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現在可不是走神的時候。”
就在沈侯白扭頭看向那天龍王的時候…
一名人族的仙格級叛徒,因為沈侯白帶著面具,所以他無法知道面具下的人就是沈侯白…
當然,就算不帶面具,知道沈侯白的也并不多,畢竟…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沈侯白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蹤一兩年,新人換舊人下,很多人早就已經把沈侯白給忘記了,以為他早已死在了哪個犄角疙瘩。
因此,很多人已經忘記了沈侯白的存在。
言歸正傳…
仙格級高喊之中,他手中一把長劍已經刺向了沈侯白,直刺沈侯白的腦袋…
只是,就在他的長劍即將要碰到沈侯白的頭顱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啪”沈侯白沒有扭頭去看這名仙格級,但他的一只手卻是已經揚起,揚起中…伴著大手的一握,這名仙格級的長劍已經被沈侯白捏在了掌心。
“什么。”
看到自己的長劍被握住,這名仙格級的存在當即雙眼瞪圓了起來。
瞪圓中,他那握著長劍的手,伴著一股力道的涌入,他使勁的想要抽回自己的長劍,但讓他心下駭然的是,他的劍…竟然紋絲不動。
更讓他感到駭然的是,就在這時‘啪’又一聲清脆的聲響響了起來,而這聲聲響便是沈侯白生生將這名仙格級的長劍給掰斷了,掰斷還不算,隨著沈侯白大手‘嘎吱’一響,然后當沈侯白松手的時候,長劍便變成了碎片,然后由沈侯白的手中仿佛雪花一樣,一片片的掉落下了地面。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扭過了頭,然后魔羅面具下,一雙仿佛利刃一般,毫無感情的眼睛便看向了這名仙格級。
“這…”
看著沈侯白魔羅面具下的雙眼,這名仙格級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
原本他是想退的更多的,但是…他已經退不了了,因為就在他想要跑的時候,沈侯白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同時那只掰斷長劍的手,已經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不…不要…”
似已經感受到了死亡的來臨,這名仙格級的存在,雙眼已經充斥起了驚恐。
“不要殺我,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很遺憾,他面對的是沈侯白,而沈侯白并不是那種優柔寡斷的男人。
所以…
“嘎嘣。”
沈侯白在他說完話的同時,伴著手臂上肌肉鼓起,伴著一根根青筋的凸起,沈侯白已經捏斷了這名仙格級的脖子。
使得此刻,這名仙格級的舌頭,仿佛地府里的吐舌小鬼,舌頭已經差不多完全伸出了嘴巴。
與此同時,他的一雙眼睛,開始慢慢的向上翻起,待他握著沈侯白掐住他脖子的手垂下,失去生機,他的雙眼便完全翻白了。
隨之,沈侯白才松開了掐住對方脖子的手,隨即這名仙格級便如斷線的風箏,從天際落了下去。
仿佛并不是處在激烈的戰斗之中…
在殺了這名仙格級的存在,沈侯白伸手來到了自己的胸前,然后取出了一塊手絹…
緩慢擦拭沾了血跡的手,沈侯白的目光又來到了那名天龍王的身上。
而此時的天龍王,卻是依舊站在那棵大樹的樹梢上,一動未動。
“這…這家伙是誰啊。”
“竟然單手就捏死了一名仙格級。”
此刻,沈侯白的周圍,幾名也想襲擊沈侯白的人族叛徒,在看到沈侯白一只手就捏死了一名仙格級以后,他們卻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亦就在這時,那一直站在樹梢上的天龍王終于有了反應…
隨著他的身影瞬間模糊,下一秒…他已經來到了沈侯白的面前,距離沈侯白不過十幾米的樣子。
看到來到自己面前的天龍王,沈侯白雙眼微微一瞇中,覆手一翻,無影刀便出現在了沈侯白的手中…
“臣服!”
