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干脆利索。
她蹲下來照著學,沒擰動,一頭栽進了菜地里,狗都被她嚇跑了。
扛著鋤頭去刨土豆,基本動作還沒練明白,手上就磨起了兩個亮晶晶的大水泡。
最難適應的是,這里蟲子太多了。
全劇組的人叫苦不迭,就是因為這里的蚊子太狠了。
剛開始還在可承受范圍之內的,可到了下午,他們就不得不懷疑,是哪只蚊子走漏了風聲,去老家召喚一群蚊子來開party了。
而蕭芃芃更慘,蚊蟲好像都格外喜歡她。
她按表姐教的,把褲腿扎上了,可蟲子們還是能找到角度咬她一口。
半天下來,腿上咬得慘不忍睹。
蕭芃芃有點心理陰影了,到地里學農活的時候,每一次菜葉拂到腿上,她都忍不住懷疑是蟲子爬過。
至于手掌磨起的水泡,已經挑破消炎,得到妥善的處理了。
可是下午拍戲的時候,手上不能包紗布,一不小心,水泡最外面那層皮就徹底沒了。
滲著血絲的肉鮮紅鮮紅的,還裂開一道口子。
其實沒想象的那么疼,芃芃沒叫苦,就是有點著急。
她好像沒什么干農活的天賦,劇組里其他人都可以做得有模有樣了,她還在基礎線徘徊。
有點擔心遲遲達不到標準,拖累大家的進度。
當天晚上,終于收工,蕭芃芃腰酸背痛地癱在房間里,手在空氣中揮舞,回憶著張河表姐教她的動作要領。
墨謹城發微信來:“收工了嗎?”
蕭芃芃的手沒法打字了,慢騰騰地撥了電話過去,報喜不報憂地說了開工第一天見聞。
墨謹城打斷她,“你為什么不回我微信?”
“啊…打電話不是更好嗎?”
“你手受傷了?”
“…”他是長了千里眼嗎?!
蕭芃芃當然不承認,“沒有啊~”
想想這樣沒有細節,不容易被人相信,于是又說,“太累了,胳膊都懶得抬。”
而且這也確實是事實,她胳膊像灌鉛了一樣。
墨謹城:“嚴重嗎?傷到哪里了。”
“…???”
蕭芃芃茫然地轉頭亂看…她是暫住在張河的表姐家,墨謹城都沒來過這兒,更不可能在房間里安攝像頭啊!
她正看著,墨謹城突然又開口,“我沒安攝像頭。”
“…”你覺得你現在說這話,我會信嗎!要么安了,要么長了千里眼!
墨謹城就像能隔空讀心音似的:“這只是因為我智商高。”
“…”(┬_┬)
蕭芃芃感覺自己被諷刺了。
在墨謹城的“威逼利誘”下,蕭芃芃盡量輕松地說了自己的狀況。
墨謹城沒多說,只是要求,“拍一下照片,讓我看看怎么樣了。”
“呃…算了吧,這樣子有點難看…”
蕭芃芃低頭看看自己的手腳,有點慘不忍睹,看著嚇人。
“拍。”
“…”好吧,霸總墨總上線了。
蕭芃芃只能把濾鏡開到最大,拍了花里胡哨,看起來不那么瘆人的一張照片。
出乎意料,墨謹城收到照片,沉默了一分鐘之后,只是問她,“有淋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