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偏三輪停車點到快餐廳門口之間有十多米距離,馬龍猛的出手撕布機和兩個手下沒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寸頭青年已經翻著白眼要倒地了。
旁邊青年急忙抬腳踹上去,馬龍余光瞥到順勢轉身彎腰。
他出拳如電閃,青年腿剛踢出被他用拳鋒硬生生給摁住,只見雙拳閃爍帶著殘影打在青年腿上,砰砰砰的聲音中他彎下的腰背迅速抬起,而雙拳則從他的腿上一路打到胸口。
青年也是街頭混斗的好手,在赫盧赫盧韋主打過幾場硬仗,是夸省北部地區著名狠人。
結果一交手他連回擊的余地都沒有,就被人這樣一拳一拳打的往后退,最終身子被墻壁擋住無路可退,只能在那里跟發瘧疾似的連連顫抖。
馬龍一口氣打出幾十拳,他旁邊有個靠墻擱置的桌面,打過青年后他側身一步邁出到桌面前又是一拳擊出,拳力如攻城錘,一拳正中,實木桌面在咔啦的脆響中被打了個對穿!
撕布機倒吸一口涼氣!
最后這一拳是告警:我手下留情了!
快餐廳前停著一輛越野一輛老吉普,吉普車門推開四個身手矯健的壯碩身影從中跳出,他們都是鐵獸的人,這次撕布機準備充分。
四人看到馬龍動手就下車,只是馬龍動手太快,等他們下車那兩個兄弟已經被打完了。
他們見此氣血翻涌,齊刷刷抽出砍刀厲喝著從四面跑來。
馬龍一腳踢在墻壁上借反震力飛撲上去,像豹子撲羚羊。
他一腳當前狂暴發力,強壯的身影稍瞬即逝,那青年砍刀沒有揮出,眼睛一花被踢得從地上倒退飛起,人在空中便暈了過去。
落地瞬間馬龍就此跳起,他蜂腰一擰反身揮拳,居高臨下一拳打在旁邊青年舉起的砍刀刀面上!
如槌撞銅鐘發出巨響,青年手臂一震竟然握不住砍刀,另一側刀面拍在他頭上,他眼前一黑往前跑了兩步又軟倒在地。
這時候撕布機急忙喊道:“停!給我停手!”
兩個照面倒下四個好手,對手多強大他心里很有B數。
楊叔寶是第二次見到暗夜精靈動手,上次馬龍擊倒無面者這次擊倒混子,全是一招制敵,簡直兇殘!
剩下兩個刀手是識貨人,聽到撕布機的命令他們立馬后退。
馬龍指向他們手里的砍刀又指向地面,兩個刀手不甘的怒視他一眼,馬龍反目瞪去,眼神中戾氣像暴風,兩人心里一哆嗦下意識的將砍刀給扔掉了。
見此馬龍重新走向先前被打那兩個人,兩人只是失去戰斗力但還有意識,看見他走來下意識躲避。
但他們哪里躲得過去,就像猛雕抓小雞,馬龍伸手抓向寸頭青年,撕布機對楊叔寶怒吼道:“嘿中國人了,你別太過分!”
馬龍沒有再出手,他是從寸頭青年腰里抽出一把手槍扔到了地上,然后他又去如罰站的小學生般貼墻站立的青年跟前,同樣從他身上搜出一把手槍扔在地上。
結束搜身他看向撕布機,伸手指了指他腋下。
撕布機的額角又跳動起來。
上次他帶了兩個人受了一頓毒打,這次他帶了六個人還是受了一頓毒打,敢情他是白白多帶了四個人?
楊叔寶問道:“你把我約過來就是為了挨揍的嗎?”
撕布機氣的不想說話,但繳槍是不可能繳槍的,今天就是被打死也不能繳槍。
馬龍冷著臉向他走來,沒有表情,沒有眼神波動,像一具機器人。
撕布機拉開衣服從腋下抽出手槍扔在地上。
看著地上的槍楊叔寶迅速反應過來,暗夜精靈這是給他找動手的理由,他臉色難看的說道:“你是想來殺了我?把我們一鍋端?”
麥森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坐在摩托上怔怔的看著這一幕:老子走過南闖過北火車道上壓過腿洗手間里喝過水,什么場面沒見過?
這場面真沒見過!
簡直是泰森吊打小朋友。
一拳一個小可愛。
撕布機無能狂怒:“我是來跟你們談事的!是談判!不是,就是普通交談!是交談!”
楊叔寶比他嗓門更大:“你來交談帶四個刀手兩個槍手自己也帶手槍?說,你們鐵獸是不是想趁機殺了我?”
撕布機吼道:“當然不是,我們去哪里都帶槍,這是自衛用的。”
楊叔寶輕蔑的笑了:“我信你個鬼。”
這時候麥森終于反應過來,他跳下車去說道:“給我個面子,你們都給我個面子,看在上帝的份上先別動手,聽我說、聽我說,這怎么回事?”
楊叔寶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鐵獸想在這里搞一場大屠殺,我的伙計看出來了,所以他搶先動手解除了他們的武裝。”
撕布機氣炸了:“到底誰是流氓?你這完全是混蛋邏輯!聽著,我就是來跟你們談判的,我想讓你們放棄對羅恩他們的指正,我沒想動手!咱們到底誰是幫派分子?”
說著他都要委屈的哭了。
他,撕布機、鐵獸高層、赫盧赫盧韋有名的打手——從來沒被人這么欺負過,被人打了還要被扣個屎盆子在頭上。
“談判還帶四個刀手兩個槍手?”楊叔寶抓住這點不放。
撕布機說道:“這是為了防衛!”
楊叔寶狐疑的看向寸頭青年問道:“你是為了自衛?”
寸頭青年很委屈:“是,真的。”
麥森居中調解:“楊,他們確實是來談判的,不過你們帶刀帶槍來真是太過分了。”
他也有點后怕。
楊叔寶點頭道:“既然理查德這么說那我就相信了,希望下次再談判你們有談判的樣子,別再產生誤會。”
麥森給了他臺階,他就得往下走。
其實事情鬧到現在這地步也出乎他的預料了,他沒想到暗夜精靈這么彪悍,幾個回合把所有人都給打了一遍。
他的本意確實是想展示肌肉,包括上次他揍板寸青年也是這目的,就是想警告撕布機不要招惹自己。
儒家‘以和為貴’、‘忍一步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一套在非洲不適用,南非的幫派之間只認拳頭,他們欺軟怕硬。
這點從撕布機對他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進入餐廳后他再沒展示傲慢的態度,很低調的說道:“今天我召集幾位是為了一件小事,我有三個手下跟各位發生誤會,希望能解除這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