“或者死。”
朝著沈侯白手中的無影刀看了一眼,然后這名天龍王便顯得霸氣十足的說道。
“選一個。”
“咔”。
沈侯白沒有回應,或者說以實際行動回應了,他的回應就是拇指頂開了刀格。
而當沈侯白頂開刀格之后,風馳電掣間,沈侯白已經來到了這名天龍人面前一米處,然后彎腰,俯身,伴著一股磅礴的仙氣涌現,沈侯白拔出了無影…
而在他拔刀無影的同時,他輕聲喊道:“剝奪。”
這個天龍王并不是之前那個天龍人,所以他并不曉得,沈侯白擁有‘混沌之力’。
所以當沈侯白來到他的面前,他準備反擊的時候,隨著仙氣的突然消失,他那冰冷的眸子,伴著眸中瞳孔的瞬間收縮,他顯現出了一抹吃驚。
“混沌之力。”
隨著身上的仙氣消失,這名天龍人心下吃驚中,已明白發生什么,甚至直接叫出了‘混沌之力’。
只是…知道也沒用,因為沈侯白的刀已經來到了他的脖子上…
但是…
天龍王畢竟不是普通的天龍人…
就在沈侯白的刀即將要掠過這名天龍王的脖子時,這名天龍王又喊道。
“移形換位。”
隨即…
“噗嗤”,一聲,沈侯白的刀掠過了對方的脖子…
鮮血四濺,但沈侯白并沒有露出任何的表情,甚至還微微皺起了眉頭,只因他雖然斬下了頭顱,但并不是這名天龍王的頭顱,而是一個人族叛徒的頭顱。
就在剛才千鈞一發之際,隨著這名天龍王喊出‘移形換位’,他便與數十米外,一名人族叛徒調換了位置,使得他逃過了一劫。
但這名人族叛徒就沒有這么好運了,直接被沈侯白斬下了頭顱。
“跑的還挺快。”
收刀,沈侯白看向了已經在數十米開外的天龍王,然后調侃兼諷刺的說道。
對此,這名天龍王好似完全不在意,他看著沈侯白道:“你竟然擁有混沌之力。”
聽到這名天龍王的話,沈侯白語氣冷澹道:“怎么…有問題嗎?”
“之前我聽一個人說過,在下等民族中,有一個擁有混沌之力的,我還不信,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撤。”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么,這名天龍王又道。
只是這次…他只說了一個‘撤’字。
聽到這名天龍王的話,本已經打算圍攻沈侯白的幾名天龍人,立刻便收手了。
接著,他們全部來到了這名天龍王的身旁…
“這就撤了?”
這次說話的是一名神格級的人族叛徒…
此刻,雖然天庭的人馬還在奮力頑抗,但是…形勢可以看出,天庭屬于被壓制的一方。
如此,繼續進攻的話,是有機會攻下天庭的。
也因此,當聽到天龍王的‘撤’,不止這名神格級的人族叛徒,其他的人族叛徒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隨著這名天龍王帶著手下離去,失去了這張‘虎皮’,這些人族叛徒自然不敢繼續和天庭對抗,便紛紛緊跟天龍人離去了。
而沈侯白也沒有追擊,因為他并沒有把握殺掉這名天龍王,所以便目視這些天龍人就此離去。
“他們怎么撤了?”
隨著天龍人離去,沈如歌來到了沈侯白的身旁,然后問道。
“你在問我嗎?”
扭頭,沈侯白看著沈如歌問道。
聞言,沈如歌露出一抹無語道:“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你應該去問天龍人,而不是問我。”
說完,沈侯白便轉身回去了。
見狀,沈如歌忍不住黛眉一挑,同時翻起了一個嫵媚的白眼,“我倒是想問,可也要人家會告訴我啊。”
隨著天龍人的撤退,天庭的人員不禁都松了一口氣。
但他們的心中的憂慮卻絲毫沒有減弱,因為這次撤了,那下一次呢?
“師傅,是這兒吧。”
距離天庭數十公里外,約莫數千人的樣子,在山巒之中不斷的前行著,而這些人…臉上,身上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絲疲倦。
“師傅,師尊,前面好像有戰斗過的痕跡。”
一名看起來像是少女的女子,站在一棵大樹的樹梢上,然后對著下方一名老者,以及一名年輕女子喊道。
聞言,年輕女子立刻黛眉一挑道:“死丫頭,喊那么大聲干什么,怕天龍人聽不到嗎?”
