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即正想說什么,身旁的江獄卻轉身走開了,江即看了他一下,而后看向了臉色不好的陸延修。
“我先過去我父母那兒,我們下次說。”
江即說陸聽晚說完,禮貌地跟陸延修點了點頭示意,然后就跟著江獄走了。
“欸、”陸聽晚還想說什么,可人已經走了。
“他們居然是兩兄弟。”陸聽晚看著一前一后走遠的江獄和江即,嘀咕一句。
這江獄和他兩個哥哥的性格可相差太多了,完全不像是同一個父母生的,長得也不像。
見陸延修的目光盯在江獄身上,她伸手抓著他手臂就往自己這邊拽了一下,可陸延修依舊盯著江獄。
“行了,你就是眼珠子瞪出來也沒用。”
陸延修轉而看向了她。
“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讓他那么抱我的,我又不知道他會那樣…”
陸聽晚說著,聲音小了下去,臉也轉向了一邊,但并不是心虛,而是還在生陸延修和那女孩的氣,不太想理他。
陸延修看著陸聽晚,然后再次看向了走遠的江獄,一肚子的火氣和殺氣一時難消。
這要不是在盛家宴會上,他剛剛真會剁了江獄的手。
“還看,看什么,真想跟人打架啊,人家一家都在呢,三兄弟,你打得過嘛。”陸聽晚沒好氣道。
陸延修又看回了她。
見他一直不說話,就自己氣著,陸聽晚看了看他,沒好氣問:“你怎么不說話?怎么不說要打斷我的腿?”
以前她跟小白搭下手他都要一頓說教。
陸延修一肚子氣沒處發,可又不能跟陸聽晚兇,兇生氣了還得自己哄,遭罪的也還是自己。
想到這些,陸延修一陣糟心。
見他還是不說話,陸聽晚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后問:“你怎么了?”
“是不是這里人太多,你不好發脾氣?”
“什么時候控制力這么強了。”陸聽晚看著他,小聲說了句。
接著問他:“江即跟江獄是兩兄弟,你怎么不告訴我?”
陸延修還是不說話。
“你嘴巴被江獄封印啦?”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你跟那女的事就可以翻篇了,你剛剛那猥瑣的淫蕩樣,我記一輩子。”
陸延修看了看她,還是不說話,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一段錄音放到她耳邊。
一路被敬酒的簫執終于從人堆里擠了過來,腦袋往前一探,跟著湊了過來一起聽。
“你剛剛說你不舒服?喝酒喝多了?酒量這么差還浪費酒,怎么,看盛家小千金比你漂亮,心里不舒服想幫人散散財啊?…”
手機里,傳出陸延修的聲音,環境有些嘈雜,但還是能聽清楚七七八八。
陸聽晚不由得看向了陸延修。
“我去,嘴這么毒,那女孩沒往你身上潑酒啊?”簫執嘖嘖了兩聲。
“我還說這小東西嘴皮子不饒人,你嘴可比她過分多了。”簫執搖搖頭,一臉我要離你遠點。
錄音播放完,陸延修收起了手機。
他是拿酒時打開的手機錄音。
他哪會不知道陸聽晚的脾性,就算真相信他沒聊什么不該聊的,她心里肯定也不是滋味,他要不給自己的清白留個證據,陸聽晚真能記一輩子,還時不時翻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