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干。
此時正好是傍晚,天氣涼快,楊叔寶去找麥森借了一把鋤頭,然后圍繞著生命之樹開始挖洞。
內特劈腿坐在一條樹杈上好奇的看著他干活,捂著腦門兒晃動著胯胯軸好像有事兒在發愁。
楊叔寶注意到這一幕后說道:“你什么表情?”
內特落落寡歡的說道:“城主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為什么不讓我來挖洞?”
楊叔寶震驚的看著他:“態度這么積極?干活這么主動?你這覺悟可以入黨了。”
他把內特給忘了。
大地精靈最擅長挖洞,他們是天生的農夫,會挖洞、會牧草、會耕耘,在生命之樹的世界中他們和地下城的哥布林、天空城的農天使并稱三大種田專家。
明白這點后老楊一把將鋤頭扔了:“下來挖洞,挖的深點,咱們要把這些草種上。”
用不著工具,內特跳到地上后彎著腰用雙手挖了起來。
地精的手大而纖細,草原土地堅硬,可是內特的手插入土地中的時候就像刀子插入牛油中,輕松就挖出一大捧土來。
楊叔寶放下心來,他切斷一些大象草的根系將它們搬上屋頂鋪了起來。
有了粗糙涼爽的大象草墊著,這樣再坐下就不燙腚了。
干活的間隙他燒木柴煮了一壺水,等到屋頂鋪好大象草水也燒開了,他在杯子里泡上咖啡:盡管是速溶咖啡,但味道也很香。
坐在屋頂的邊緣上他將雙腿耷拉下去悠然自得的看著落日,紅紅的太陽不再像白天那樣囂張奪目,它懸掛在西方天穹緩緩落下,一彎月牙緩緩升起,黃昏到來了。
坐在屋頂可以遙望度假鎮,黃昏中的小鎮分外婉約,淡金色的光芒照就屋頂與街道,晚風吹拂路邊的金合歡樹,依稀有裊裊炊煙慢悠悠的從屋頂飄了起來。
這一切朦朦朧朧,仿佛是一個遙遠的夢。
看一會黃昏喝一口咖啡,楊叔寶感覺自己都融入這片天地之中了。
做咸魚好舒坦,被掛起來吹海風曬太陽就行。
他正懶洋洋的享受著,生命之樹上忽然有一個大果子搖晃起來。
楊叔寶一愣,什么時候又有一個果子長這么大了?這是又有一個精靈要出世了嗎?
他想的不錯,果子搖晃的時候樹靈面板彈了出來:
就在他想到這點的時候,樹靈及時彈出了面板:年輕的城主,恭喜你在自己的領地里蓋起了一座陋居,獎勵送到(大地精靈*1)
大果子落到地上,一個跟內特一樣綠的小個子鉆了出來。
他出現后努力往四周張望,滿臉迷惑:“咦,尊敬的城主呢?”
看見同胞出現內特不干活了,他掐著腰得意洋洋站在新地精面前說道:“喂,新來的,你眼瘸嗎?城主就在你身邊你竟然沒看到他?唉,矮子的悲哀呀。”
媳婦熬成婆。
新地精平視著他問道:“咱們不都是矮子嗎?”
內特頓時沒了威風,他指了指屋頂沮喪的說道:“城主在那里。”
新地精立馬五體投地:“拜見偉大的精靈城主,我是您忠誠的族人、地精冷血的丹尼。”
楊叔寶俯瞰著他問道:“你姓冷血的,名叫丹尼,是嗎?”
“是的。”
“好的,冷血小子,跟著你的前輩去挖地吧。”
新地精命苦,剛誕生還沒有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就開始干活。
他們只能挖洞,足足有四米高的大象草對它們而言簡直是參天巨木,這得需要楊叔寶去進行栽種。
從傍晚干到滿天星辰,生命之樹終于被大象草給掩蓋了起來。
剩下的還得靠楊叔寶,他閉上眼睛感悟了一下魔力池中儲備的生命泉水,然后第一次施展了甘霖術。
一半的生命泉水從魔力池中消失,它們化作點點水霧籠罩住楊叔寶雙手指向的地方,有的落在大象草上直接被吸收掉,有的落在大地上融入水土中再被草根吸收掉。
動物鳥類也能感受到生命泉的魅力,幾只響蜜鴷從樹上飛向大象草中張開嘴搶奪著空氣中的生命泉水霧,遠處的金獅面狨家族也跑來了,不過它們隔得太遠,等它們來了屎都涼了。
但它們有別的招,直接跑去把地上的南非鴿草來咀嚼,鴿草汲取了一些生命泉霧氣還沒等吸收就落入了它們嘴里。
樹靈面板再度彈出:年輕的城主正在變得成熟,但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您需要歷練,精靈城也需要揚名,那么請帶上您的扈從踏上征途吧:夜巡領地,保護生命之樹(有獎勵)
看著面板上的文字,楊叔寶皺起眉頭,他思索了一會說道:“樹靈,我有一點不懂。”
請說,我的城主。
“你在中國上過學還是怎么回事?古詩詞你也懂?這不科學!”
你懂的我都懂,死鬼。
“滾蛋!”
搭建彩鋼瓦房期間楊叔寶斷斷續續去添置了生活物資,被褥枕頭都買好了,所以今晚他可以拎包入住,不用再去鎮上倒騰。
根據樹靈的提示,最近晚上可能不太平,于是當晚他插上匕首、背上砍刀,帶著兩個小地精在領地內轉悠起來。
他的地盤就是一片草地,頂多有幾片小林子,里面沒有大型食草動物更沒有長頸鹿這種以樹葉為食的動物,他覺得生命之樹應該挺安全的。
晚上三個人繞著領地轉了兩圈也沒碰到什么危險,倒是把地精給轉餓了,兩張嘴巴吃的多,昨天楊叔寶才買的臍橙被吃光了,于是倆地精只能抱著香蕉啃。
他們吃東西,楊叔寶在思索這次的任務。
作為動物和環境保護學的準碩士他分析了一下晚上能給生命之樹造成威脅的生物,刨除食草動物后就是昆蟲和鳥類,然后他想到了啄木鳥。
隔壁大圣盧西亞濕地里樹草繁多、林木密布,周圍肯定有啄木鳥。
他分析一番覺得這次要對付的就是啄木鳥,于是便讓倆地精去樹上住。
正好精靈們本來就以生命之樹為家,可惜現在生命之樹還小不能在上面建樹屋,否則地精們早就開始自己蓋房子了。
倆地精在樹上防備了一夜,早上頂著綠眼圈茫然問楊叔寶:“城主,昨晚我們什么也沒碰到,一晚上沒睡。”
楊叔寶嘆氣道:“我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