聽到年輕女子的話,少女不由得吐了吐香舌。
這一行人不是別人,正是赤陽仙君等數千赤陽宗的弟子。
此前已經說過,現在的仙神世界一共有三個勢力…
一個是天龍人勢力,也是仙神世界目前最強的勢力。
第二個為以神無極為首的神宗勢力。
而第三,便是沈侯白的天庭勢力。
天龍人,赤陽仙君的赤陽宗雖然實力不強,但遠還沒有到做人族叛徒的地步。
至于神宗…
因為敵對的金光宗去了神宗,未免不必要的麻煩,赤陽仙君便選擇了天庭投靠。
于是,赤陽仙君便帶領著門下弟子,不遠千山萬水的來到了天庭…
而這一來,就花了數月的時間…
至于為什么會花這么長的時間,便是因為赤陽仙君與弟子們全部是以步行的方式來的。
當然,想要快也不是不行,就是直接飛…
只是,飛行的目標太大,不說一定,萬一要是遇到天龍人,別說有多少,就是一個,也不是他赤陽仙君可以對付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徒步。
至少徒步的話,穿梭在山林之中,只要氣息收斂的好,天龍人是發現不了的。
因此,考慮到安全,赤陽仙君便帶領著門下弟子以步行的方式來到了天庭。
“確實有戰斗的痕跡,而且痕跡很新,恐怕就在不久前…”
在聽到天星的話后,邪月腳下一沉,也跳上了一棵大樹的樹梢,接著觀察起了遠處的情況…
然后她便看到了那到處可見的戰斗痕跡…
“不…不止新,應該戰斗剛剛結束。”
邪月又道。
此時的邪月已經看到了天庭的人員在打掃戰場的身影…
“不知道相公現在在干什么。”
回到地面,天星環住邪月的一條胳膊,然后說道。
聞言,天星不提還好,一提沈侯白,邪月便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還能干什么,估計躺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吧。”邪月說道。
沈侯白并沒有把赤陽宗的人忘記…
因為赤陽仙君會帶領弟子前來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沈侯白派人前往的幽冥城,然后告訴他們,讓他們來天庭找自己。
“是不是在哪個女人的溫柔鄉里,去了不就知道了。”
赤陽仙君看著邪月不悅的表情說道。
于是…
花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赤陽宗的一行人便終于踏入了天庭的所在。
當來到天庭后,赤陽仙君拿出了一塊木質令牌,而這令牌…便是天庭的天庭令…
有了它,赤陽宗的人就可以無視守衛,直接進入天庭。
而當赤陽宗的人進入天庭后…
雖然直接進入了天庭,但守衛還是會稟告。
如此,布作為天庭的老人,在看到天庭令后,難免會有所疑惑,畢竟天庭令,就他所知好像還沒有發給過任何人。
但赤陽仙君的天庭令又是真真正正的天庭令。
好奇之下,布便找到了沈侯白…
此刻,天庭的一棟樓閣內,沈侯白為了還清債務,獲得‘瞬身’,所以又在那拔刀了。
“宗主,剛剛收到一塊天庭令,不知是不是您發放的。”
來到沈侯白的身后,布單膝下跪中,看著正在修煉拔刀的沈侯白問道。
“他們來了嗎?”
聽到布的問詢,沈侯白立刻就想到了赤陽宗,便問道。
而聽到沈侯白所言的布,便也確認了,手上這塊天庭令應該就是沈侯白發出去的。
“來了,一共一千二人。”
“屬下已經把他們安頓在了翠微居,宗主是否要去看一下?”布說道。
聞言,沈侯白收起了無影,然后在擦拭一下臉上的汗水后說道:“走,去看看。”
片刻后,沈侯白便來到了安頓了赤陽宗弟子的翠微居。
此時,翠微居內,舟車勞頓以及一路上膽戰心驚下,赤陽宗的弟子一經安全,連梳洗的懶得梳洗,直接就休息了。
“你們來了。”
進入一間廂房,看著此刻正在整理床鋪的邪月等人,沈侯白說道。
“相公。”
而看到沈侯白的邪月,天星,邪月愣住了。
雖然一路上對沈侯白都是埋怨,但當她真正看到沈侯白后,心里的一股子怨氣卻是瞬間煙消云散了。
至于天星,則二話不說,直接就小跑的撲到了沈侯白的身上。
“嗚嗚嗚。”
“相公,終于找到你了。”
“我和師傅還以為你不要我們了呢。”
看著撲在自己懷中的天星,沈侯白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后說道:“這些暫且先不提,你能先去洗個澡在抱我嗎?”
“怎么了?”天星忽閃著大眼,然后抬起頭來看著沈侯白一臉不解的問道。
聞言,沈侯白情商頗低的說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很臭嗎?”
聽到沈侯白的話,天星的一張小臉立刻就漲紅了起來。
“相公!”
“你…你好討厭。”天星嬌嗔的喊道。
“幾個月不洗澡,還指望我們身上有多香。”
雖然沈侯白沒有說自己,但邪月亦是小臉一紅,只因她也好不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