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池塘養殖的魚不是野生魚,不用擔心寄生蟲問題,所以撈上來之后殺掉可以吃活的。
如果是野生魚那要吃就費勁了,得先進行低溫冷凍。就像昨天楊叔寶在德班想買海鮮帶回來,結果去超市一看全是冰凍過的,不管魚蝦蟹還是什么貝類章魚烏賊,通通冷凍保存。
南非人吃魚沒別的招,烤!
不過羅非魚、鲇魚倒是適合烤著吃,魚肉很肥、味道偏腥,燒烤過程中可以大肆灑上各類香料來去異味,到時候吃魚肉即可。
但鱸魚用來燒烤就浪費了,這魚很鮮美,范仲淹先生曾經留下‘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這一千古名句,里面的鱸魚跟非洲的淡水鱸魚有親戚關系。
撈上來的鱸魚有兩條,一條小點的被扔回了水里,楊叔寶主動攬責烹飪第二條。
鱸魚開刀口先腌后蒸,然后燒油加白胡椒粉、海鮮醬和白砂糖來做醬汁,最后澆上去即可,簡簡單單,色香味俱全。
相比烤出來的魚,這油潑鱸魚的賣相絕對要好上許多,烤過的魚黑乎乎的,吃之前還得用刀子把烤焦的魚皮給刮掉。
油潑鱸魚則保持著本相,另外還有蔥蔥綠綠的蔥花與辣椒絲映襯,為了追求美感老楊還在下面鋪上一片香蕉葉,碧綠的葉片是黑白均勻的淡水鱸魚,就像它還漂在水草里。
這次牛肉還是用來做了亂燉,麗雅選了上次留下的牛排進行了煎炙,一人一塊巴掌大小的牛排肉,老楊要的是菲力,妮可要了T骨,原因是她吃肉金毛可以跟著混一塊T骨。
牛排上桌,妮可就忙活著切了起來,先把T骨剃掉放涼給華金。
華金叼到牛骨頭沒有直接吃,而是先搖擺委屈去找獵豹炫耀,結果它在廚房口找到了獵豹,人家嘴里叼著一塊牛排肉…
得知獵豹曾勇猛的阻擋羅恩三人闖進家門,巴恩斯夫妻對它簡直是愛到極點。
太陽落下,夜風習習,他們將餐桌搬到了草地上。
一道道菜擺放上去,燉牛肉、煎牛排、烤肉串、烤魚、油潑魚,此外還有一些蔬菜,全是小農場自己出產,這一桌的原材料一分錢都沒花,外人休想賺到巴恩斯的錢。
肉菜魚齊全,很豐盛。
茜茜讓他們湊到一起舉杯,然后來了一張自拍照。
“把照片發給我,回頭我得傳到網上去,我必須得讓我的伙計們知道我在南非過的多開心。”老楊愉快的說道。
麥森說道:“但你是孤孤單單一個人,這能有多開心?”
楊叔寶沒話說了。
茜茜鼓動說道:“這里有兩位單身女士呢,來,妮可,你到左邊我到右邊,再來一張。”
老俠客把手里的餐刀玩出花來了。
妮可欣然坐下,楊叔寶試探的將手放在她肩頭上,她笑吟吟對他擠起五官做鬼臉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背,老俠客冷笑一聲:我孫女可是很自愛的姑娘,把他的爪子給拍掉!
可是妮可不是要甩開他的手,而是就那么搭了上去。
老俠客眨眨眼,心里很慌,一杯啤酒干了下去!
一張照片出爐。
老俠客湊上去看了看,憤憤的說道:“你這種笑容放在電視里就是反派陰謀得逞的笑!”
“陰謀得逞了?那就行。”老楊關注這點。
“行了行了,拍兩張OK,”麥森積極的站起來舉杯,“來吧朋友們,讓我們珍惜當下好時光,干杯干杯!”
晚餐進行到月上中天,楊叔寶又跑著回去,這次他是加速跑。
晚上草原蚊蟲太多了,天氣熱他又穿了個短袖,好些小蟲瘋狂的追他,跟京熱里的汁男碰上櫻井莉亞一樣…
回到領地后他突然想起來,光顧著跑路了,忘記把小鴕鳥給帶回來!
第二天一早他把約翰給叫了過來,說道:“我又給你生命樹母親弄了一批健壯的靈魂,這次全是鳥,鴕鳥。”
“熱烈歡迎!”
“不是讓你歡迎,是讓你去給它們搭建個窩棚,它們不能跟豬啊羊啊雞啊鴨啊似的直接待在野外,它們需要住處。”楊叔寶介紹道。
約翰問道:“這么嬌貴?”
楊叔寶無奈的說道:“它們并不嬌貴,相反它們特別耐折騰,可它們喜歡干燥,三天不喝水都沒關系。草原不是它們的家,特別是現在處于雨季,它們受不了頻繁淋雨。”
這也沒辦法,鴕鳥本身待在沙漠和荒漠地區。
約翰現在是帶貨一哥,用不著開車去拉,他過去后吹了聲口哨,焦躁的鴕鳥群就一搖一擺的跟著他走了。
這一手功夫把巴恩斯夫婦給看呆了:“這么厲害嗎?”
看著遠去的背影,麗雅忽然反應過來:“所有鴕鳥都讓他給帶走了?咱不是還打算留下幾只自己養著嗎?”
巴恩斯趕緊揮手:“喂,喂,我的鴕鳥!”
楊叔寶隔著老遠也揮了揮手:“我會照顧好它們的,不用送了,你們快回去吧。”
鴕鳥帶回來后被送到了新保護區,它們食性很雜不需要去牧草長勢最好的老保護區地界,所有無毒植物的莖、葉、果實都在食譜上,還有昆蟲、軟體動物、小型爬行類、鳥類等等,甚至它們還會抓老鼠吃。
把它們送進去后約翰想走,結果鴕鳥群立馬炸窩了,四處亂跑,跑的飛快。
約翰趕緊歸攏它們問道:“城主,這是怎么回事?”
楊叔寶說道:“鴕鳥很膽小,離開熟悉環境它們就會變得特別溫馴,一點點刺激都受不了,遇到風吹草動就會把頭埋起來,所以你得多帶帶它們,讓它們熟悉這邊當做是自己的地盤。”
約翰無奈的說道:“可你還打算讓它們來看門呢,它們這么膽小怎么看門?”
楊叔寶笑了:“這就是生命的神奇之處,它們到了陌生環境下會非常膽小,但一旦熟悉起來就不一樣了,它們領地意識非常強,會把熟悉的區域視為自己地盤,然后去攻擊進入地盤里的陌生人。”
約翰問道:“窩里橫?”
“對,你在這里看著它們,我得出去一趟。”
楊叔寶開上了來自祖國的拖拉機,機器轟隆轟隆的咆哮,一股黑煙沖天而起。
“熟悉的味道,”他深吸一口氣露出微笑:“不過好像燒機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