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醫生放下醫藥箱,一邊挽起衣袖一邊讓旁邊的女傭去拿幾個熱水袋過來。
得趕緊讓她的身體暖過來,她身體本就差,那么冷的湖水,以后很容易落下病根。
約翰醫生趕緊檢查她的瞳孔,查看她的情況,戴上聽診器聽她的心跳頻率。
“她肺里嗆了不少水,得趕緊排出來。”
他摘下聽診器,一邊說,一邊掀開了陸聽晚身上蓋著的被子,一手托起陸聽晚的后腦,抽掉了她腦袋下的枕頭,然后將她的身體側起,開始從下往上拍她的后背。
一身狼狽的江獄站在一旁,雙目緊鎖在陸聽晚身上,唇角緊抿,一言不發。
在醫生的操作下,陸聽晚順利吐出了幾口水,卻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醫生將她重新在床上安置好,然后從被子底下拉出她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脈搏。
他雖是名西醫,但家里卻是中醫世家。
號脈看病更是基本功。
然而當約翰醫生的手指按在陸聽晚的脈上,卻感到有一排氣泡在血管中經過時,他微怔了怔。
他以為是自己號錯了,于是重新號,這一號就是三分鐘之久,為了防止有誤,他連號了三四次,而后他看向了一旁的江獄。
從他反反復復號脈,神情有異開始,江獄就看出了他有事,而今他忽然看向自己還臉色凝重,江獄不由得懸起了一顆心。
“…她怎么了?”江獄小心地問。
“她、她懷孕了。”秦蘇冒出一句。
一句話,驚住了江獄,直接將他弄懵。
阿棠也驚了。
江獄僵在原地,大概是真的被這個突如其來、措手不及的消息給嚇傻了,一時連句質疑的問話都沒有。
“不會錯的,滑脈明顯,確確實實就是懷孕了,而且已經十二周,快三個月了。”
秦蘇將這消息釘死,不給一絲希望。
三個月?
江獄昏暗的眼前閃過幾個畫面,記起三個月前,盛青遠身體不舒服,而陸聽晚因為網上的曝光和謠言幾天未回莊園,他為了盛青遠去景苑找陸聽晚,沒見到陸聽晚,卻見到脖子上滿是曖昧痕跡的陸延修。
還有當時陸延修說的充滿暗示性的話。
所以,就是那個時候?
江獄身形一陣搖晃,阿棠手疾眼快,一把攙扶住江獄冰冷的身體,沒讓他摔倒。
看著反應激烈的江獄,秦蘇微微嘆了口氣,他自然不會傻到覺得這孩子是江獄的。
只能說有些事強求不來,就算真的憑一己之力強求過來,也順不了天意。
注定是誰的,就是誰的。
秦蘇給陸聽晚測量體溫,吩咐女傭等陸聽晚什么時候醒來,就熬些驅寒的湯,盡可能地防止感冒。
這段時間她的狀態秦蘇自然明了,不止是孕婦的身體狀況會影響胎兒,心里狀況也會直接影響胎兒,而明顯陸聽晚這段時間的表現對腹中的胎兒是極其不好的。
這次更是,直接落水了,沒流掉都已經這孩子命硬、是陸延修積德了。
他剛剛給她把脈,發現她孕脈不穩,要是不好好養著,她這胎怕是要遭罪。
1秒:m.114z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