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
宋青苑詫異的重復。
呵呵一笑,“我記得昨夜無風。”
“是,昨夜無風!”
紅袖接道。
因為無風,褻褲不可能被吹起來。
因為無風,褻褲也不可能被吹走。
所以只能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兩人對視一眼,這個人是誰,不用說,大家心里便已然明了。
“姑娘,要不要奴婢去給她一個教訓?”
紅袖再次詢問。
以她暗衛的出身,前去教訓一個外表柔弱女子,不過是手到擒來之事。
“不!”
宋青苑搖頭。
“先查清楚,我不想冤枉一個無辜之人。”
“但同樣也不想,放過對我有惡意,還付諸于行動的人。”
宋青苑的眸光逐漸變冷。
不喜歡她,嫉妒她,甚至是對她有惡意,她可以置之不理。
但是付諸于行動,對她出手,這就觸及了她的底線。
被動挨打,可不是她宋青苑的性格。
吃過早飯,倆人便分頭行動。
紅袖去調查,尹伊柔所說的,林家四小姐之事。
宋青苑則是叫上沈碧青,去了普度寺找普惠大師。
如今選官在即,該準備的也要準備起來了。
這時,收到大郎信后,便日夜兼程的錢師爺,也終于抵達了京城。
他的馬車,就停在了國子監之外。
“在下乃是淮安府,知州陸之余的師爺,姓錢。”
“用時,也是國子監監生,宋懷文的岳丈。”
“今日,在下便是前來看望小婿,煩請通融一二。”
錢師爺說著,把身份憑證,遞給了國子監守門之人。
“宋懷文,那不就是…”
錦寧縣主的兄長!
錦寧縣主在國子監宣講,轟動一時。
如今整個國子監內,誰人不聞錦寧縣主之名。
就連在她宣講那日,在其身邊幫忙的幾個人物,也成了國子監的紅人,尤其是她的兩位兄長。
這么想著,門房接過錢師爺遞來的身份憑證,以及通過文書。
迅速掃了一眼,發現無誤后,熱情的道,“這會兒,監生們都下了學。”
“宋大公子平時,愛與友人在學子林探討學問。”
“錢、錢師爺可自去看看。”
門房說著,伸手為錢師爺指明了學子林的位置。
錢師爺看罷,一拱手,“多謝!”
待到下晌,宋青苑從普度寺回來時。
大郎,三郎已經請好了假,帶著錢師爺,來到了他們的新宅。
大廳內。
錢師爺撣了撣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躬身作揖道,“草民參見錦寧縣主!”
“錢伯父快快請起,何須如此大禮。”
宋青苑連忙快走兩步,伸手攙扶。
“禮不可廢。”
錢師爺笑道。
“如今苑兒貴為縣主,見面拜見,這是禮法。”
宋青苑聽罷,搖頭,“可是禮法不外乎人情。”
“錢伯伯是苑兒敬重的長輩,在非正式場合,便無需行此大禮。”
“那…便依苑兒所言。”
錢師爺一張老臉上笑開了花,看著宋青苑的目光中,既震驚又佩服。
其實,他早在來京之前,便從陸知州那里,得知了宋青苑在京城內的所做所為。
別說是他,就連陸知州,以及得到消息的其他淮安府一眾官員,皆是震驚不已。
誰又能想到,一介小女子,尚未及芨,剛到京城,便闖下了偌大的名堂。
錢師爺想到此處,頓覺唏噓。
他也算是,看著宋青苑成長起來的。
可是成長的速度也…太快了!
幾乎是轉眼之間,就是另一番模樣。
讓他們這些看著的人,只有震驚,震驚,再震驚。
不過也好在,他當時慧眼識珠,相中了宋家的長孫——宋懷文。
如今,他也算是搭上了,錦寧縣主的車。
“苑兒,大郎信中所提之事…”
錢師爺不好意思的笑笑。
“多少學子十年寒窗,只為進入官場,伯父也不例外。”
“只是早年際遇,實在太差,一直未曾有機會,坐上個一官半職。”
“如今從大郎處,得到了苑兒要選官的消息,伯父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還望苑兒提拔!”
錢師爺說著,一拱手。
赤果果的,把自己的心思,展現在宋青苑面前。
毫不掩飾的告訴她,他…想當官!
“錢伯伯先坐,別站著說話。”
宋青苑一擺手,請錢師爺落座。
隨后道,“錢伯伯放心,那邊的事情,我和普惠大師已經商量好。”
“既然叫了錢伯伯來,必會叫錢伯伯如意。”
“只是…”
宋青苑拉長了音。
柔和的強調道,“錢伯伯,咱們親戚歸親戚,可有些事情也要事先講明。”
“請說!”
錢師爺聞言,立刻正了正身子,正襟危坐的聆聽宋青苑接下來的話。
“俗話說,三年清知府,十萬萬雪花銀。”
宋青苑也跟著直起身子,正色道,“不少人都說,千里做官只為財。”
“可不管其他衙門怎樣,至少在這慈善基金會內,不允許有貪污受賄的現象出現。”
“這是苑兒對皇上做的保證,保證還慈善基金會一個清明。”
“保證慈善基金會里收納的,每一文捐贈,都能如實的用在老百姓身上。”
“錢伯伯…”
宋青苑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鄭重的道,“一人之力,終有盡時,還望錢伯伯助我。”
“使不得,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錢師爺頓時如坐針氈,嗖的一下便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避了宋青苑的禮。
“苑兒如今貴為縣主,這禮萬萬使不得。”
“至于慈善基金會一事…”
錢師爺看著宋青苑保證道,“既然苑兒信得著我,那錢伯伯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絕不辜負苑兒的期望,絕不以公肥私,絕不貪墨基金會的一枚銅板。”
錢師爺說著,便當場豎起兩根指頭,對著天起誓道,“我錢學庸,以前錢家列祖列宗之名保證。”
“日后若是為官,絕不做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之事,必不會貪墨公中一分一毫。”
“若是有違此誓,便叫我下那黃泉,受烈火焚燒…”
“錢伯伯!”
“岳父!”
宋青苑,大郎同時喚著,打斷了錢師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