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將手里的相機塞回到狗仔懷里,警告道:“回去告訴你同行,別再來這兒。”
狗仔下意識伸手接住了相機。
“滾。”
年輕男子一把收回了手,放開了他。
狗仔踉蹌一步,差點摔倒。
害怕地看了看男子,狗仔一邊摸著被掐疼的脖子,一邊抱著相機就跑開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男子有沒有追上來。
小五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內存卡,又看了看狗仔狼狽逃走的身影,隨手就將內存卡揣進了口袋里。
夜有些涼 不遠處一顆樹下,小五雙手環胸,背靠著樹干而站,靜靜地守著陸聽晚所在的七號樓。
一頭濃密的黑色短發和一身黑色的簡單穿扮將他一張白凈的臉襯得更白了。
如果那張臉和那雙眼不是那么冷冰冰得嚇人,那還真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奶狗樣。
一道身影逼近,小五耳朵動了動,聽出是誰的腳步聲后,當即站直了身子,放下了手。
轉身看向來人。
“九哥。”
冰冷的臉上漾開來一抹淺笑,頓時沒有了剛才生人勿近的氣勢,眼神也暖和了起來。
朝九走了過來,上下看了看小五,而后微微皺眉說了句:“怎么又瘦了。”
抬手就搭上了小五一只肩膀掖了掖。
確實瘦了。
“不知道,但我有好好吃飯。”
朝九笑了笑,而后將自己身上的長款風衣脫了下來,轉手給小五披上了。
“九哥我不冷。”
“穿著。”
“哦。”
小五將衣服穿在了身上。
“九哥你怎么過來了?”
“三個月沒見你,忙里偷閑,過來看看你。”朝九回著,抬頭看了看不遠處七號樓的五樓。
“我不是小孩了,不需要看。”
朝九笑了笑,問:“手里的事都交接完了?”
“嗯。”
兩人站在樹下說著話,基本都是朝九問,小五答,見他一直沒問題,朝九問他:“就不問問先生為什么把你調來負責晚晚小姐的安全?”
“先生的安排,不需要過問。”
“那就保護好晚晚小姐,就當休息了。”
“嗯。”
“早點上去休息吧,有簫先生陪著晚晚小姐,不會有事的,不用繃得那么緊。”
之前陸聽晚吊威亞摔傷,她樓下那層就被陸延修買下來給當時從S市一起接來北城的醫護人員暫住了,這兩天小五住了進去。
小五:“嗯。”
“我走了。”朝九拍了拍小五的手臂,而后轉身走了。
終于這一晚沈歸年沒有留宿在她這兒,吃過飯后就走了。
蘇梨匆忙穿上外套,走出了出租屋,剛要鎖門,想起什么后又走了回去,從衣柜里翻出了一條圍巾圍上,將臉擋住大半后,這才重新離開。
走進了一家藥店,在導購員粗嗓門的詢問下,蘇梨將臉埋進圍巾里,紅著臉加大聲音,再次說了遍。
拿著買好的東西逃也似地走出藥店,回到了出租屋里。
蘇梨將門鎖好,將外套和圍巾脫下,拿著東西走進了洗手間。
拆包裝盒的手止不住的顫抖,蘇梨心慌到手腳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