了一下后腦勺,心道:你還知道人踩點?
不過轉念一想,荊鹿這丫頭以前不知道打過多少工,社會上混的孩子總會比別人多小心一些,于是便張口說道:“我馬上回去,你在家里不要出去,不要和這些人接觸!
等我到了再給你打電話,你給我說說是什么人”。
“好的,您快點來,有兩個是會家子的”荊鹿說道。
邊瑞這邊掛了電話,等著紅燈一變綠繼續往前,在前面找了一個可以調頭的道轉頭駛回小館,現在是下班的時間,原來的道有點堵,但是回去的道卻是很通暢。
回到了鋪子附近,邊瑞的車子也沒有停在停車場,直接停在了馬路邊上,然后給刑鹿打了個電話問她到底是看哪幾個人像是過來踩點的。
原本邊瑞以為荊鹿這邊是一驚一炸的想多了,但是聽荊鹿說了那些人的位置,邊瑞通過十來分鐘的觀察還真是如此,一共四個人,裝做行人在路邊來回繞。光是這樣不一定能確定人家就是來踩點的,但是每人每次經過這邊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似乎在邊家小館上,這讓邊瑞覺得這些人的行為把荊鹿的判斷給坐實了。
踩點的四個人都比較年輕,最大的也不過三十出頭,反正看起來最多也就是和邊瑞差不多,四人中的確有兩個看樣子會點把式,其中相對來說矮一點胖一點的可能手上的功夫要好一些,剩下的兩個完全就是混混的模樣,染著黃毛嘴里叼個煙,一副我就是小混混的欠揍模樣。
看出來這四人的目標,邊瑞回道給媳婦打了個電話,說今天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顏嵐對邊瑞是很信任的,她也知道邊瑞不會去夜總會啊這些地方玩,指不定今晚就是和周政一些人玩去了,于是在電話中囑咐了兩句之后便掛了電話。
把電話放回到了口袋里,邊瑞繼續觀察著這些人,心中開始琢磨,自己這小鋪子也不值錢啊,怎么這些人這么盯著?
鋪子不值錢,那就是找人了,荊鹿?不太可能,因為荊鹿這丫頭不像是惹事的人。
邊瑞自己?
那也不太可能,因為邊瑞根本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招惹過這樣的社會混子了。
莫笙?
也不像!因為要是這小子的話,這些人應該去莫笙家里而不是來邊瑞這邊的小館子。
邊瑞的心里一邊琢磨一邊等,期間這些人還變了花樣,先前的兩個小混混還挎著個姑娘,頻率開始也有點下降了。
隨著夜色越來越深,街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這些人來回轉的次數也在減少,到了十二點鐘的時候,街上幾乎就沒有什么行人了,這些人會每隔三四分鐘就來一趟,每次一個人或者兩個人。
等著人一少,邊瑞這才真正的察覺到了這些人的目的,他們目的不是在邊瑞的邊家小鋪子,而是在邊瑞旁邊的小店,也就是劉老爺子和齊大媽的店上。
“師傅,我弄錯了,他們不是在看咱們的店,而是看旁邊齊大媽他們家的店”。
很快荊鹿把電話給打了過來,看來荊鹿這丫頭也發現了這些人真正的目的。
“我知道了,不要妄動!”邊瑞說道。
不能因為是齊大媽家的事,邊瑞就不管了,如時換成這條街上的隨意一家,邊瑞說不準報 個警就回家睡大頭覺去了,但是齊大媽和劉大爺不行,人家可盡心的照應了邊瑞小館子半年的時間,雖然說在官司的事情上邊瑞也出了力氣,但是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能用加減法來相處,講的是感情。
就在邊瑞在想自己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時候,那邊小店的燈關了,劉大爺和齊大媽兩人落上了門鎖,看樣子準備回家了。
邊瑞小心的注意著那些人過來的方向,心中還想著是不是要提醒一下二人。
就在邊瑞考慮的時候,齊大爺和劉大媽已經到了路邊上,正準備往他們租的小區里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駛過來一輛小金杯,直接把老兩口和路上的人隔開了,從邊瑞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車上下來了四個人,每人對付兩人,很快就把老兩口給綁上了車,整個一套動作下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看就知道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干,手法這么熟練那肯定是老手。
“我了個去,老兩口這是惹上了什么人!”邊瑞一聽嘀咕一邊啟動了車子,跟上了金杯。
到了路口的時候,荊鹿打電話過來說人走了,邊瑞這邊回道自己正跟著呢,于是荊鹿這才放下心來,讓邊瑞小心之后,這才在邊瑞的催促下掛了電話。
邊瑞跟著小金杯一路往城外駛,金杯車上的很狡猾,路上換了幾次道,如果是一般跟車的早就被他們給甩掉了,但是邊瑞的感官很敏銳。在夜間比常人的分辨率要好上一兩層,因此他的車流中可以一直保持遠遠的掉在金懷的車尾。
當車子駛出了城的時候,金懷車子開如減速了,這減速不是到了地方,而是車上的又開始試圖發現有沒有人跟著。
邊瑞不得不從小廂貨上下來,把車子扔到了路邊,找個黑燈的地方把自己的摩托車從空間里給拎了出來。
金杯的速度慢了下來,邊瑞這邊反而是更好跟了。因為現在已經是深夜,金杯的車燈就像是給邊瑞提供了指路明燈一樣。
邊瑞跟在很輕松,唯一讓邊瑞覺得不爽的是,這個天氣騎摩托實在是太冷了,而且時間緊,也沒有給邊瑞換騎行服的時間。邊瑞不是沒有機會換,而是生怕把車子跟丟了,讓劉大爺和齊大媽受罪,就這兩位的身板,估計幾鞭子幾拳就得報銷掉了,更別提什么嚴刑拷打了。
跟著車子后面,遠遠的看到金杯進了一個鎮子外面的廠房,這玩意就像是以前老廠的車間,從夜里看就是那種磚墻,高五六米長筒形的廠房,廠房也沒什么院子,就是孤零零的一個立在小鎮的外面。
邊瑞怕這些人觀察自己,于是直接騎著摩托車進了小鎮子,等著到了小鎮,找個小巷子把車子駛了進去,收起了摩托車然后小心的靠著夜色的掩護摸向了廠房。
到了廠房墻根,邊瑞決定爬上三米高的窗戶去看看。邊瑞這邊空里有要啥有啥,直接弄了個三米長的梯子出來,架上墻上直接就這么爬上到了窗戶底下,這樣一伸腦袋就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