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少,你這表弟艷福可真不淺啊,那女孩子長得真心是難得的漂亮,怕是整個北城也找不出比她好看的了。”一人笑著也跟陸君策說起了陸聽晚。
陸君策聞言,看向了人群中熠熠生輝美到自帶光芒的陸聽晚…
陸聽晚一曲驚艷全場,不斷有人拿著酒來與之攀談,無不夸贊一句她的容貌和氣質。
陸聽晚陪在沈南知身側,舉著酒杯,一一應對,大方而又從容,俏皮的話語點到為止地讓人舒服,給人好感。
陸延修看著與人談笑風生的陸聽晚,一時間竟從她身上找不回以前的影子。
她什么時候學了彈鋼琴?又是什么時候像那些職場女性一樣學會了敬酒待客。
她變了太多,多到讓陸延修一時難以消化、難以接受。
以前那個什么也不懂,只會撒嬌耍賴,要人哄、還黏人、需要人照顧的小女孩呢?
這個與人侃侃而談,抿唇飲酒,一舉一動經驗豐富像極了商業老手的陸聽晚,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心慌。
這樣的陸聽晚也讓他知道離開他后,她自己一個人受了多少苦。
所以他不斷害怕著,害怕自己已經失去了她,害怕她不再需要他,害怕她不等他。
“她什么時候還學了彈鋼琴?”簫執也被今晚的陸聽晚刷新了印象。
明明前兩天見她還不像這會兒這樣的。
剛剛她彈琴的模樣,真的像變了個人,優秀到他都沒法將以前那個調皮搗蛋還總拿一堆歪理來忽悠人的小惡魔聯系在一起。
“我想去下洗手間。”陸聽晚湊到沈南知耳邊,小聲說了句。
“我帶你去樓上。”沈南知道。
“不去樓上,這么多人,我們兩個一起上樓太惹眼了。”
“那我帶你去旁邊的別墅。”
“不用,你叫個人帶我去就行。”
沈南知想想,點點頭:“好。”
陸聽晚隨即跟著女傭走出了別墅大門。
陸延修幾乎想也沒想,不管不顧跟了出去。
等到簫執反應過來,人已經走出去了。
陸聽晚跟著女傭來到旁邊的別墅,上了二樓,穿過走廊來到了最后一間洗手間。
女傭等在走廊上。
整棟別墅很是安靜,除了她們兩個,再沒有其他人。
難得的清凈,讓陸聽晚忍不住坐在馬桶蓋上稍作休息,緩氣。
她穿著高跟鞋站不了多久,因為她背后和腰上的傷還沒完全恢復。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時間高強度的工作讓她恢復得極慢,有時候甚至覺得還更嚴重了些,穿高跟鞋站久了就覺得腰背疼。
而她一直都沒時間去醫院復查,那些藥也沒有按時間吃,每次都是忙完后才有時間吃。
稍作休息后,陸聽晚起身,對著鏡子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又整理了一下自己頭上兩條清新可愛的細辮子,這才打開洗手間的門。
剛走出洗手間,還沒走幾步,低頭提裙擺的陸聽晚眼角余光見到前方一身黑色西裝,身形高大的男人朝她快步走來。
她下意識抬眸,在看到面色冷峻,大步朝她走來的陸延修時,愣在了原地。
陸延修看著不遠處他朝思暮想,夜夜折磨得他心力交瘁的人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