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修…”陸聽晚捏緊了手里的房屋轉讓協議書,鼻子止不住地發酸。
這份安全感,份量太重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就是不能讓你自己住外面,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去做事,再大的麻煩我都解決了,不差你怕著的那點小事。”
他頓了一會兒,又說:“你如果實在不想現在跟我回景苑,我還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我跟你出去外面住,等你到了法定年齡,我明媒正娶,你再以我太太的名義跟我回家,一個是現在就跟我領證結婚,現在就以我太太的名義名正言順跟我回家。”
太太兩個字讓陸聽晚小臉微微發了燙。
讓他跟她出去外面住這是不可能的,這比她住回景苑絕對還要麻煩。
她支吾著說:“現、現在?我還沒到法定年齡,領不了證。”
陸延修彎下腰,湊到了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睛,說:“只要你愿意,我自然有辦法。”
陸聽晚注視著他的雙眼,思緒萬千。
陸延修也不催促她,耐心地等著她。
好半響,見她眼神飄忽不定、猶豫不決,陸延修帶有幾分抱怨的語氣說了句:“你的勇氣總是用不對地方。”
就像上次告白,都是喝醉酒后才有膽子說,要不然啊,還不知道得慫到什么時候。
在別的事上倒是天不怕地不怕。
當然,陸延修也知道陸聽晚是在為他考慮和著想,但是他真的不需要她這點點操心。
勇氣兩個字讓陸聽晚瞬間堅定了眼神。
根本沒有那么難選擇,只要想想陸延修為了她連“大逆不道”“喪心病狂”“不仁不義”這樣的罵名都背上了,她又有什么好再糾結猶豫的。
就像陸延修說的,再大的麻煩都解決了,她這些顧及又算得上什么險阻。
決定好了的陸聽晚心里瞬間輕松明朗了,她轉而笑著將手里的房產證和地契舉到他面前,問:“從小你就說我沒良心,這以后景苑我做主了,你就不擔心你哪天惹我生氣被我趕出去啊?”
陸延修掐上她的臉,一臉認真地威脅:“你可以試試。”
陸聽晚笑嘻嘻地伸手也掐上了陸延修的一邊臉,也說:“你也可以試試。”
“小東西,沒大沒小。”陸延修沒好脾氣瞪她一眼。
“彼此彼此,我沒尊老,你不一樣沒愛幼。”陸聽晚回敬道。
陸延修就沒在嘴皮子上占過便宜。
陸聽晚將協議書房產證和地契仔細小心地裝回密封袋,然后放進行李箱,像對待寶貝似地嚴謹鄭重。
見陸聽晚拿出了黑色口罩和一頂黑色帽子,陸延修微皺了眉,問:“你不打算公布我們的關系?”
陸聽晚看向他,眨眨眼,想也不想就回了句:“干嘛要公布?”
她又不借著這些炒熱度,陸延修身份又這么不方便,干嘛要公布呀?
他們兩個談戀愛,干嘛要說出去讓那些心思不好的人指指點點?
陸延修捻起她手里的黑色口罩,微皺起的眉加深了兩分:“難道我們兩個以后就這樣一直偷偷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