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仇人還真多啊。”
一想到漫山遍野都是小墳包的景象,沈侯白便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
“誰叫他們得罪我來著。”
似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是很幼稚的行為,永生帝君小嘴一撅道。
言語間,永生帝君‘呼’的朝著‘城南’吹了一口氣,隨之‘城南’所化的黃土竟重新凝聚了起來,但不是恢復成‘城南’,而是變成了一支小酒杯…
捏起酒杯,永生帝君便輕輕一拋,“喏,你要的永生之杯。”
接下永生帝君拋向自己的小酒杯,沈侯白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端詳了大概有幾分鐘的樣子,沈侯白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說道。
“你為什么還沒有消失?”
看著此刻看著自己,一直沒有消失的永生帝君,沈侯白微微皺眉道。
“消失”
“奇怪,我為什么要消失?”永生帝君用著困惑的表情看著沈侯白道。
“難道…”
“你還活著?”沈侯白又道。
“當然…不然你以為我是鬼嗎?”永生帝君無語說道。
“這怎么可能?”沈侯白吃驚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以為‘永生’二字是隨便說說的?”
永生帝君捏著胸前一縷秀發說道。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么,永生帝君似話還沒有說完,她又道:“先說好,永生之杯我可以給你,但每天你至少得花八個時辰陪我。”
“這里的時間和外面是一天比一年,你陪我八個時辰,外面頂多也就過去一會兒而已。”
“也就是說,除了睡覺,我都得陪著你?”沈侯白說道。
“聰明!”
永生帝君笑靨如花道:“應該不難吧。”
“要知道那誰?”
“哦對了,玄靈那小子,我借他永生之杯用,他可是一天至少陪我十個時辰,讓你八個時辰已經是對你的優待了。”
沈侯白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他話鋒一轉道:“你不能離開這里?”
聞言,永生帝君倒也不打算隱瞞沈侯白,她直言道:“永生嘛,總得放棄點什么。”
“比如不能離開這里!”沈侯白打岔道。
“嗯哼。”永生帝君很痛快的回答道。
正如永生帝君所說的那樣,由于時間的不對等,使得沈侯白可以很輕易的滿足她的要求。
不過讓沈侯白無語的是,這永生帝君可能真的是孤獨,寂寞太久了,所以沈侯白的耳畔就沒有清靜過,‘嘰嘰喳喳’她的嘴巴像是機關槍似的,永遠都能有話題和沈侯白說話。
使得幾個月后…
每當沈侯白回到人界,妖魔界,他的耳畔總會莫名的出現永生帝君的聲音,以至于沈侯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幻聽了。
不過,和永生帝君在一起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
得到‘永生之杯’的使用權不說,作為人族中唯十二無敵帝君之一的帝君,不管是她的修煉經驗,還是其他…都不是普通人的武者可以比擬的,就算是現在人界的那些帝君,也無法和她相比的,因此…永生帝君偶爾的提點,當真是讓沈侯白獲益匪淺。
當然,系統也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只不過系統因為在融合等等上面坑不到沈侯白的拔刀次數,所以便在一些信息的‘分享’上來找補償了。
比如系統地圖,想要地圖全開是不是,來嘛…一小時一百萬拔刀次數…
又如系統倉庫,隨著提示免費體驗時間結束,沈侯白便收到了賬單,包周,包月,包年三個選項。
包周一周十八萬拔刀次數。
包月一月六十八萬拔刀次數。
包年一年六百八十八…
用屁股想也知道,肯定選包年最省拔刀次數了。
然后零零碎碎的加起來,沈侯白領悟出了七個字,‘千萬別威脅系統’。
這永生帝君畢竟是個女人,為了讓她不在纏著自己,沈侯白又祭出了法寶,便是讓她追劇…
這確實讓沈侯白達到了一定的目的,比如耳根子清靜了,但是…他的‘錢包’也在快速的枯竭…
“沈侯白…這個…我喜歡這個色號,你快給我買…”
“還有這個長靴…”
“包包我也要…”
看到電視劇,電影中,任何她喜歡的東西,她都會讓沈侯白弄給她,所幸這些都是小東西,兌換起來的花費不會太高。
這要是讓他給兌換什么星際戰艦,沈侯白非得吐血不成。
當然,沈侯白也試著拒絕過她,然后…第二天他就會發現,茅屋外已經多了一個墳包,而墳包前則立著一塊新碑,碑上則刻著“小氣鬼沈侯白,享年…”
享年后面為空白…
只要智商不低于五十的都能夠明白,這是赤果果的在威脅。
總之…在沈侯白眼里,永生帝君這個女人已經坐實了‘敗家娘們’的標簽。
因為人界與妖魔界與這里的時間不對等。
轉眼,外界又過去了十天,而外界十天的話,這里就是十年…
加上最開始考驗沈侯白的十年,沈侯白來這里已經差不多二十年了。
且由于沈侯白修煉的‘帝訣’已經來到了后期,所以二十年的時間,沈侯白的境界已經摸到了封王八重,只差臨門一腳就可以突破封王八重了。
不過不同于七重,沈侯白在睡夢中就隨隨便便的突破了,八重…許是因為七重讓他突破的太簡單了,現在找補回來了,使得沈侯白已經被八重困了足足有五年之久…
不過看情況,五年似乎并不是盡頭,可能還會繼續擴大。
而十年的時間,茅屋外一共新建了大概數千多座墳包,而每座墳包都是永生為追劇中的反派立的碑…
其中何書桓三十座‘獨領風騷’,洪世賢二十九座,緊隨其后…
沈侯白也不少,六座…這還是沈侯白最后滿足了永生很多要求的情況下,平推掉一百多座的結果,若非如此…‘獨領風騷’的就該是沈侯白了。
不過,新墳的建造似乎并沒有停止的跡象…
茅屋外,正在修煉著拔刀,同時賺取拔刀次數的沈侯白,看著遠處正‘揮汗如雨’的又在挖墳的永生,他不由得停下了拔刀,然后將一旁掛著的一塊毛巾拿起,接著一邊擦起臉上的汗水,一邊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應該不是給我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