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弄了一個冰袋的秋姨從廚房里出來,上前關心陸聽晚。
“秋姨,你晚點把我房間的床單被子都換一下,或者把舊的拿出去曬一曬都行,我晚上要睡。”陸聽晚忽然說。
秋姨聞言,不禁看了看陸延修,而后問陸聽晚:“怎么了?”
“太熱了,一個人睡涼快。”陸聽晚撇了眼陸延修,而后說。
秋姨不知道兩人又鬧什么別扭了,但這種事常年發生,她也不奇怪了,便慣著陸聽晚,說一會兒給她換。
陸延修黑著臉,站起了身,說:“公司還有事,你老實待著,再敢亂跑我揍你。”
陸聽晚不理他。
上二樓書房拿文件的朝九下來,見陸聽晚在沙發上敷臉,便上前去關心兩句。
陸聽晚趁機讓朝九幫忙…
別墅外的車上,正等著朝九的陸延修透過落地大窗,正好看到陸聽晚用手擋著嘴在朝九耳邊說悄悄話,他一只手條件反射就抓上了車門把手,當時就有些急眼了,似隨時都要沖下車去。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陸延修臉色越來越黑,起身就越過車座,伸手用力拍了兩下車喇叭。
兩聲汽笛聲響起,朝九立馬往別墅外看了過去,知道是陸延修在發脾氣后,趕緊跑著出了別墅。
剛開門坐上車,屁股都還沒坐實,就聽男人冷嗖嗖的一句問話:“她跟你說什么?”
朝九系著安全帶,訕訕笑了笑,回道:“晚晚小姐讓我幫韓郁求情。”
“需要貼著耳朵說?”
朝九咯噔一下,緊張之下習慣性地舔了舔唇,繼續訕笑著說:“沒有,秋姨不是在哪兒嘛,晚晚小姐是怕秋姨聽到,怕秋姨擔心。”
男人臉色非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不善,那眼神盯得朝九后腦勺都要冒煙。
朝九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問:“先生,您…有什么事嗎?”
“你今年好像也三十一了是吧?”陸延修突然冒出一句。
“額…是的。”朝九心顫顫,不知道他問這個干什么。
我去,不會又是醋吃多了腦子不清醒,準備讓他退休吧?
這可使不得啊。
“到現在還沒女朋友?”他又來一句。
“沒…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打算?家里不催?”
“暫時沒有,畢竟終身大事,急不得,緣分重要吧。”朝九已經感到事情不妙了。
“沒什么隱疾吧?”
“啊?”朝九差點把油門踩到底,穩住后趕緊回道:“當然沒有。”
“那怎么這么大年紀還不找女朋友?”
“我…我…您不也是剛脫單沒多久。”朝九越說越小聲,覺得無辜委屈。
摸不著陸延修思路的他越來越不安。
“你跟我能一樣?還是你也養了個小姑娘在家等著娶?”陸延修懟道。
朝九心扎了一下,蔫蔫地道:“沒有。”
“這么大年紀還光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有什么問題呢,讓別人怎么想。”
朝九:“???”
朝九一腦問號,然后就聽陸延修來了句:“我看技術部的經理挺不錯,改天你們找個時間把證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