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潮水一般的蛇蜂擁而來,就在黃藥師準備殊死一戰之時。一道身穿道袍的年邁身影,從無到有,緩緩凝聚出形。
張三豐大跨步向著歐陽克的方向而去,充沛到了極致的內力豁然向四周席卷爆發。那些五顏六色的蛇就如同落入了大磨盤一般,不斷的被粉碎,鮮血浸染在大地上。
他朗聲道,“太極張三豐,來向閣下請教!”
黃藥師被內力所攝,下意識的后退了數步,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年邁老者,“道家?全真教的牛鼻子!”
“不對,當初的王重陽,也遠遠沒有這種級別的內力…不,這已然不是內力了。”
黃藥師額前滲透出冷汗,雖然巨蛇的出現就已經讓他世界觀顫抖。但張三豐展現出來的手段,讓他的世界觀徹底崩潰了。
僅憑勁力爆發,就能造就這樣的破壞力。這是多少年的修為?
他根本不覺得這是內力,即便感應上有些相似,但其本質強上太多。
“你這家伙!”歐陽克神情第一次嚴肅了起來,但還沒有等他發狠話,額前的眼珠就滴溜溜的旋轉起來,他感應到了什么,失聲道,“等等…你身上的命運軌跡!來自于百年之后?怎么會…”
歐陽克徹底的混亂了。
他獲得這顆眼睛之后,借助這顆眼睛知曉了很多。他甚至覺得自己未來能夠成為超越歐陽鋒的武道至尊…甚至想要成為天下的皇帝,也同樣輕而易舉。
經過了足夠多的事情,他充分相信自己的眼睛。所以才會被震撼到…
首先他從張三豐身上窺探出來的信息極其有限,因為雙方的差距太大。另外一方面,眼睛窺探出來的消息,無比清晰的告訴他,張三豐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請你赴死!”
張三豐沒有回答,聲音平緩。體內澎湃的內力爆發,在天穹之上凝聚成了一只龐大無比的太極圖。
他翻掌壓下,恐怖之極的太極圖,轟隆隆的旋轉墜落,碾壓在了歐陽克以及巨蛇的身上。將其碾壓成了血泥。
迷霧之上。
“不愧是張三豐先生。”托尼斯塔克松了一口氣,確認了黃蓉脫離危險后,他神色恢復了慵懶。
“我倒是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解決,”宇智波斑眼眸死死地盯著被碾壓成血泥的歐陽克,“議會長之前可是說,那只眼睛寄托了邪神的一小部分神性…想一想上一次碰到的邪神神性。”
白胡子不言不語,他想起了夏洛特玲玲。雖然上一次他并沒有和大媽直接交手,但上一次宇智波斑卻與其交鋒過。
即便是邪神子嗣未曾真正的誕生,宇智波斑仍然沒在短時間交鋒中占得上風。
不用想都知道,倘若邪神子嗣真正誕下,即便只是初生的狀態。祂的實力也必然凌駕于宇智波斑乃至于白胡子之上。
“的確沒有這么容易解決!”蘇寒操控著十號開口了。
而眾人隨后便看到,真實幻象中的整個桃花島都開始了顫抖。
張三豐眉頭一挑,手提黃藥師與黃蓉,動用了武當登云梯,騰飛上了半空,靜靜停駐在那里。
腳下的整座桃花島在不斷的變更著形態,漸漸的化為了一只土石巨人。最可怕的是土石巨人的身上居然還有著大量如同肉質的觸手,看上去十分詭異。
土石巨人的額頭處,只剩下了小半邊身體的歐陽克扎根在那里,他面容猙獰到了極致。
“老東西,把我的身體毀成了這個樣子!你該死…不,你死了也不能夠償還這份罪孽。你應該下十八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土石巨人轟然一拳向著天穹之上的張三豐抽了過去,同時無數觸手也向著張三豐扎了過去。
張三豐一腳踩下,陰陽變更,轟然的砸落在了土石巨人的拳前,讓其徹底的被撕裂了,陰陽圖護在他身旁,強行隔擋住一只只觸手。
不過,他將土石怪異巨人擊碎,又有更多的土石再重新匯聚。一根根觸手彈射出來,遍目望去,全部都是。
“果真是邪物…不過,這個島嶼化作邪物,又是為何?”嬴政眉頭鎖緊,不能理解。
“表面上看,有點像魔法?土巨人召喚術?”托尼斯塔克吐槽了兩句,隨后搖了搖頭,“不過,究其本質的話…應該是某種邪術祭祀鑄煉吧。”
“我現在只想知道,桃花島上的其他人呢?”柯南推了推眼鏡,神色嚴肅,“而且還有老頑童。我怎么感覺桃花島變身成土巨人之后,那些家伙全部都死了?”
“應該沒死吧?”沢田綱吉有些不能確定道,“我剛才看到那個桃花島上有人跌落入了海中。如果會游泳的話…”
“九死一生!”毒島伢子意簡言駭。
她十分的平靜,不過是碰上天災人禍死亡罷了,她當初那個世界被邪物入侵時,死了多少人?根本是一個無法用語言來計算的數目。
圓大古內心有些沉重,短暫沉默之后,他轉移了話題,“所以,這是能夠操控土石的邪術嗎?”
“是鮮血!”十號慢條斯理的開口,“張三豐將那些蛇全部都殺死,也讓他們的血液滲透入了整座島嶼。而歐陽克身軀破損,他的意志與那些蛇的鮮血們形成了共鳴,進而操控整個島嶼。”
“的確算是一種邪術!而且,對于現在張三豐來說…想要對付有些勉強。”十號慢條斯理的從自己的身上撕下了一小塊,他聲音平緩,“看起來,需要我去收拾一下殘局了。”
話音落下,撕下的一小塊,被十號拋飛了出去。無聲無息的融入到了虛空之中。
“不是有傳聞說歐陽克是歐陽鋒那個老東西的私生子嗎?”
黃藥師罵了一聲,緊緊盯著面前這一幕幕,“那個老東西到底生下了個什么怪物?”
當然,黃藥師此番也是有收獲。雖然土石巨人的出現讓他很震驚,但張三豐此刻在他面前展現出了妙到極致的武道技藝。
面前的這位老者,不僅僅只是在功力上達到了冠絕古今的地步,同時在技藝上的造詣,也是黃藥師生平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