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謹城卻淡淡點了下頭,“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幫你洗頭。”
“不…”
“等我一會兒,馬上回來。”
墨謹城說完就放下梳子,端著盆,提著熱水瓶,無比自然地轉身出門了。
蕭芃芃:…你回來!我不想讓你幫我洗頭啊!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沒一會兒,也不知道墨謹城在哪兒弄來的熱水,提著水回來了。
蕭芃芃躲在柜子旁邊,一臉說什么都不肯從的堅決,“我不洗。”
“你覺得難為情?”
“…當然不是了,我是信不過你,怕你大把大把地薅掉我的頭發,我很怕脫發的。”
也不知道墨謹城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唇角,露出特別意味深長的笑,“我知道。”
可是蕭芃芃正急著阻止他,沒注意這點,“等等,別又跟我說你小時候洗過兔毛!這兩個工作是不一樣的!”
“但我小時候真做過類似的‘工作’。”
“…什么工作?”
“洗拖把。”
“…”你是不是真的沒挨過打啊!!!
最后,蕭芃芃硬是被某人按倒了…
她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某人卻特別自然。
脫了西裝外套,挽起白襯衫袖子,搬來一把凳子,十分淡定自若地把蕭芃芃“擺”出合適的角度,就真的坐下來,準備給她洗頭了。
蕭芃芃放頭的凳子旁,是一個小矮凳,矮凳上是一盆溫度正好的熱水,他剛剛去借熱水時,還帶回來一個葫蘆瓢。
這整套工具實在是很不霸道總裁,可他淡然自若地理順蕭芃芃的長發,舀起熱水,小心地澆濕頭發,卻沒弄進耳朵里水。
之后的所有流程都是這樣,有效率,但是不急躁,一直溫柔仔細。
蕭芃芃回憶她去剪過的最貴的頭發,洗頭時,都沒這么好的體驗的。
尤其是稍微一抬眼,就能看到墨謹城那張俊美精致的臉,俯低身,離她越來越近…
…如果真有拖把被他這么洗過,恐怕拖把要當場成精,然后說什么都要追上他,做他女朋友。
…她這是什么想法!
一定是跟墨謹城他弟說過話的后遺癥。
嗯,就是這樣,是墨景然的鍋!
蕭芃芃無論在心中唱多少遍殺馬特洗剪吹,都無法冷靜。
最后索性放棄治療地閉上眼,準備假裝自己困了,想再補一覺。
頭頂,某人近距離聽愈發磁性悅耳的聲音問她,“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
“女孩子閉眼就是要qin_qin。”
“………”蕭芃芃瞬間睜開眼。
卻見墨謹城瞬間失憶,忘了剛剛說什么似的,無比自然,無比平靜又認真地繼續給她洗頭。
特別專心,看都沒再看她的臉一眼。
剛剛…不會是她腦補過度,幻聽了吧?
蕭芃芃懵了。
“在想什么?”墨謹城隨口一問似的。
“…你在想什么?”
“在想等你再閉上眼,我該不該讓你如愿。”
“……我并沒有這個愿望!!!”
“哦?”墨謹城露出有些詫異的表情,淡笑道,“我看你的臉很紅,甚至逃避得把眼睛都閉上了,還以為你很不想再讓我幫你洗頭…既然你說沒有,那好,等我去換一下水,我們接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