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已經過去…
宅院的一棵老樹下,沈侯白做著一系列的伸展運動。
廂房的門廊前,邪月梳著一個婦人發髻,環胸倚著一根廊柱看著此刻在院落中做著伸展的沈侯白。
而她的身旁,赤陽仙君撫著下巴的長須道“還沒動靜?”
言語間,赤陽仙君的余光朝著邪月的肚子看了去,顯而易見…他口中的‘還沒動靜’指的就是邪月的肚子。
聞言,邪月朝著師傅赤陽仙君看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小嘴道“沒呢。”
“這又不是著急就能有的。”
赤陽仙君點了點頭,然后又道“那你就努力一點,爭取給我們赤陽宗生上十幾二十個天之驕子。”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邪月的一雙眼眸立刻翻起了一個白眼,“十幾二十個…”
“師傅,你以為我是豬嗎?”
聞言,赤陽仙君笑呵呵的說道“慢慢來吧,為師又不是讓你一次生那么多。”
邪月沒有在理赤陽仙君,只給了他一個白眼…
“師…師傅!”
正在這時,邪月,赤陽仙君的身后,一個弱弱的聲音來到了他們的耳畔。
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穿著一身白衣,皺著眉頭的天星,以及扶著天星一只手的三戒…
轉身,隨著眼簾中出現天星的面龐,邪月也跟著皺起了眉頭,然后說道“不是讓你在屋里休息嗎?”
聞言,天星不由得露出一抹委屈道“人家想出來透透氣嘛。”
說完,天星的余光朝著院落中的沈侯白看了去…
見狀,邪月立刻便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然后黛眉一挑道“恐怕…不只是透透氣吧。”
‘唰’,瞬間…天星的俏臉上便浮上了一抹紅暈。
“嗯,師姐想看看師兄。”
正在這時,三戒突然插話道。
“三戒,你胡說什么!”
聽到三戒的話,天星立刻便瞪向了三戒。
聞言,三戒一只手撓了撓頭道“我沒有胡說啊。”
“自從昨天你和師兄圓房后,我一直守著師姐你!”
“從睡著到醒來,你一共叫了師兄七百多次。”
‘唰’,此時此刻,天星的一張俏臉更加紅艷了,也更加的美艷。
“三戒!”
似生氣了,天星嬌喝道“要你多嘴!”
走到天星的面前,邪月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天星的小臉,然后說道“還疼么?”
聞言,天星低下了腦袋,接著看了一眼赤陽仙君后說道“比昨天好多了。”
“那就是還疼嘍。”
“三戒…扶你師姐回去休息。”
邪月用著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不疼了。”
幾乎是立刻,天星面色通紅中抬頭看著邪月道。
見狀,邪月先是一愣,隨即紅唇輕啟道“你這死丫頭…”
說著,邪月的手已經摸向了天星的腦袋,然后又道“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哪里好,一會兒不見就讓人牽腸掛肚!”
邪月口中的男人無疑就是沈侯白…
“師傅,你也這樣?”
邪月不知道…自己無意的一句話是如此的入骨…
使得她反應過來后,立刻和天星一樣,俏臉通紅了起來,然后小臉一正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就在邪月和天星對話的時候,赤陽仙君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但是下一秒…他的雙眼便陡然間變的銳利了起來,銳利的同時看向了沈侯白…
此時的沈侯白,在做完伸展運動后便停了下來,但是他沒有回廂房,而是站在原地覆手一翻的手中出現了一塊散發著氨氖之光的結晶。
而這結晶不是別人,正是一塊仙格…
感受到仙格的氣息,赤陽仙君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到了沈侯白的身旁,待眼簾中出現沈侯白手中拿著的仙格時,他不由得‘嘶’倒抽起了一口冷氣,接著結結巴巴道“徒…徒兒,你…你怎么會有仙格?”
扭頭…
沈侯白看了一眼赤陽仙君,然后說道“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說完,沈侯白覆手又是一翻,然后‘仙格’便從他的手中消失了。
“很快就會知道?”
似不明白沈侯白的啞謎,所以赤陽仙君顯現出了一抹無語之色。
“這小子…怎么神神叨叨的。”
確實…赤陽仙君很快就知道了。
隨著時間來到了晌午的樣子…
赤峰興沖沖的回到了宅院內…
“宗主,大事!”
