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他是極其不愿意帶的,不是因為自己潔癖不喜歡,而是因為他不想陸聽晚帶上任何相關的東西去歐洲。
她要什么他都可以給她重新買,一模一樣的,更好的,要多少都可以。
更何況他知道這狗一定承載著她和陸延修之間的回憶,對她意義非凡。
見江獄看著自己,小耳朵將腦袋收回去了一些,用眼角偷偷看著江獄。
江獄坐直身子,伸手想將外套底下的小耳朵抱走,扔給阿棠或者任何一個人。
小耳朵雖然體格不大,但這么一直壓著陸聽晚肯定也會重。
潔癖厭惡寵物的他也不想看到這狗離陸聽晚這么近!
結果他剛有動作,小耳朵就全身心地抗拒躲避,還嗚嗚了起來,然后就見陸聽晚抱著小耳朵的兩只手跟著攏了攏。
江獄怕吵著陸聽晚,也只能作罷。
而今天也是沈南知落海的第六天。
沈家人和無數支龐大的搜救隊在沈南知掉落的那一片海域進行了長達六天的搜救。
雷達,聲吶,各種各樣的科技,陸家源源不斷的援助,沈江河和沈歸年親自參與在搜救隊伍當中,甚至沈歸年親自穿上潛水服一次次下海尋找。
可直至今日,也一無所獲。
搜索范圍不斷擴大,然而茫茫大海,根本找不到沈南知的一絲影子。
沈江河精疲力竭,坐在搜救艇上,不止一次痛哭流涕,卻不愿上岸去休息一下。
陸展、甚至是許久未露面的陸君策,也在其中,一直等著沈南知的消息。
沈歸年再一次從海里上來,兩父子倒在一起,卻一句話也沒有。
短短幾天的時間,沈江河以肉眼可尋的變化蒼老了熟十歲,鬢角都是白發。
沈南知的死已經是定局,不可能有還生的機會,可他們都不愿意提“死”這個字,只是不停地尋找。
哪怕知道最后找到的,只會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甚至很可能連尸骨都找不全。
在家的沈夫人聽到消息,當時就暈了過去,醒來后第一時間從北城趕來。
結果打擊太大,一直留在了醫院。
看著白頭的父親,稍作休整的沈歸年背起氧氣瓶:“我一定會把哥找到。”
看著再次下海的沈歸年,痛失愛子的沈江河眼淚再一次忍不住,掩面哭泣了起來。
想想沈南知一句話也沒有留下,就那么掉進了海里,想想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
一切都太突然了,讓沈江河無法承認。
帶給整個沈家,甚至是沈氏的打擊都是致命的,連同陸家也不得安寧。
陸乘風陸老爺子幾夜未眠,這個時候他也無心去找江獄和江家算賬,只想趕緊找到沈南知。
沒有親眼看到沈南知從高空墜海的陸乘風相信沈南知命大,相信他還活著。
江家得知消息時,第一時間聯系江獄。
結果沒兩天就收到江獄回歐洲的消息。
他們以為江獄是躲陸家和沈家,一下子也擔心了起來,開始了準備工作,要和陸沈兩家打硬仗。
一時間,整個北城似乎都動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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