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修?”
“陸延修?”
她叫著他,伸手拍了拍陸延修的臉,他只是難受地皺了皺眉,卻并沒有醒來。
她趕緊起來摁下了床頭上方的呼叫器。
很快,醫生和護士就火急火燎地趕來了病房。
“醫生,他發燒了,你快給他看看。”
“他昨晚掉進了江里,肯定是凍著了。”
醫生給陸延修一量體溫,發現燒竟到了三十九度七,高燒,人都有些不清醒了。
醫生趕緊給他開藥輸液。
后面體溫慢慢降下來的時候,陸聽晚開始用濕毛巾給他敷額頭。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陸延修醒來了。
他看著床邊兩只手抓著毛巾,小嘴撅得老高的陸聽晚,抬手輕刮了下她的鼻尖,無力地睜著眼,笑問道:“怎么了?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陸聽晚沒應他,一臉不開心地問:“你感覺怎么樣了?”
“沒事。”陸延修應著,將她一只小手抓在了手里,指尖扣了扣她的手心。
“你果然就是年紀大了,你不承認都不行了,同樣是掉江里,我都沒感冒,你卻發燒了,比我還矯情。”陸聽晚說道。
“我年紀不是自己大的,是被你生生給念大的。”陸延修挺不高興地說。
“哼。”陸聽晚抽回自己的手,將他額頭上的毛巾換下,然后去給他倒了杯水。
她想扶起他來喂,陸延修卻自己坐了起來,接過水后還用手臂擋開她。
“離我遠點,免得傳染給你了。”
陸延修說完,剛要喝水,水杯就被陸聽晚給搶了回去。
他不明所以看向陸聽晚,見她喝了滿滿一大口,腮幫子撐得鼓鼓。
還沒反應過來她這是什么意思,陸聽晚將水杯一放,兩只手抱住他臉就將嘴湊了上來。
咕嚕兩聲,甘甜的水順著喉嚨滑下,陸延修干燥的口腔立馬濕潤了。
他伸手想要推開她,陸聽晚卻抱著他不放,繼續將嘴里的水喂給他。
終于等她全部喂完,她抬手一擦嘴,一臉得逞地在椅子上坐下。
陸延修看著她,半響,很沒脾氣地說了句:“到時候真傳染感冒了,別跟我哭。”
“哼。”陸聽晚哼了聲。
陸聽晚身體沒有大礙,陸延修退了燒自然也不會在醫院繼續待,下午陸聽晚便辦理了出院手續,回景苑了。
過了兩天,陸延修感冒好些了,陸聽晚跟著他去醫院復查身體。
復查得很順利,醫生說陸延修身上的傷和右耳都恢復得很好,但畢竟上了兩次手術臺搶救,還得繼續再養兩三個月才能說完全痊愈。
陸聽晚跟著陸延修高高興興離開了醫院,卻不知兩天后,陸延修自己又偷偷去了醫院…
暫時沒有研究出應對藥劑,陸延修只能配合治療,服用針對肌肉松弛的藥物慢慢緩解。
忽然接到一個電話的朝九行色匆匆,快速穿過長廊,來到陸延修的辦公室外,敲響了辦公室門,不等陸延修回應,他等不及地直接開門進去了。
將門反鎖上后,他拿著手機快步走向陸延修,臉上難掩激動的神色。
“先生、”
陸延修抬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