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字跡的沈南知,心頭的不安在不斷加重著。
盛青遠果然還活著。
盛域集團果然就是他留的后手。
“哼,就會裝神弄鬼。”沈父看到紙上的字,嘴硬地說了句。
但內心的不安卻是無法掩飾的。
不管是拍賣會的事,還是這一次的事,都成功動搖到了沈家的心。
這要是把這些事告訴公司里知道,更是要鬧得人心惶惶了。
沈南知沉思良久后,道:“我想辦法聯系當初那些人。”
說的是當時參與了盛氏破產的那些人。
看看他們是不是都收到了盛青遠的“恐嚇”,還是單單拿他沈家開刀。
“你不是說盛青遠另外給自己找了個接班人嗎?查到是誰了嗎?”沈父問。
“沒有,不管是多大的生意,盛域集團都只派幕前負責人來跟我們談,那個躲在幕后的,根本不露面,也查不出來。”
“不能找盛域集團內部公司的人嗎?”
“早就找過了,但是就連他們公司內部高層都很多人沒見過這個人,甚至有的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個人,我還找了那些和盛域集團合作過的,他們見到的都只是那個幕前負責人。”
沈父更加憂心了起來,越是神秘,越是給人未知的恐懼和敬畏。
盛青遠這心理戰打得還真是得心應手。
“那盛聽晚呢?有從她那兒探出什么消息嗎?”
現在盛聽晚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
沈南知面色不太好,有些越來越不想聽他們用這樣的話題提到盛聽晚。
回了句:“沒有。”
“那你之前找陸君策談成什么樣了?真的要跟他合作嗎?”沈父又問。
十幾分鐘后,沈南知走出了書房,往自己房間走。
遠遠的,就見沈歸年靜靜地站在他的房門口,等著他。
“怎么還沒睡?”沈南知走過去,問。
“等你。”
“怎么不進去等?”
沈南知說著,抬開了門。
但沈歸年并沒有要進去的意思,他也沒有應話,只是看著他。
“怎么了?有什么事?”
“你不是真心喜歡那個陸聽晚。”沈歸年冒出這么一句。
沈南知神色微動,看向他:“怎么突然說這些?”
“蘇梨很在意她,我不想蘇梨因為她傷心,蘇梨身體不好,經不起那些折騰。”
“我不會傷害她。”
“你故意接近,假裝對她好,一直在利用她。”
一裝就是十三年,今晚要不是聽到他和母親的談話,他完全看不出沈南知對陸聽晚的好都是裝的。
十三年的感情相處,細細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里面的事很復雜,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但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我剛剛聽到的就是你在利用她。”
沈南知不知道怎么跟他說,也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釋。
“我不懂你們商業上的那一套,但是利用女人的感情就是不光彩的,我也從來沒想到你會做這樣不光彩的事。”
從小到大,整個沈家,他只愿意跟這個哥哥溝通,沈南知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保護傘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