看到赤峰滿臉震驚的模樣,赤陽仙君不由得眉頭一擰道“怎么了?”
“金光宗的人來到這里了嗎?”
“不是。”赤峰搖了搖頭道。
“不是?”
“難道是…”
“也不是…都不是…是…”
赤峰氣喘吁吁的說道,看的赤陽仙君那叫一個急。
“那你倒是說啊。”赤陽仙君無語說道。
“是那與無相宗聯合攻打我赤陽宗的三家宗門被人滅了!”赤峰終于把話說完整了。
“什么?”
“你說什么?”
似沒有反應過來,又或者太過震驚了,無法相信,所以赤陽仙君的一雙眼瞪的猶如銅鈴一般。
“是真的,就在昨天,被一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全滅了。”赤峰又道。
而在赤峰再次言語的時候,赤陽仙君不由自主的便將目光打到了沈侯白所在的廂房,接著喃喃說道“我記得昨天這小子突然消失了一陣,難道…”
“難道那三宗的覆滅是沈侯白這小子干的?”
可能是越想越覺得就是沈侯白干的,否則的話…沈侯白手上的‘仙格’是從哪弄來的?為什么又會說出‘他很快就知道’那樣的話。
“宗主,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看著赤陽仙君若有所思的模樣,赤峰便下意識問詢了起來。
聞言,赤陽仙君擺了擺手道“本座好像知道是誰干的了。”
“宗主你知道?”
赤峰的臉上又露出了一抹吃驚。
“不過本座不敢確定。”
隨著赤陽仙君說出這句話,赤峰不由得說道“宗主…你想的那個人,該不會是沈侯白吧?”
赤陽仙君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你不知道…沈侯白這小子手上有一塊仙格。”
“如此…你覺得他這塊仙石是從哪里來的?”
“除此之外,昨天我去這小子廂房里想找他說會兒話,結果他并不在屋里,一直到晚上才出現!”
“問他,他也沒說去了哪,所以本座有種感覺,這三宗的覆滅搞不好就是…”
赤陽仙君沒有說下去,不過即使不說下去,赤峰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宗主,你這么一說,我感覺應該不離十了。”赤峰說道。
“何以見得?”赤陽仙君問道。
“宗主,你想啊!”
“我們仙神世界有多少的宗門,怎么偏偏是這滅了我們赤陽宗的三家被滅了,而且是同一天,并且都是一個帶著面具的神秘人干的。”
“就算有仇也未必和這三家都有仇吧。”
“如此…”
聽到赤峰的分析,赤陽仙君心中的猶疑沒有了,他顯得有些篤定的說道“那就沒錯了,應該就是沈侯白那小子。”
“也就他有這種本事吧。”
一想到之前沈侯白的‘銀河星爆’,赤陽仙君便不由得感到一陣不寒而栗。
另一邊,金光宗…
“老道,我就知道你會來。”
金光宗的一間偏廳內,金光宗主手持一盞茶杯的看著一旁坐著的,身著修身道服的一名中年人道。
“你確定是沈侯白那小子干的?”中年道人手持一根拂塵,虛空甩了兩下后說道。
“這還用確定嗎?”
“被滅的只有滅了赤陽宗的三家,除了沈侯白,還能有誰?”
雙眼微微一瞇,道人看著金光宗主,看了足足有十幾息的樣子,他才說道“滅了就滅了,反正是我白云觀的一間分宗而已。”
“我白云觀的分宗雖然沒有你們多,但大大小小也有十幾間,沒必要為了一間分宗和這沈侯白沖突吧。”
聞言,金光宗主微微笑了笑,然后說道“怎么說你也是一名神格存在,被一個小輩這么滅了分宗,你忍的下這口氣?”
“忍不下又能如何?”
“這沈侯白的天賦你又不是不知道,把他逼急了,他去神宗怎么辦?”
“以他的天賦,要拜神宗可謂輕而易舉,到時候神宗為他出頭,別說是你我了,就是帝玄也只能陪笑臉。”
“而你我可沒有帝玄那樣的底蘊。”
“到時候,神宗為了沈侯白,滅了你我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個我當然知道。”
金光宗主打斷說道“只是…你我可以不計較,萬一這沈侯白要計較呢?”
