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有時間,慢慢悠悠的下桿釣魚。
海上時不時有海鳥飛過,各種各樣都是海鷗,好幾種海鷗,有的楊叔寶也不認識。
不過釣魚過程中也不是很順利,一開始倒是有魚上鉤,可這周圍好像就那么幾條魚,被他們釣上來后便再也不見有魚上鉤。
楊叔寶一看這情況不行,又施展了甘霖術。
不到一分鐘,水面下有魚蹤在隱隱約約的游動。
甘霖術之下,生命泉廣布分散在這一片海域,這沒法被魚吞吃干凈,于是源源不斷的有魚趕來。
群魚的首要目標是生命泉,但偶爾經過魚鉤旁邊的時候看到有食物在嘴邊也會咬上一口。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他們又開始有收獲了。
等到日落海平線,他們身后的水桶和塑料箱里全是魚,有大有小,有鯛魚有鱸魚有梭魚有鯡魚,收獲很可觀。
眾人先后拍照,史心宇感嘆:“哎呀,這非洲真是物產豐饒,海里有這么多魚呀,難怪當地人都懶惰,不肯努力工作,這隨隨便便就能吃飽肚子,誰還愿意干活?”
“三和大神要是來這里,估計連散工都不打了,日結也不干。”杜倫調侃。
楊叔寶道:“哪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非洲還有好多國家鬧饑荒呢。”
張金杰收起魚線問道:“說到三和大神,那個馬大虎是不是去做三和大神了?我好像聽郭老四說過,老四家就是深圳的,他說在三和遇到過馬大虎。”
馬小東搖頭,張金杰對他挑挑眉頭道:“說說唄,東子,你跟馬大虎當年并稱咱們班里二馬,一匹大馬一匹小馬,關系最好,畢業后肯定還有聯系吧?”
“早沒有聯系了,”馬小東悻悻,“這混球前后得找我借了十來次的錢,合起來至少有四五千塊,瑪德,然后就聯系不上了。”
“也找我借過錢,借了一千吧,說到時候給我們隨兩千份子錢,不讓我吃虧。”史心宇說道。
蔡悅猛的看向他,史心宇趕緊訕笑:“媳婦兒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虎那貨這輩子肯定不結婚了,所以他要是真給咱們隨兩千塊,那咱是賺了的。”
“賺什么賺?”蔡悅大怒,“他也找我借過一千塊!”
“嘿,這孫子。”史心宇也怒了。
倒是楊叔寶等人哈哈大笑,史心宇這人外粗內細,看著豪放其實最有心眼,在經濟這一塊上從來不肯吃虧,馬大虎竟然能讓他賠錢,這真是個本事了。
杜倫道:“行了,你們倆才借出去兩千塊,我自己就借給他兩千塊。”
一直沉默的盧鵬輝說道:“我借給他五千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我去,班長你真仗義。”
盧鵬輝無奈道:“我有什么辦法?我一個月工資呢,但他女朋友當時懷孕了,宮外孕,必須墮掉,找我借錢救命呢,我好歹是個班長,我能拒絕嗎?”
一行八個人,合計一下就楊叔寶沒往外借過錢。
看著他得意的笑,張金杰氣的不行:“你去做晚飯,快點,把這些魚都給處理一下。來,咱們幾個繼續聲討這家伙,老虎畢業后到底干嘛了?借了這么多錢,他是借錢在深圳買房了?”
楊叔寶還想繼續參與八卦,結果因為他沒有金錢損失遭到嫉妒,被發配進了廚房。
這游艇里配備了微波爐、電烤箱、電蒸鍋等等,空間利用率很高,里面面積不到十個平方米,但該有的生活電器全都有,調味品也有。
不過楊叔寶已經做好出海做魚的準備,所以自己帶了個行李箱,里面有更齊全的調料。
沙丁魚要做炸魚,鯛魚要做清蒸,鱸魚肉厚可以烤制,還有偶然間釣上來一條魷魚,他沒有條件做鐵板魷魚,但是可以做個芥末魷魚片。
過了一會張金杰也進來了,楊叔寶問道:“你來干嘛?”
張金杰挽起袖子說道:“你一個人得忙活到什么時候呢?兄弟過來幫你忙。”
楊叔寶心里溫暖,在他肩膀上拍了一巴掌:“夠兄弟。”
張金杰悶哼一聲,捂著肩膀又退了出去:“不行了,老楊把我肩膀打傷了,我不去幫他忙了,幫不了啊。”
史心宇將他給推了進來:“你快點,我餓了,一小時之內不能吃完飯,我吃了你!”
海上一切從簡,他們釣的魚多,但做法只有那么幾樣,要么清蒸要么紅燒要么電烤要么油炸,完全就是流水線工作,只用了半個小時,一盤盤魚便出來了。
不過此時已經月上半空,夜晚到來了。
夜晚海上會起風,游艇隨著波浪晃蕩起來。
船上好幾只旱鴨子,感受著搖晃的游艇他們有點擔心:“咱們晚上要不還是回去睡吧?在海上過夜?這太危險了。”
張金杰說道:“就我這水平晚上進碼頭更危險,肯定得撞上點什么,咱們回不去啦。”
史心宇抹了抹嘴巴說道:“這可慘了,我開始暈船了,特別惡心。”
張金杰問道:“特別惡心?是不是沒有胃口?聞到烤魚煎魚的味道有點反胃?”
史心宇急忙點頭:“對對對,杰寶你有經驗,肯定知道這暈船的痛苦。”
張金杰沒回答,繼續問道:“有沒有感覺渾身無力?雙腿有點發軟?”
“有有有…”
“小腹墜脹呢?有沒有這種感覺?”
“有有有。”
蔡悅扶著自家男人害怕了:“要不然咱回去吧?”
張金杰冷靜的說道:“不用,他這是懷孕了,剛才我說的都是懷孕癥狀。”
正關心的看著史心宇的幾個人頓時咧嘴笑。
史心宇捂著肚子道:“我真的暈船了。”
張金杰說道:“少來,你暈船了眼睛還老是瞥烤魚?”
史心宇又抹了把嘴巴訕笑道:“還別說,這烤魚味道不錯啊,我以前只吃過川味烤魚,這種烤魚沒吃過,挺香啊。”
蔡悅也知道他這是在演戲,便生氣的拍了他一巴掌。
他們上了船頭,船頭有一圈沙發,中間有餐桌和固定啤酒位,就跟個沙龍似的。
楊叔寶舉起啤酒說道:“來,干杯吧兄弟們,明天就得送你們去機場了,祝我們友誼地久天長!”
好幾個酒瓶先后撞在一起,清脆的聲音伴隨著陣陣濤聲,直達人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