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千方百計地想讓她開心,哪怕是說一句話,個別女傭還會趁其她人不在的時候用特意學來的幾句蹩腳的英文或是漢語對著她“教學”,跟她說“你好”。
那期待著急的樣子,就像是在開獎、等一個啞巴開口。
可陸聽晚還不如啞巴。
啞巴至少會想學,會想開口說話。
她們還在落地窗外的雪地里給陸聽晚堆了雪人,讓她可以看到,真的是想盡辦法嘗試帶她出去,可都白費。
陸聽晚靠坐在落地窗前,底下落地窗外幾個女傭在雪人堆前拿著點燃的手持仙女棒在雨夾著雪的空地上玩鬧著。
她眼睛看的方向似乎是底下的她們,可事實她什么也沒看,只是在發呆。
任憑底下的她們鬧出什么樣的動靜,她都沒有半點反應。
直到她發現房間里少了什么東西,轉了轉臉在房間里找了一圈無果后。
她站起了身來。
步履蹣跚,走到大床前,掀了掀被子。
沒有。
她又走到衣櫥前,走到浴室里,走到衣帽間,從內室到外室,里里外外,房間的角角落落都找了一遍。
還是沒有。
她打開房門,赤腳走了出去,步伐驚慌凌亂,那如死水的雙眸此刻終于有了情緒。
她著急慌亂的目光在空蕩悠長的走廊四下尋找,她還跑到江獄原本為她準備、自己一開始也住了兩天的房間,然而都沒有。
她驚慌的身影在二樓跌跌撞撞。
江獄一上樓,便看到了那抹瘦弱憔悴的身影,一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高興一下,看到陸聽晚臉上著急的神情后,他大步上前去。
同時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
他將衣服披到了只著一件單衣的陸聽晚身上,一靠近她,便感覺到她身上冰涼的氣息襲來。
也不知道她穿這么一件單薄的睡裙,鞋子也不穿,在外面待了多久。
“你在找什么?”
他話語里透著明顯的緊張。
陸聽晚一把抓住了江獄的衣服,急得雙眼通紅,眼含淚光,沒有血色的唇瓣微動。
她想說話,可從她昏迷五天,到醒來再一直到現在,整整十二日左右的時間,她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現在一著急,竟一時說不出來。
“…小、小耳朵。”
終于,她說了出來。
聲音卻有些不似她的了。
“小耳朵,小耳朵不見了,我的狗。”她抓緊了江獄的衣服,眼里滿是迷茫和無措。
“我的狗不見了,小耳朵。”她聲音漸漸染上了哭腔,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我給你找,我們先回房,外面冷。”江獄怕她凍著,想把她送回房。
陸聽晚卻搖頭:“…我要找我的狗。”
見她說什么也不肯回房,心心念念只有她的狗,江獄沖底下喊了兩聲。
“來人,東九,阿棠?!”
阿棠的身影隨即出現在二樓。
“主子。”阿棠目光不由得在陸聽晚身上看了看,剛想問出了什么事。
就聽江獄急沖地問:“那只狗呢?”
阿棠:“狗?”
江獄微皺了眉:“馬上派人去找,要是找不到你們也別回來了。”
“是。”阿棠應下,趕緊去找狗。
江獄這才能把陸聽晚帶回房間去。
可她坐立難安。
很快,阿棠回來了,說監控里看到小耳朵跑出了古堡大門。
因為是只狗,也沒人會去關注。
“你別著急,我去給你找,一定給你把狗找到。”江獄安慰了她,而后出了房間。
他叫了兩個女傭上去看著陸聽晚,然后親自帶人出門去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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