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交談聲停止,緊接著傳來幾聲悶響,然后門口就徹底安靜了下去。
陸聽晚覺察到不對勁,門這個時候也再次被人打開,一個黑衣保鏢低著頭,端著食物走了進來,艙房里的燈將他的身影拉長。
陸聽晚看著對方。
見對方進來后,反手就將門給關上了。
“你是誰?”陸聽晚出聲詢問。
她倒是不驚不怕,對此時的她來說,生死都無所謂,只是這身影和輪廓讓她熟悉。
黑衣保鏢沒回答,將手里的食物隨手擱置一旁,而后緩緩抬頭,看向了陸聽晚。
“…五哥?”
黑衣保鏢那熟悉的臉讓陸聽晚怔愣住。
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小五讓陸聽晚有些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陸延修來了?
這是她大腦的第一反應。
想著,她人已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目光也不由自主看向了小五身后的門。
小五快步上前,在巨大的壓力和緊張的時間壓迫下,歷經十幾天,總算是見到了陸聽晚,一向心理素質強硬的小五也難免情緒的波動,然而沒有時間給他浪費。
“五哥,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會…”
陸聽晚話還沒問完,就聽小五打斷她。
“晚晚小姐,時間緊迫,您聽我說。”
這游輪上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是江獄的人,保鏢加起來多達兩百人數之多,隨時都有人會過來,會發現這邊的情況。
陸聽晚第一次見小五這緊急模樣,下意識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先生、先生就快要死了。”
小五這一句,陸聽晚根本反應不過來。
“你、你說什么?”她詢問的語氣,大概是以為小五在胡言亂語,要不就是胡鬧。
陸延修要死了?
這是什么話?他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
“是真的,先生真的快要不行了。您還記不記得當初先生為了能夠取消和宋家的聯姻,為了能夠接您回家,為了逼走陸君策和拿到陸氏的繼承權,設計的那場車禍?”
她當然記得,她怎么會不記得,陸延修右耳為此失聰,在搶救室里搶救了三個小時才撿回一條命,又在醫院里躺了一個月。
他身上現在都還有幾道明顯的傷疤。
想到這兒,陸聽晚心口就一陣陣地疼。
可也就是當初可以拿命為她搏的這么一個男人,最后還是把權利放在了第一位。
不,不是為了她,不僅僅是為了她,他計這場車禍,不也是為了繼承權嗎…
陸聽晚:“你到底想說什么?為什么說他要死了?他明明活得好好的。”
“當時先生傷得很重,他聽到您要離開北城的消息,堅持要去找您回來,要親口跟您說清楚,當時重傷幾近昏迷的他為了能夠讓自己保持清醒,有基本的行動力,在去機場的路上,他讓醫生給自己注射了一支沒有經過臨床試驗、且副作用極大的藥劑,當時醫生告訴了他,這支藥劑會有副作用,可先生為了接您回來,全然不顧,這支藥劑折磨了先生整整十個月,從最初的手腳痙攣到現在躺在醫院昏迷不醒,隨時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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