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執剛說完,接到陸延修的眼神警告后,識趣地聳聳肩,閉嘴了。
過了一小會兒,還是忍不住又提醒道:“這才不到小半年,她就折騰成這樣,真要五六年,只怕到時候跟你在一起了也已經折騰得精疲力盡了。”
“不會要那么久的。”陸延修開口,肯定地道。
別說陸聽晚,他自己也撐不了那么久。
就算陸聽晚愿意等他那么久,他也不會心安理得。
簫執點點頭,說了句:“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簫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一勺一勺地給陸聽晚喂著粥喝。
今天陸聽晚的情況好了很多,簫執就把她哄起來吃東西了。
暫時除了很抵觸男醫生外,她情緒已經穩定多了。
因為陸聽晚現在精神十分脆弱,特別容易受驚,也容易被響聲嚇到,所以陸延修就把這棟住院部給清空包下了,盡可能地給她安靜的環境休養恢復。
病房外,陸延修正靠墻而站,靜靜地等著。
空蕩蕩的走廊上,只有他一個。
因為整棟樓只有陸聽晚一個病人,所以醫生護士都沒幾個,陸延修也讓他們盡量少走動,避免驚到陸聽晚。
門開了,簫執走了出來。
陸延修立馬站直了身體,等簫執把門關上后,這才放低聲音問他:“怎么樣了?”
“喝了些粥,又躺下了。”簫執回道。
“那、她還捂耳朵嗎?還怕嗎?還往被子里躲嗎?肯不肯說話了?”陸延修又問。
“還捂耳朵,還怕,還躲,但是比之前好很多了,捂耳朵這個姿勢好像只是會讓她有安感,她已經肯聽我說話了,然后不肯說話好像是嗓子的緣故,應該是這幾天大喊大叫傷到嗓子了,我已經跟醫生說了,放心吧。”簫執把情況仔仔細細都告訴他。
陸延修點了點頭,想到什么后,又說:“我微信上給你發了個東西,你一會兒念給她聽,看看有沒有用。”
“什么東西?”
簫執疑惑地從口袋拿出手機,打開了微信,看到了陸延修給他發的一個小軟件。
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十幾則不同類型的小故事。
“這什么啊?你不會是要我給她講故事聽吧?這小丫頭從小歪道理一大堆,想象力還特豐富,根本不會喜歡聽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八歲那年發水痘,燒得迷糊了要我給她講故事聽,說她爺爺以前給她講過,當時對她確實有些用…”
她當時燒得迷糊了,還不忘嫌棄他念得沒有感情,沒爺爺念得好聽。
“醫生說她神經有些錯亂,要多跟她說話做心理疏導,她現在愿意聽你說話,你拿這個去試一試,最上面那個故事是我當時給她講過的,盡量別讓她睡那么多覺,因為她一睡覺準做噩夢。”
只要她愿意聽,總比讓她一個人安安靜靜然后胡思亂想地好。
“好,那我試試。”
簫執拿著手機就要開門進去,見陸延修就這么站在門口,他忍不住問:“你就這么一直站門口?站一天、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