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串話,盧永豐說得語重心長,好像十分掏心掏肺,都是為她考慮似的。
啊哦…這是怕她在外面“亂”說話,破壞盧曼雪的形象。
畢竟以盧曼雪的作風,隨便挑兩個“事跡”講一講,就能將她的品學兼優、美麗大方小公主形象,毀得半點不剩。
說了這么多,盧永豐看她沒有反應,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寫了幾行,“這些錢你先拿著。”
哎呀,你早走到這個環節,我不是早就配合你了嗎!
蕭芃芃開開心心地接過支票,拿起來一看,——
喵個蛋的,一萬塊錢!
原來一萬塊錢也可以開支票!
但是這么小的數字,你好意思寫嗎?
為什么就不能學學影視劇里,幾百萬幾百萬的支票隨手就扔出來呢?
蕭芃芃突然想起來,她兜里還有一把戒指。
…是的,一把,而不是一枚。
不要問她為什么是“一把”。
墨謹城送的時候都是成箱的送,她帶出來,自然也是要一抓一把。→_→
這把戒指,還是她主動要求墨謹城幫她帶出來的。
她想要拍一個女大佬滿手鉆戒,抻著墨謹城領帶,把他拽進小黑屋的畫面。
同樣也不要問她為什么要拍這種照片。
因為她邪惡唄!
蕭芃芃隨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枚鉆戒,戴在手上,抬起手比劃了半天,瘋狂暗示。
盧永豐看到了她的動作,露出個快要隱藏不住的鄙視表情,卻裝做和善的模樣跟她說,“正好,拿著這一萬塊錢去買點像樣的首飾,以后別再戴這么夸張的假鉆戒出門,看著很閃,其實在懂行的人眼里,一眼就會露餡。”
蕭芃芃:“……”
好吧,你開心就好。
反正你也開心不了多久了~
施舍一般地留下那一萬塊錢,又嘲笑地看了一眼她的“假鉆戒”,盧永豐終于也滾蛋了。
小樹林重新恢復了安靜,蕭芃芃蹦蹦跳跳地來到那棵大樹后,“墨總!”
“嗯。”總裁大人時不時的高冷又冒了出來,只是應了她這么一聲。
蕭芃芃悄咪咪地問他,“總裁大人,請問您對剛才我踹你的那一腳生氣嗎?”
“生氣怎么說,不生氣又怎么說?”
“生氣的話,我要利用我對這里地形的熟悉,抓緊逃跑,我們改天再見。”
“不生氣呢?”
“不生氣的話,我就要得寸進尺,拍一組我作威作福,你只能被我欺壓的小可憐的照片啊!”
“…咳。”
墨謹城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得嗆了一聲。
蕭芃芃茫然:“這個主題有讓你這么開心嗎?”
那您老的口味很不清新啊。→_→
墨謹城笑道,“我只是想到了你喝醉的那一晚,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比今天少了一個字。”
哪個字???
蕭芃芃不敢再問了。
當然,墨謹城也沒再往下說。
可她不管怎么想,都覺得那句話想要保持通順,還只減少一個字,又能讓墨謹城笑成這樣…
那么少的那個字,只可能是——欺壓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