“從這沈侯白滅掉三宗可以看出,這小子絕對是睚眥必報的主。”
聞言,道人不由得一笑道“那是你吧。”
“你徒兒元一被殺的時候,他可是虛影顯現為你那徒兒站臺了。”
“只是沈侯白完全不給面子,當場就格殺了你那徒兒。”
金光宗主沒有說話,但從他急轉而下的面色可以看出,他心里絕對不痛快,因為他已經三令五申,不準宗門的這些將這件事說出去,這老道又是如何知道的。
思忖間,金光宗主看向了偏廳內站在的十幾名長老,因為這件事他就告訴過這些長老聽,總之…此時的金光宗主非常的生氣。
“你不用看他們了。”
“他們沒有和老道我說過。”
“不過,就算他們不說,老道也有辦法知道。”
聽到道人的話語,金光宗主臉上的陰沉消失了,消失的同時說道“你用搜魂了!”
聞言,道人拂塵一甩道“沒辦法,老道怕被你坑了,所以只能搜搜這幾位的魂了。”
金光宗主沒有說話,不過心下卻是思忖道“這老道什么時候又變強了,他使用搜魂,我竟然沒有察覺到…”
回到沈侯白…
此時,沈侯白正盤膝坐在廂房的床鋪上,而手上則又拿出了那一小塊的‘仙格’。
正如赤陽仙君所想的那樣,那三個宗門就是被沈侯白滅的,然后運氣不錯,其中一個宗門還有一名仙格存在,而沈侯白此刻手上的這塊‘仙格’,便是這名仙格存在死后,沈侯白從他的身上獲得的。
不過,雖然現在外面瘋傳沈侯白一個滅掉了三個宗門…
但實際上也就是將他們的宗門毀掉了,以及將一部分不怕死的長老給擊殺了。
至于這些宗門的普通弟子,絕大多數都逃出生天了,畢竟…沈侯白也不是那么兇殘的,對于無辜的人,他并不會遷怒與他們。
言歸正傳…
手握‘仙格’,和仙石不同,‘仙格’是不能吸收的,只能靠領會,領會上面的仙意,如果能夠領會,那么在仙意的幫助下,修煉者就可以凝聚出屬于自己的‘仙格’,但如果天賦不強,那么就算在給十塊八塊也是無法凝聚屬于自己的‘仙格’的。
正如此前沈如歌所說的那樣,她們廣寒宮并不需要比別人多多少塊‘仙格’給沈侯白,因為以沈侯白的天賦,一塊絕對已經夠了,多了只是浪費,因為仙格從仙格強者的體內取出后,如果不妥善保管,用不了多久,上面的仙意就會消失,而仙意一旦消失,‘仙格碎片’也會跟著消失。
至于仙意的消失時間,一般來說最多一年,如果保管的好,沒有人接觸,可以保管至少一百年,不過對于修煉者而言,一百年真的不算太長。
也就是說,不是逆天之人,就算給予仙格也只是浪費,因為從脫離保管開始,就只有一年的時間可以領悟仙意,根本不足以讓一名普通的修煉者凝聚出仙格,甚至就算是一些天才也不行,總之…唯一宗門認可的逆天之人,才能有機會得到‘仙格碎片’…
不過在此之前,沈侯白回到了妖魔世界,因為食了言,本說幾天就會回去,豈料都快兩年過去了,未免姬無雙擔心,所以不管如何,他都得回去一次。
而當沈侯白回到妖魔世界…
晚些時候,因為沈侯白沒有出來吃飯,邪月便來到了廂房內,然后看著空空蕩蕩的屋子,疑惑沈侯白去哪里了的時候,她便發現了廂房桌子上的一張紙。
然后隨著邪月走到桌子前,拿起紙張,看到紙上所書寫的‘我去領悟‘仙格’了,什么時候回來,不知…
看到最后的落款‘勿念’,邪月那高聳的酥‘胸’便忍不住快速起伏了起來。
“勿念?”
“勿念你個頭,就是嫌我要的多,不想帶著我唄!”
就在邪月惱怒中重重的跺了一下腳丫時,沈侯白站在國公府的府院內顯得有些奇怪,因為他已經回來一個多時辰了,但是府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難道是出事了?”站在蟠桃樹下,沈侯白露出了一抹詫異…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